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今儿个的寿星又不是我们,这行起礼来没完没了的,还不喧宾夺主了。”永康公主鹅蛋脸,大眼睛,说起话来未语先笑,透着爽朗豪爽。
“缇帅国之重臣,不必客气。”相比姐姐,德清公主细声细气,温婉淡雅。“什么国之重臣,不过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小猴子罢了。”太后笑骂道:“成天东跑西窜的不得消停。也不知在瞎忙些什么。”
“自然是忙着为您老准备寿礼呀。”丁寿涎着脸道“您老可不能念完经就打和尚,采办的衣料器具可都送进宫来了。”“南边的雀羽织锦确实不错,人人都说好。”太后难得夸了丁寿一句“这总行了吧。”
“那些不过小玩意,这压轴的自然要今天才呈上来。”丁寿挥手示意帘子外面捧着礼盒的齐良上前,齐良看得已经呆了。
按说皇宫是自己母家,这地儿应该他更随便些才是,这位爷怎么和到朋友家串门一样,还和太后抬杠逗起闷子来了,丁寿重重咳嗽一声,齐良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倒“臣齐良叩见太后陛下,永康公主殿下,德清公主殿下。”
“齐良?名字怎么听着耳熟啊。”太后狐疑道。“太后,这孩子是大姐家的长子。”德清公主提醒道。“喔,想起来了,小时候随你母亲进过宫。”太后猛然省悟,笑道:“已经这么大了,快进来,让哀家瞧瞧。”
齐良低眉垂首进了珠帘,不敢多发一言。“嗯,不错,生得一表人才,算来你和皇上差不多年纪,唉,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老咯。”太后心有戚戚,长吁短叹。
“太后您越活越年轻,那个不开眼的要说您老了,小猴儿我活扒了他的皮。”丁寿随口一说,齐良却心有余悸的一哆嗦。“瞧你这话把孩子吓得。”太后不满地瞪了丁寿一眼,将齐良拉到自己身前,安抚地拍拍肩膀。
“良儿,皇姐怎么未见?难不成身子不便?”永康用绢帕掩了下鼻尖湿汗,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还是心里不爽利?”
见太后脸色一沉,齐良翻身跪倒“母亲本想亲来拜寿,无奈有孝在身,不祥之人怕冲撞太后吉辰,故失仪未至,请太后明察。”“起来起来,这孩子,别动不动就跪下,都是一家人,讲那些虚礼作甚。”
太后拉起齐良,长叹一声“你母亲的难处哀家晓得。”“太后,仁和殿下的人虽未到,这心意还是到了的。”揭开檀香木礼盒的盖子,顿有一股芳香之气溢出,香味馥郁自然,如兰如馨,闻者无不神宁气静,心旷神怡。
“这是迦楠香?”还未见盒中寿礼,张太后已经辨别出了味道。“圣明无过太后。”丁寿赞了一句。齐良将一尊雕工精巧的观音像捧了出来,双手高举过头“臣母未能亲至,伏惟恕罪,嘱臣献上迦楠观音一尊,念珠两串,权作太后寿礼。”
丁寿接过观音,转呈了过来“太后您瞧瞧,这观音相貌与您还有几分相似呢,未必您老便是观世音下凡,普度众生来了。”张太后低啐一声“竟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也不怕亵渎神灵,菩萨怪罪。”
话语虽透着责怪,欢喜之意溢于言表,旁观的两位公主如何看不出来“至治馨香,感于神明,有此宝物,太后今后礼佛念头应更为通达,直抵禅心。”德清公主恭维道。
“常言说一寸沉香一寸金,这迦楠香更是沉香中的极品,看来大姐手头充裕得很啊。”永康公主接嘴来了一句。
“前些日子还说什么孀居家贫,上表请讨皇家的煤窑,我那个不成器的驸马还同我商议着是不是要接济一下姐姐,啧啧,瞧瞧,真是杞人忧天啊。”
欺君这罪名可担不起,齐良慌乱跪倒,以头触地“臣母万万不敢欺瞒君上,臣府中用度虽说不至窘迫难以度日,却也称不上豪富骄奢,这贺寿的迦楠香乃是”小子,你可别把我卖了。
丁寿立即抢声道:“臣听小良子说过,这迦楠香是公主府庄户所献,倒是没花什么银钱,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便是一盘子寿桃,太后也会领了这份人情,难不成还会怪罪人家只送了几个面团团?”
“去。”太后把涎脸凑过来的丁寿一巴掌拍开,对齐良笑道:“良儿起来吧,这又不是朝堂上,别老是跪呀拜呀的来这套虚礼,看这小猴儿,浑没把自己当过外人。”
“哟,太后您还挑理了不成,要不臣再跟您磕一个脆的,不过要是用劲儿猛了,一头栽过去,可没法子给您献礼了。”“你又准备了什么新鲜玩意?”太后好奇道。“一点小东西。”
丁寿指着帘外放着的另一个木匣“臣延请江南名医梅退之父子,与太医院吏目李言闻共同研制了一味药,名为‘七宝养颜散’,其主药为上等合浦珍珠,并其他珠宝研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