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眼中的男人拿开,姑娘,男人有的一切,财富、权力、美人,你一样唾手可得。”把玩着酒壶上的丝带,远眺浩渺烟波“只要想拿,甚至天下。”
惊讶地睁大双眼,第一次听到如此离经叛道的言语,李凤心中惊恐中又带着一丝希冀:“女人真的可以?”“跟着我,可以。”回答坚定,孤傲自衿。眼前人的话语似有无尽诱惑。
原本一心求死的李凤心火复燃“你究竟是谁?”烈酒再度入喉,背影扭过身来,面莹如玉,不可逼视“我叫秦九幽,数十年前,江湖人称我为邪隐。”
二斤酱肉,一碗酱烧核桃,一碟香煎黄鱼,还有一盘炒千张,再配上一壶自家的“刘伶醉”丁七翘着腿在门房内自斟自饮,好不快活。孟夫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话丁七是没听过。
不过独饮不如众醉的道理七爷还是晓得的,将头伸出窗外,对着在门口充当门神的两名锦衣卫嚷道:“哥几个,进来喝一杯。”
一个锦衣卫摇了摇头,苦着脸道:“七爷,兄弟们在当值,不能饮酒”丁七摆了摆手,一拍鸡胸,大包大揽道:“丁家本就没有站门的规矩,二爷真要怪罪,兄弟我顶着。”
二人对视一眼,瞧了瞧头顶的毒日头,再闻着阵阵酒香,喉头滚动几下,齐齐抱拳:“那就叨扰七爷了。”酒越喝,情愈厚,几杯猫尿下肚,这三人就搂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哥哥,您这几道下酒菜端是可口,兄弟在外面馆子都都没吃到过这么地道的。”一个锦衣卫大着舌头道。
丁七嘿嘿一乐,装模作样道:“这是秀红那婆娘下厨做的,勉强入口吧。”两个锦衣卫一副恍然状,满脸艳羡之色:“原来是车霆内眷的手艺,难怪外面尝不到,车老狗被咱们大人拉下了马,他的小妾倒是成全了哥哥您这齐人之福啊。”
一阵吹捧让丁七洋洋得意“那是二爷念着咱打小伺候的情分,赏给兄弟暖床的,不是兄弟吹捧,咱们爷对待下面”一挑拇指“那是这个。”
“那是那是,”二人一阵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缇骑内谁不知道咱们大人仗义,出使朝鲜还用体己钱厚赏兄弟,从来没让弟兄们吃过亏。”话锋一转,一人露出猥琐笑容“七爷,那巡抚大人的内眷滋味不同吧”
“呲溜”干了一杯酒,丁七淫笑道:“没个什么,不过是更骚浪了些,那身肉保养得真是不错,跟白羊似的,服侍起男人来花样百出,那哼哼起来的动静啧啧魂儿都给你勾掉了。”
两个夯货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七哥不,七爷,跟弟兄们好好说说。”丁七也来了兴致,撸起袖子,低声道:“而今每天晚上,爷们让那两个骚货跪在地上”说话间丁七不经意向外面瞅了一眼,脸色一变“哎哎,你谁啊?”扔下筷子就冲了出去。
一身浅褐直身的白少川长身玉立在大门内,见了一身酒气冲过来的丁七,微微一笑:“请问此处可是丁寿府上?”“呔,我们二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就是总督府上来人也得尊称一声”佥事老爷“,你他娘谁啊?!”
怪不得丁七气盛,这阵子跟着丁寿,见多了大人物,什么总督巡抚总兵镇守太监,一个个都客客气气,眼前这小子孤身一人,连扈从都没有,偏直愣愣往府内闯,这是不把自家主人放在眼里啊。
白少川涵养很好,仍是语气平静道:“既如此烦请通禀一声,在下白少”没想丁七根本就没给白少川说完的机会“我管你是谁啊,连张帖子都没有,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小白脸俊美得让男人眼红,丁七打定主意难为他了,后面跟出来的两个锦衣卫揉了揉眼睛,细细看了看眼前人,彼此点头确认后,一个撒腿就向府内跑去。
这边丁七仍在喋喋不休,指头都快戳到白少川鼻尖上“四六不懂的愣头青,回去备好了帖子门敬,哪天七爷心情好给你通传一声,诶你拉我干嘛?”
丁七扭头见拽着他胳膊的锦衣卫一脸苦瓜样,拼命的打眼色,诧异道:“你认识?他谁啊?”折扇轻摇,白少川笑如春日和风“不想几日不见,丁兄的威风排场倒是见长。”
“白三爷开恩,小的不知是您。”那个锦衣卫两腿一软,跪了下去,丁七错愕,这帮锦衣卫平日在街上都是横着走的角色,怎么见了这小子倒成了软脚虾。一阵脚步错乱声,钱宁、杜星野等人带了一干人等迎了出来,躬身行礼:“卑职见过三铛头。”
收起折扇,白少川侧身回了半礼“我等互不统属,几位无须客气。”钱宁连呼不敢,久在京师自是知晓东厂内情,东厂四大档头,自家那位大人自不必说,大铛头柳无三随侍刘瑾,向不轻出。二铛头雷长音抚琴寄情,不问外事。单这位三铛头。
看着霞姿月韵,人畜无害,却是心狠手辣,翻脸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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