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凤倾即将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毁容破相的心理准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色身影迅如闪电一般疾驰而来,手臂勾住凤倾的纤腰,将她往自己跟前用力一带,然后身体在半途硬生生翻转了一番,这才噗通一声,着地。( "qiuww。net" >qiuww。net)
妄言。
凤倾的脸直接撞进了妄言的怀中,鼻子被他结实的胸膛给撞得生疼,眼泪当即就流出来了。这该死的男人,没事长这么结实做什么?
本能地想要咒骂出声,不过--
这黑漆漆的夜里,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又是如此容易擦枪走火的姿势,凤倾懊恼的同时,觉得她还是赶紧起来比较好。况且这个男人太过邪气,自己一个人跟他相处,决计讨不到什么好处。
尝试着动了动,想要站起来,腰间的两条手臂却忽然加大了力气。凤倾一时不察,好不容易抬起来一点的身体又再一次扑了回去。
“放手!”凤倾低吼。暗夜里,对方脸上的神情看得并不真切,但是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妄言渐渐粗重的呼吸。
心中不由得有些惊骇,心跳也瞬间快了许多。多年来,凭着对危险的直觉,凤倾只觉得掌心都渗出了冷汗。
“你做什么?放开我!”凤倾有些气急败坏,用力地挣扎着,有种被人羞辱的愤怒,漆黑的凤眸里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妄言其实也很不好过,背后硬生生落地,摔得不轻不说,还要承受凤倾的二次压迫。更何况,如此静谧的环境里,温香软玉在怀,而恰巧那抹温香软玉还是他所不讨厌的人。
“别动!再动后果自负!”妄言没好气地开口,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竟然暗哑得很。
这声音凤倾顿时更加羞恼,奋力挣扎的同时指尖一根银针便对着身下之人的脖颈刺了下去。捏着银针的手,却在半途被人捉住。
“小家伙,你很不乖。”妄言的大手用力捏着凤倾的手腕,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戾气。
凤倾被捏得吃痛,心道几次三番被这个男人捏住手腕,似乎每次都会疼得她要死要活的,真怀疑这人根本就是长了个铁钳手。
“我再说一次,放!开!”凤倾用力挣了挣手腕,却没有挣开,心中的怒气更胜。因为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
这对妄言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他重重地呼一口气,暗哑的声音道:“小家伙,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用力一个翻身,便将凤倾压在了身下。
妄言不是花桃夭,不会顾虑她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不高兴,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事随心所欲。譬如现在,他觉得自己既然不讨厌怀里抱着的女人,又被她折磨了这么长时间,那么,趁机收取点好处,也不为过。
行动快过大脑,妄言当即低下头去,直取凤倾娇柔的嘴唇。粗重的呼吸,在这静寂的山林里,分外清晰。
凤倾眉心紧蹙,眼底闪过嫌恶。用尽力气将脸扭到一边,那个吻便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濡湿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涌起一阵恶心感,胃里一阵翻涌。
“唔--”胃里的不适,让凤倾当真干呕了一下。
妄言的脸当即就黑了个彻底。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在嫌弃他么?心中忽然就腾起无边的怒火,他大手用力地将凤倾的脸给掰了回来,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下去。
下巴被人钳制住,凤倾想要再将脸扭到一边,却是无能为力。这一刻,她不由得深感挫败,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深深包裹着她。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隐隐地传来。“阿倾!你在哪里?”
“花桃夭!唔唔--”凤倾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原本已经暗淡下去的双眸瞬间明亮起来,那璀璨夺目的光辉,直晃得妄言眼睛刺痛。
妄言伸手扼住凤倾的脖子,心里愤愤的,恨不能将身下的人撕个粉碎。她可以为了君怜卿独闯皇宫,不惜夺权,也可以为了那个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激动成这个样子,却唯独从不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他,难道就那么差劲?那么让人讨厌?
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闷气,闷闷的,让他喘不上气来。妄言深呼一口气,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阿倾,你在哪里?”花桃夭找凤倾找了半日,正准备放弃这里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她的回应,心里激动,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听着那微不可闻的呜咽声,花桃夭眸色一凛,语气也冷冽了几分。“阿倾!阿倾!你在对不对?你怎样了!说话!”
凤倾拼命地摇着头,脖子被掐住,嘴巴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低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生怕花桃夭会直接离去。如果花桃夭走了,那么,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感受着凤倾的挣扎,妄言低头,凑近凤倾的耳边,邪佞的声音缓缓说道:“如果你想被那个男人看到你我这个样子的话,你就尽管挣扎就是。我一定会在他的面前,好、好、地、疼、爱、你、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痒痒的,麻麻的。凤倾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栗。她的呼吸一窒,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住。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身上这个男人的身体变化,她自然感觉得到。
可是,难道就这样束手就擒么?
