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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泽计算了一下“要从长安出发,去河西走廊,再到西域三十六国,过萨珊波斯国,然后才能入大秦之境,再从大秦去地中海,嗯,差不多两万多里吧。”
青蚨光是听着就头皮发麻,不由谨慎道“这此去大秦一路艰险,依我之见,不如让斛律明月寻一个漠西之地的高车氏族,带着精锐,用咱们南朝的国书,以出访之名,前去大秦,如此,当更加安稳。”
“好,那便交给你了。”萧君泽也觉得这办法不错,“不过,你倒提醒我了,听说在北海之地,有一种十分耐寒的蒿草,你也让丁零人给我寻些种子过来。”
“有何用处”魏知善更好奇了。
“可驱人肠胃之虫。”萧君泽说完,用力回想着还有什么特效药,但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罗盘草和蛔蒿都是他在逛破乎时看到的一些文章讲过的奇闻,前者据说是罗马人大胆放浪的原因,后者则是写的新中国为了人民身体健康如何殚精竭虑,辛苦从苏联弄来二十克的种子,在山东种成功了。
“那可太好了,”魏知
善面露喜色,“虽然天南星、透骨草、半夏也能驱人腹中之勾虫,但毒性甚重,要是真有效果,便是万民之福了。”
萧君泽微微点头“照我说办吧。”
那些去出访西域的军卒,等过上十余年,他把中原王朝处理掉,差不多就可以用他们来收拾西域了。
时间很快过去,五天之后,襄阳附近的南襄、扶风、广昌等郡的乡老已经来到襄阳。
他们拖家带口,穿着崭新的袄衣,纷纷来到刺史府前拜见。
七天之后,远一点顺阳、新野、始平等郡的乡老也来到此地,他们因为路途远了些,最多便是带上了一两个儿子,风尘仆仆,但脸上欣喜却是一点未少他们都没想过,自己一生会有机会来到襄阳这座大城。
而在十五天后,新年之前,最远的北襄、南阳等郡的乡老也终于到了。
崔曜觉得应该把场面办得大一些,请他们用一顿饭,连场地都划好了。
萧君泽觉得这是小事,便交给他去办了。
然而
就在当天,腊月二十七,萧君泽正在午睡的时间,窗外突然传来青蚨控制一住的尖锐笑声。
“哈哈哈,你终于落到了老奴手里”青蚨语气里带着大仇得报得畅快,“私闯皇、刺史府,这是是大罪,当处宫刑”
萧君泽被大笑惊醒,然后便听到青蚨说词,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于是到窗边探出头,却惊讶地发现院墙上蹲着一只贺欢,正被青蚨的手下拿枪指着。
贺欢神情有些焦急“青总管,你听我说,我有急事求见阿萧,等见完了,我再任你处置”
“笑话,如今你还没进门,就敢翻院墙,等进了门还不反了天去”青蚨冷冷道,“再说了,他在午睡,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吵醒他。你再不下,可别怪我无情了。”
“青总管”贺欢急得想要跳下来。
“给我”青蚨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慢”
青蚨与贺同时色变,贺欢更是一个前空翻下来,冲到君泽旁边,把披风扯下,给他裹住。
青蚨目露失望,冷笑道“算你走运,快把他抱回去”
居然又不穿鞋就出来了回头必要念他半个时辰
贺欢毫不犹豫想要抱起阿萧,但阿萧轻退一步,转身回屋“你不是有事么,和我进去说吧。”
公主抱会引起他不好的回忆,休想
贺欢目光一动,他感觉到,阿萧似乎很抗拒那种会失去反抗力的姿态,就连在床上,哪怕已经合体,他若觉得不够,也会咳,他立刻揉了揉脸,感觉脸色正常了才放下手。
萧君泽坐回自己桌案边,打了个哈欠“说吧,什么事,这么急,一回来翻墙都要来寻我。”
贺欢立刻道“崔曜要宴请乡老们,位置都设在军营,摆好桌碗,晚上就要开宴。”
“那不是挺好的么”萧君泽托着头,“我看过他的菜单了,都是咱们襄阳特色的炒菜,还有胡辣汤,很丰盛。”
“问题就出在这里”贺欢急道,“乡老大多都是三十往上,五十、六十的人也不少,身体远不如年轻人健朗,这军中伙食,大多做出来就冷了,炒菜这个时间,更是冷得极快,他们平日少有油腥,如今长途跋涉而来,还未休息,就坐在冷风里,吃冷菜,怕是会风寒腹泻,到了明日,那些老人高低得死上十来个”
萧君泽顿时清醒过来,摸了摸下巴“崔曜到底是年轻了一点啊。”
“所以,阿萧,快点取消吧”贺欢催促道,“若是有人死了,必然麻烦。”
萧君泽摇头“不能取消,乡老们都等着吃我饭呢换个办法就是。”
他对青蚨道“你告诉崔曜,别整什么炒菜了,都改成围炉煮羊。”
贺欢顿时被惊艳道“妙啊”
萧君泽微微一笑,托着头看他“对啊,那么,你要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