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别墅外,她迎着晨光按了家里的门铃。
虽然时间很早很早,整个环境里都是安静的,安保却是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应门。
“宋小姐,你可回来了。”看到站在门外的宋凝久时,那安保的表情像看到天上掉线似的,是真心感动的想哭了。然后补充了句:“靳少找了你一晚上呢。”
不是责备,外面看门的人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宋凝久失踪了一夜,靳名珩都挺着急的。
他们一晚上都在靳名珩释放的压抑气息中度过,谁也不敢睡觉。有些人就是那样,即便明知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被炒鱿鱼,仍然会影响许多的人不自觉地臣服,为他的紧张而紧张。
宋凝久闻言微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靳名珩会找她,会气炸,大概恨不得掐死她的心情,她都理解并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特别的意外,只朝着别墅内走去。
张嫂自然是也是听到了门铃声,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瞧见走进来的宋凝久时还有点不能置信,马上迎上前来,喊:“凝久。”
宋凝久朝她笑了笑,说:“张嫂,吵醒你了?”
只是张嫂看着这一晚上靳名珩的脸色,都在替宋凝久担心,又哪是她这样一笑就能安抚的?只瞧着她,问:“你昨晚去哪了?”
宋凝久并没有回答,只问:“靳名珩呢?”
张嫂举手往上指了指,回答:“在楼上。”
“那我先上去了。”宋凝久拍拍她的手,便越过她上了楼。
“凝久”张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靳名珩昨晚阴郁的脸色,也知道两人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不愉快,所以只能用担忧的眼神目送她上去。
顺着楼梯间拾阶而上,还没有走到卧室,就见靳名珩的助理正从书房里出来,看到宋凝久时,表情十分意外,喊:“宋小姐?”
宋凝久朝她笑笑,问:“靳名珩在里面?”
助理回神,马上点头,然后帮她敲了敲门,推门禀报:“靳少,宋小姐回来了。”
靳名珩初闻这话有些惊异,抬头,便见宋凝久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
真的是宋凝久,她穿着淡桔色的棉衣,脖子上带着方格的围巾,浅蓝色牛仔打底,土黄色小短靴。长发披散,虽然有些散乱,却仍不失美丽。
这身装扮,正是昨晚自己开车追丢时的样子,也与他此时手里捏的照片里的人一样的装扮。他之所以意外,不是因为她主动回来,而是因为他刚刚收到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就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而场景是某酒店外,卓越锢着她的腰身,两人行为亲密的照片。
他就那样瞧着她,狭长的眼眸间,在最初那一秒意外之后,只余下一片冰冷无波的黑。如潭,讳莫如深,又如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冻僵。
宋凝久就是迎着这样的眸光,一步步地走过来,每一步腿都如灌了铅似的沉重,动作又像失去了自如的行动能力一样僵硬。
最终,她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因为她知道,该来总是会来。
两人就隔着那张宽度为七十公寸的办公桌面相望,就办公来说它很宽敞舒适,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来说,也不算太远,甚至很近。可是他与她心的距离呢?
这一刻也许比那天涯海角犹远不及。
助理瞧着两人的情景自然不敢插嘴,轻轻将门关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来解决。
站定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他的眼神冷,而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没开暖气。空气里都带着凉气,冰凉冰凉的,窗户上都结了窗花。
靳名珩放开手里的照片,问:“你怎么从卓越那里出来的?”
他开口了,却是问了个与文件不太相干的问题。那语气并不重,脸上的线条也不紧绷,仿佛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宋凝久对上他仿佛含着戏谑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他那习惯用于伪装的戏谑后所露出的寒意,那远远要比这间屋子的温度更加冰冷。
低温可以使脑子更清醒,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这样的靳名珩很可怕。因为明知他不会放过自己,却又不知道等待她的结果的是什么,所以才会不自觉地心生恐惧。
“楚辞的哥哥带我出来的。”尽管她努力稳住心神,嗓音却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有些干涩。
靳名珩是很想继续维持他此时漫不经心的状态,可是听到楚辞这个名字时,眼眸还是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
半晌,他才缓慢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绕过桌面来到她面前,问:“那么说,你把东西交给他了?”声音依旧控制的很轻,但可以闻出努力在克制的味道。
这么低温的房间里,他只穿了一件鸡心领的毛衣。宋凝久咬着唇,明知道在瞧着自己,却不敢抬头,只将眼前那一片冰蓝色映进眼底,然后低氏地“嗯”了一声。
这声“嗯”字刚落,便感觉到骤然喉咙一紧,他的大掌已经毫不留情地掐上她纤细的脖颈,冰冷的触感,就像是结了许久的冰,又像是蛇,让人心生恐惧。
他骤阴鸷的眸子牢牢锁住她,咬着牙问:“你再说一遍?那一声虽然轻,却让他真实地感觉到了痛,是那种被爱人背叛的愤怒。
因为终于明白,她昨晚宁愿冒着危险跟卓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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