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情金刚又问道:“那么,公孙兄也到过华容了?”
俞人杰点点头道:“是的。之后,公孙某人便听到消息,说是华容新开了一家镖局,天魔教数兴问罪之师,均遭该局镖师杀退,便星夜赶来华容。公孙某人抵达之时,适为本教与该局发生最后一次冲突的第二天,经公孙某人详细一打听,才知道每次动手的人物,并非该局现有之镖师。试问:这种情形之下,除姓温的在华容附近另有布置,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说?”
淫狐深深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温思广这厮,竟比令狐玄还要难缠!”
接着,满室扫了一眼,点点头说:“好了,大家明天见!”
一行走出内宫,一场争夺战,再次展开。
先是无情金刚想邀俞人杰吃一杯洗尘酒,紧接着,金花魔。笑脸弥陀、以及水火双姬,纷纷提出理由,都认为俞人杰应该先到他们那一堂去。
水火双姬且觑空分别飞出一道媚眼,那意思似说:我们两姊妹最守信用,当初答应了你的,决不食言
笑脸弥陀则说他那里有坛好酒,尚未启封。
不过,俞人杰最后答应下来的,却是金花魔!
因为他觉得别人要他去,均属应酬性质,只有一个金花魔,才真是迫切需要他去谈谈!
他这样明白一表示,自然无人再争,于是,无情金刚、笑脸弥陀,和双姬分别各自散去,他则随金花魔向血掌堂走来。
来到堂内书斋中坐下,老魔不改本色,酒菜尚未吩咐,便先召来一群姬妾,坚要俞人杰挑选两名留下。
俞人杰盛情难却,只得随意挑了两名。
不一会儿,酒菜端上,老魔不断向两名姬妾使眼色,暗示两名姬妾用功劝酒。
俞人杰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扮的是恶君平,谁都知道恶君平过去在江湖上并不是一个什么正经人物。
当下只好人乡随俗,听任那两名姬妾施尽浑身解数,有酒喝酒,夹菜吃菜,他最后实在消受不了,才情急智生出一个主意。
他向金花魔半开玩笑地说道:“戚老,你可得注意,公孙某人一有酒和女人,便什么正事都不想办了,到时候您要是想问什么,可别怪公孙某人装糊涂才好!”金花魔这才着了慌,忙向两姬摆手道:“好,好,慢慢来”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老魔终于忍不住提出了问题问道:“公孙兄,你看小犬怎么办?”
俞人杰端起酒杯,正容说道:“关于玉郎老弟的问题,您问公孙某人怎么办,公孙某人的回答是:干杯!恭贺戚老,这问题指日便可解决!”
金花魔一呆,跟着像抢来似的,将一杯酒霍地倒入口中,一面呛咳着一面大喊道:
“是干杯咳咳我的好兄弟你你怎么说?重说一遍来
来听听看!”
俞人杰缓缓放下酒杯道:“第一件事,戚老必须了解的,玉郎老弟的问题,业已由私化公,换一句话说:这问题已与本教之存亡牢不可分,凡属本教中人,均须帮忙解决!”
金花魔显然听迷糊了,眨着眼皮道:“这话怎讲?”
俞人杰从容不迫地道:“公孙某人当然要向戚老说清楚!”
金花魔迫不及待地道:“快说,快说!”
俞人杰微微一笑道:“真的说穿了,其实一文不值。”
金花魔催促道:“就算一文不值也可以,你快点说吧!”
俞人杰抬头道:“我想,只须举出一项简单的事实,戚老也许就能明白了。譬如说:在这以前,要有人向上面建议攻打四方堡,大家一定很快地就会联想到,这可能出诸你戚老之授意;以为你戚老爱子心切,一切全为了袖手神医的一纸单方!”
金花魔点头道:“的确是的。”
俞人杰接着道:“但如今小弟都敢大胆预言:在最近的将来,即使你戚老反对,上面也会大举出兵!”
金花魔皱眉道:“不是还不知道姓温的那厮藏在华容什么地方吗?”
俞人杰道:“这一点并不重要。小弟猜测,明天护教会议上,第一个议题,也许就是决定前去华容侦察之人选!”
金花魔道:“公孙兄觉得此一人选,以何人比较合适?”
俞人杰沉吟道:“此行任务艰巨,派去之人,不但武功要好,而且要具有过人之胆量,小弟一时还想不出一个人来。”
金花魔低声道:“你看我们那位三天不杀人,便觉得手痒的阴大护教如何?”
俞人杰轻描淡写地点点头道:“好是好,只怕”
金花魔注目接着道:“只怕他不去?”
俞人杰耸耸肩道:“他要是不去,谁能逼着他去?”
金花魔点着头,自语似地说道:“这点办法,老夫还想得出。明天你看老夫的就是了!”
至此,俞人杰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因为他如不预先布下这一着棋,明天的人选问题,最后很可能又落在他的头上!
他这次重返魔坛,主要的任务是打听天狐韦士雷之秘密狐穴,若是在一点眉目都没有的情况下,反被再派去打听杜门秀才的一切,岂不成了笑话?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