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洒洒的说了很多,中心意思就是这一个机会很难得,择优录取,没有选上的就只能当河工了。
至于谁在里面当头头。那就得比赛来定。我们决定举行一场大赛,搏得头筹者可被我们举荐入朝。
一时间,台下人声鼎沸,每人都激动起来。
挖土他们不擅长,但打架这事嘛,呵呵呵呵
于是河阴镇上便多出了一个擂台赛,每日都有来自草原的儿郎上去相互挑战。
这事儿惊动了洛阳城许多权贵。
刚刚出宫修行的高照容也被说动,时常带着礼佛的女眷去观看比赛,这场大赛的复试放在了洛阳城外的马球场中。
正好才迁都不过一年,洛阳城中许多鲜卑权贵也时常一起前来观看。
一时间洛阳城都在讨论此事。气氛宛如过年,甚至到了后来已经不是河阴镇这些民夫可以参与的了,许多禁军虎贲中的
健儿也一起下场。
这一刻,
,
他们是以武立国的栋梁,怎么能被汉儿压在头顶
哪怕他们都被定下了当官的门第,可只要能有机会在陛下眼前露脸,那也不是没有出头之日。
于是这场大会仿佛就成了鲜卑贵族们的联谊会,他们每日盘踞在马球场外交杯换盏回想当年。他们原本因为平城之乱,有些裂痕,在朝廷里不敢抬头,如今这些的鲜卑权贵们又缓缓有了形成主心骨的趋势。只是这主心骨,还没有找到一个应对之人。
这样的局势是李聪和李彪都不曾设想的。
他们好不容易各种计划,才终于在这场汉化之役里站得头筹,岂容他们再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们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搅动局势的萧君泽身上。
他们担心的是这意思,是萧君泽的意思,还是冯诞的意思
冯诞已位至司徒,若是在加持了鲜卑权贵之势怕是,会再来一次国史之难。
他们从不敢轻视鲜卑权贵的反扑。
什么功劳家世,在这些胡人皇帝面前,都是假的,当年崔浩何等门第功劳,不一样被太武帝轻易诛杀,诛杀之后,才轻飘飘的说了后悔么
就算冯诞不是那样的人,但朝廷局面瞬息万变,本朝的皇帝都不长命,哪怕只可能,也不能让这种事情有发生的机会。
所以必须做下计划了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被更改,不是需要煽动什么动乱。
而是,必须扼杀这种趋势,尤其是那个搞出这一切的君泽少卿,必须死
不过,这样的事情,不能以叛乱和行刺来做
李冲等人合计一番后,决定用“胡汉”冲突这个由头来做事情,如此,便是出了什么问题,陛下也不能追究到底。
那马球场上,也当有汉人健儿
他们汉人盘踞北方,也有多有豪强之辈,各族中部曲乡勇从未少过,只是不能从军罢了。
如今既然有这机会,自然也要参加。
到时因为胡儿不懂礼数,汉儿一怒杀人,其间误伤到一个小儿,也是十分合理。
为了取信于人,还可无论胡汉,多杀伤些人。
只是找哪些豪侠,还得多斟酌一番。
萧君泽在做完这些准备后,也有所察觉察觉自己计划变动得太快,可能对面的对手们跟不上来。
但是,没有关系。
他翻看着冯诞让人用快马送来的书信,书信上说,天气好的话,最多八日,他们便能回到洛阳。
嗯北方春季少雨,应该没什么意外。
所以,还有八天么
萧君泽深吸了一口气,精致清纯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在危险里游荡,触摸着敌人要害,像森林中猎人,悄悄举枪的感觉。
让他无聊又空虚的日子,变得有趣起来。
汉臣这次肯定要再打压鲜卑权贵们的气焰,至少,不能让皇帝看到这种演武之风否则,这若成了惯例,每年来上一场,便成了武人的晋升之阶,严重影响他们门阀世族的地位。
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允许,也不能发生。
所以,如果这次比武出现了大乱子,他们便会有足够的理由,打压禁止。
“总决赛的准备时间,就放在第八天之后吧,”萧君泽扳着手指算了算,“到时,让大兄和皇帝,都看一场盛大的表演。”
到时,皇帝刚刚归来,随行大军还未做好准备,出了什么乱子,正好可以闹到皇帝面前。
他会亲自去赛场观看,等着对面出招。
这种事情,多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