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五天,这样做贺大哥以为会不会多少有点益处?”
半个月后,华容南郊,花家楼前,忽然出现一个躯体魁梧的方脸壮汉,以及一名神采飘逸的蓝衣青年。
闻声应门的,是一名驼背老苍头。
那老苍头打开栅门之后,在方脸壮汉和蓝衣青年身上,分别打量了几眼,抬脸迷惑地道:“两位以前没有来过吧?”
方脸壮汉抢着回答道:“老管家真健忘,咱们来过多次啦!”
老苍头转向蓝衣青年道:“你瞧这位伙计说得多可笑!老汉跟他这尚是头一回见面,他竟说什么已经来过多次。我说,小老弟,你们别是找人找错了地方吧?”
蓝衣青年微微一笑道:“没有错,就是这地方!”
老苍头又将两人周身上下溜了一眼,最后耸耸肩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进来吧!”
身子一偏,俟两人走进后,复将栅门格达一声闩上。
走进栅门,是一座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园林,经过一条砖石铺成的小径,迎面是一座气派宏敞的大厅。
老苍头将两从领人大厅中,向两人说道:“两位请稍候一下。”
说着,迳向厅后走去。
老苍头入内不久,旋自厅后回廊上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从屏风后面缓步踱出一名手托烟筒的灰衣老者。
跟在灰衣老者身后的老苍头,这时连忙抢出一步,为两人引见道:“这是我们侯师爷!”
灰衣老者的出现,方脸壮汉和蓝衣青年全都微微一怔。灰衣老者看清两人面貌,似乎也很意外。原来这位侯师爷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月前,沙溪镇酒肆中,那名寒酸得像个村塾先生的蓝衣人!
老苍头呆了呆道:“原来你们”
侯师爷一挥道:“老钱,这儿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等那名叫老钱的老苍头离去后,侯师爷转向两人,手臂一抬,悦容说道:“请坐,请坐。”
坐定之后,侯师爷问道:“两位是坐船来的吧?”
俞人杰欠身道:“是的。”
侯师爷接着问道:“知道本宅招请武师,两位是谁先听到消息?”
贺大宝抢着道:“贺某人!”
侯师爷顺口问道:“贺兄台甫怎称呼?”
贺大宝道:“贺大宝。外号贺大个儿!”
侯师爷微微一笑,又向俞人杰问道:“小兄弟你呢?”
俞人杰欠身道:“晚生姓俞,名人杰,与这位贺兄,同是开封人氏,上次在沙溪酒肆中,师爷是知道的,以后我们两人因性情投机,便相约一同乘船,在船上承这位贺兄告知这儿的大官人,有意成立一座镖局,正在着手招募武师,晚生幼习拳棒,粗知几路武功,故不揣冒昧,前来投效,尚望师爷多多栽培。”
侯师爷注目道:“老弟师承何人?”
俞人杰道:“家师姓朱,讳适之,外号‘酒叟’!”
侯师爷一哦道:“就是‘天龙六曹’中的那位‘酒叟’朱适之么?”
俞人杰道:“是的。”
侯师爷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一座天龙府,还有那忠义二庄唉唉提起这些事来,真是令人不胜发指!”
语音微顿,注目又接道:“令师被难之日,老弟在庄中么?”
俞人杰垂首道:“是的。”
侯师爷道:“老弟知不知道天龙府及忠义二庄毁于何人之手?”
俞人杰道:“晚生微有所闻,惟自愧孤筝难鸣,心余力拙,贪生苟活,甚觉羞对恩师在天之灵。”
侯师爷道:“这个你老弟倒不必过分自责,君子报仇,十年末晚,只要你老弟存有这份心意,好好求上进,将来未始没有机会。”
俞人杰道:“谢谢师爷开导。这儿的大官人于此时此地,竟具筹组镖局之魄力,正是晚生毅然来归的原因!”
侯师爷沉吟着点点头道:“好得很!那么,两位就随老朽到后面见见我们这儿,负责主试的两位武师吧!”
说着,站起身来,朝两人手一招,领先走出大厅。
走出大厅,是一座庭院,庭院后面,又是大厅,这样,一进又一进,足足穿过五六重院落,方由一条幽暗的甬道,来到一所满铺细沙,四围高墙,上有两棚,类似把式的偏院。
一走进偏院,景象顿改。
院中闹哄哄的,四处散立着各式壮汉,不下三四十名之众,有的在练兵刃,有的在对拳掌,也有一些正在拭着汗水闲聊,侯师爷将两人带去一角,向两名长衫中年人一指道:“这两位便是我们这儿的莫武师和单武师!”
俞人杰头一抬,目光所及,不由得又是暗暗一呆!
原来眼前的这两名武师不是别人,正是大千四客中的“一剑封关”和“流星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