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便要前闯,倏地腕上一紧,顾采薇拉着他手道:“大哥,救人要紧,这里交给我。”稍一转念,觉采薇之言有理,丁寿嘱咐道:“你要多加小心。”
顾采薇得了关心,莞尔颔首,丁寿提气纵身而起,身在空中轻轻一旋,矫如鹰隼,射向丫鬟所指院落。见有人遁走,一众护院家丁吵嚷着紧去追赶,却只见一道倩影闪过,霎时间眼前寒芒大盛。
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前排众人忽觉手中一轻,抬眼间兵刃都只剩下半截,不由相顾骇然。
“我不愿滥伤无辜,你们若再步步相逼,休怪我不客气。”月色之下,顾采薇单人横剑,秀美娇容间透着勃勃英气,光彩逼人,众人为其所吓,一时竟裹步不前。
院落中静谧无声,敞开轩窗内有灯光透出,外间人声嘈杂,沸反盈天,里面人好像充耳不闻,没有丝毫动静。
丁寿心悬不定,箭步冲进,眼前景象让他大惊失色:榻上妙善玉体横陈,全身赤裸地昏迷不醒,地上还躺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口歪眼斜,嘴角流涎,同样一丝不挂,胯下那根丑物如旗杆般支得老高,见了人进来,大张的嘴巴发出“唔”的求救声。
看地上散落的吉服,这男人想必就是今夜新郎官赵经了,丁寿不管他是不是得了马上风,一步冲到床前察看妙善境况,只见她眼帘低垂,除了玉色香峰随着呼吸均匀起伏,似沉睡之状外,周身上下并无其他异处。
衾褥整洁,牝门干涩,也无秽迹和杂乱之象,丁寿暗松口气,不过又奇怪妙善穴道并未被制,为何唤之不醒,莫非丁寿回头,蹲下身直视男人“你便是赵经?”
赵经眼珠转了转,算是回答。丁寿皱眉,捡起他一只手腕,从脉门处输入一道真气,在他奇经八脉内稍作探查,便知其故,顺手一带,原本四仰八叉的赵经立时变成了狗啃泥,那根原本高翘着的肉棍子也结结实实地怼在了地上,痛得他直哼哼。
丁寿打眼一瞧,果然在他臀后会阳穴上有一根金针还在微微颤动,两指将针捻起,赵经发出一声长长呻吟,抽动着四肢想要缓缓爬起。
“扑通”才爬起一半的赵经被一脚踢在了屁股上,那根可怜的小兄弟被迫再度跟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所不同的是此番赵经可以捂裆惨叫。“二爷不想看你那副丑态,给我老实趴着!”
丁寿冷冷道。赵经忍痛呻吟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你敢”“本官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天下间让我丁某怕的人或是不少,但你绝不在其中。”“丁?您莫不是锦衣卫丁大人?可是为这女子来的?”赵经脑子转得飞快。
“你对丁某人很了解啊,这么说你是故意给我难看?”丁寿一脚踩在赵经屁股上,狠狠碾了几下。“啊”赵经的惨叫已然变了腔调,暗骂崔百里给的什么虎狼之药,这许久那根东西还软不下去。
“误会啊,丁大人,是那姜仁甫信誓旦旦说此女与大人绝无瓜葛,下官才敢我并未碰她一根手指啊!”“那她的衣服是自己撕开的?”丁寿冷哼一声道。
“那是下官只为她宽了衣服,还未及入港,便遭了暗算,后来的事大人您都看见啦,下官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赵经不敢回头,只好捶地喊冤。“她又是怎么回事?”“她中了府内护院崔百里的迷香,我这便吩咐他过来送解药。”赵经说着话便要爬起。
“趴着。”丁寿喝道。“诶。”赵经快速地伸展四肢,匍匐在地。“崔百里?还真他娘的是报应啊!”丁寿喃喃自语道。
刀光剑影之中,呼喝声不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赵府众人既然吃了看家护院这碗饭,便没有不出力的道理,短时吓阻后,还是踊跃上前。
这班人的武艺自不能与芙蓉女侠相提并论,若非顾采薇心存善念,赵府中早已是血染尘埃,打挨得多了。
众人也觉对得起自己那点月俸银子,更多的是出工不出力,晃动兵器吆喝得厉害,身形只在顾采薇前后左右蹦来跳去,真个上前动手的少之又少,顾采薇且战且行,缓缓向西跨院靠去。
倏然间一抹刀光自背后闪出,刀锋凌厉,在月光下幻化出大片光华,顾采薇心中有警,旋身闪避。斜刺里一道人影掠出,刀势不断,刷刷刷连环三刀,削向顾采薇秀足。
顾采薇纤足轻转,一一闪避,不料那人刀势将近,忽地向上斜撩,直取姑娘下阴。“下流!”顾采薇羞啐一声,娇躯倏地飘出三尺,玉腕翻转“玉芙蓉”一点寒芒快如电闪,刺向来者眉心。
那人不想对手剑法如此高明,突逢偷袭之下霎时便可反制,眼见森森寒气席卷而至,直觉头皮发炸,贴地使了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