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票大的,不成想外甥打灯笼照旧,他奶奶的,老子攒了半辈子的家底,可不想糊里糊涂地都交待进去。”“凭着山寨的险要,官兵又攻不上来”仇豪嗫喏道。“攻不上来?老子还下不去呢!”
仇大海瞪圆了眼珠子“这么些年了,老子受了郭惊天多少闲气,成天”盗亦有道“的跟我装孙子,要不是看在白云山在绿林道上的好名声,我会让你娶他女儿,呸!”
“抱犊寨今后也没脸见绿林同道了。”仇豪一直想着在绿林扬名立万,此时垂头丧气。仇大海抬手就在儿子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瞧你那点出息,想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老子一直担心卖不上个好价钱,现在好了。
瞌睡来了送枕头,要是在漕运上谋个一官半职,南来北往吃拿卡要,一样是劫道,人家光明正大,可比这脑袋别在裤腰上玩命容易多了。”
“郭老鬼死了,他女儿就作咱们父子的进身之阶,全了他的义气,也不枉与咱家相交一场。”仇大海洋洋得意,再看儿子念念不舍地看着妻子,拍拍肩膀劝道:“想开点,以后当了官,有了钱,爹给你娶十个八个的漂亮媳妇,好为咱仇家开枝散叶”
抱犊寨,山寨大门前。“草民仇大海携犬子拜见将军。”仇大海带着儿子与手下,近乎匍匐在山门前。庄椿扫视一番山门内外,满面欢笑跃下马来,扶起仇大海道:“仇壮士快快请起,此番贤父子急公好义,智擒逆贼,劳苦功高,为本将省却了一番麻烦,该是某家致谢才是。”
仇大海一脸惶恐,口称不敢“草民为奸贼所诓,斗胆与将军为敌,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庄椿大度地一挥手“些许小事,本将是个粗人,所谓不打不相识,也算是见识了你老哥的手段,今后同为朝廷效力,少不得还要请仇老哥关照一二。”
一口一个老哥哥,叫得仇大海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连忙敦请庄椿及其亲兵进寨。进了聚义堂,仇大海又躬身再三谦让,请庄椿坐在他那张虎皮交椅上。
“听说仇大哥当年力格猛虎,今日见面,果然英雄虎威,不减当年。”庄椿轻抚座下虎皮,一再恭维。“将军前番说能为我儿谋一个漕运把总,不知在何处任职?”仇大海小心问道。
庄椿瞧瞧在下面伫立的仇豪,大剌剌地掏掏耳朵,道:“老哥动问,小弟就透个底儿,江南把总戚景通得罪了漕帅,已然下狱,眼看着就空出个缺来,你们从中使些银子,活动一番上下关节,这位子八九不离十。”
江南?那可是肥得流油的地方啊!一个漕运把总手下有上万的运军,他这寨子里里外外老老少少凑起来也没上千啊,仇大海眼睛都红了,连忙催促儿子“豪儿,快,快给叔父大人磕头。”
仇豪倒也实在,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将军今后多多提携。”仇大海捧上一只没封盖的木匣,谄笑道。
扫了一眼里面的金珠细软,庄椿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身后亲兵接过“这和老哥父子今后所得比起来,九牛一毛,小弟就不客气了。”
“那当然,那当然。”仇大海连连称是,心中暗骂,娘的,谱儿真大,连钱都不亲手接。庄椿走下虎皮交椅,亲热地揽住仇豪“大侄子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拜将封侯,可别忘了我哟。”仇豪被捧得忽悠忽悠的,只顾傻笑“我能封侯?什么侯啊?”
“望乡台上去做望乡侯吧。”庄椿脸色一变,揽住仇豪脖子的一臂用力收紧,另一手抓住他顶上发髻向上一提。
“噗”一股血箭冲天而起,仇豪无头尸身摇摇晃晃,栽倒在地。几乎与此同时,大堂内众亲兵拔刀相向,将毫无防备的山寨众头目砍翻在地。
“儿子”仇大海目眦欲裂,虎吼扑上。庄椿将手中人头随手一抛,大喝声:“杀!”便举拳迎上。“咚”的一声闷响,两道人影各退三步。庄椿有些意外的甩甩手“老小子,拳头挺硬啊。”仇大海不顾手腕骨节的疼痛,势如疯虎,再度猱身而上,双拳犹如暴雨狂泼,又猛又急。
庄椿也不躲闪,直接与仇大海撞在一处,只听拳掌着肉之声不绝,顷刻间两人身上各中了对方不下百余拳。人影乍分,仇大海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前胸四肢骨骼都已被打得粉碎,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庄椿。
庄椿也是累得不轻,如牛般呼呼喘着粗气,戟指骂道:“杀不完的贼骨头,也配与老子称兄道弟,那戚景通虽说不开眼,可也是将门世家,迭立大功才做到江南把总的位置上,你们父子俩一个无义,一个绝情,也敢有那个念想,呸!”
山寨里杀声四起,夺下大门的亲军与埋伏在外的大军里应外合,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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