凤倾越想越不甘心,干脆心一横,再次挣扎起来。两人的身体扭作一团,不时地碰到周围的树干,引起一阵阵轻微的竜干?br/>
妄言一手掐着凤倾的脖子,一手迅速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凤倾越是挣扎反抗,他就越是觉得兴奋。两个人似乎较起了劲儿,大有不死不休的感觉。几番挣扎之间,两人的衣服渐渐变得凌乱,一些地方甚至被周围的荆棘碎石给割破了。
花桃夭隐约听到了声音,心里不由得越发焦急起来。循着细微的声音找过去“阿倾,你在对不对?”他一边焦急地问着,人也距离扭作一团的两人越来越近。直到鼻端嗅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整个人顿时如利箭一般直射而去。
“放开她!”花桃夭厉声喝道,掌心翻飞,对着妄言所在的位置就要打过去。
妄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慌不忙地将自己和凤倾的位置调换了一下,换成是凤倾背对着花桃夭的攻击。
花桃夭神色骇然,想也不想便收回自己的攻势,却因为遭到反噬,身体踉跄着接连后退好几步,口吐鲜血。
“花桃夭你怎样了?”凤倾急问。情急之中,曲起的一条腿膝盖直接顶到了妄言两腿之间,换来他闷声一声,冷汗直流。
趁着这个机会,凤倾豁然用力,终于挣脱开了妄言的束缚。人才刚站起来,就落入了一个桃花馥郁的怀抱之中。
呼--紧绷的身体陡然间放松下来,凤倾有些气息紊乱地往后靠在花桃夭身上,急急地喘息着。感受着身后之人真实的触感,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阿倾,你还好吧?”花桃夭不无担忧地问着,上上下下将凤倾仔细检查了一边,看到她凌乱的衣衫,尤其是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肤,眼底的戾气顿时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凌厉的目光迸射向对面已经站直了身体的妄言,花桃夭冰冷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杀了你!”
妄言眼神一凛,凤倾的武功不如他,可是这花桃夭的武功却不容小觑,怕是与他不相上下。知道今夜再不可能从凤倾身上讨到好处,索性一言不发,直接飞身而起,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远地,有冷邪的声音传来。“小家伙,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哈哈哈--”
花桃夭原本想要追去,却被凤倾给拽住,有气无力地说道:“算了,我们先回去吧。”低头,就着昏暗的夜色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她不由得有些窘迫。
阴沉着脸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凤倾穿上,花桃夭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我们走吧。”说着,伸手主动握住她的手,沉默不语地往前走去。
凤倾微微地挣扎了两下,却换来对方更加用力地紧握,知道花桃夭应该是被吓得不轻,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
周围是黑漆漆的山林,脚下是看不真切的各种障碍,两个人走得很慢。一路上,花桃夭始终沉默不语,周身似乎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只是握着凤倾的大手,从未松开过。
这样的花桃夭,是凤倾极少能见到的,她有些无措地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讪讪地吐吐舌头,倒是乖巧得很。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大多数驻扎在弯月山的人都还没有钻进各自的帐篷里,而是点起篝火,嬉闹着,山南海北地侃大山。
路过一处又一处的篝火,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凤倾眨眨眼,被握住的小手故意挠了挠花桃夭的掌心,换来他步履一顿。
但是,下一瞬,花桃夭的脸便又黑了起来。只要一想到之前山林里的一幕,他就觉得愤怒,愤怒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恐惧。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去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心中气愤,脚下的步子就不知不觉加快了好多。凤倾被迫地加快速度,却还是冷不丁一路踉跄前行。可想而知,花桃夭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了。
“喂,喂,花桃夭,你走慢点儿!”凤倾忍不住抱怨。
花桃夭听了眉心微蹙,脚下的速度倒是下意识地慢了不少,但手上的力气却仍旧大得惊人。
凤倾无奈,却也识趣地不再去试图惹怒某个明显已经濒临爆发的男人。平时的花桃夭,她可以随意欺负,但是现在的他,她可没那个胆量招惹。
所以说,当惊雷四人看到手拉手走来的两个人的时候,望着凤倾那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眼冒狼光,心道他们家主子是不是已经虏获了三少的芳心?
可是,当他们的目光落到了花桃夭阴沉得就好像辩骤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的眼眸的时候,所有的八卦因子瞬间跐溜一下没影儿了。
八卦诚可贵,小命价更高,他们可不敢老虎头上拔毛。
同样纠结的还有以树为家的煞和星。之前因为凤倾外出解决个人问题,他们不好跟着,所以便留了下来。这会儿见凤倾身上披着花桃夭的外衣,手还被人家握着,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遐想无限啊。
煞苦着脸,哀叹:“我觉得,这下子,回头见了皇上,我们连痛痛快快的求死都不太可能了。必定会生不如死的。”
凤倾那个样子,明显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早知道,他们就跟过去了。
星同样哭丧着脸“要不,咱隶杀吧?”
“啊?”煞抹一把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惊诧地看着星“咱俩貌似还没到相爱相杀的地步吧?”
“呸!谁要跟你相爱相杀,我是说互杀!”“那你下手可得利落点啊。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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