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的靠背,像是被抽掉骨头一样,不得不坐在了阿萧的身边。
但躺椅本就挤了两个小狗,见自己的地盘还被侵略,顿时大怒“毛狗走开离爹爹远点”
“二狗咬他”大狗指挥道。
二狗顿时露出一口整齐的乳牙,用力咬在贺欢肩手上。
贺欢感觉到了疼,但与那疼痛一起涌来的,是一种从心底萌发的喜悦席卷全身,他的神情小心却又带着无法抑制的狂喜,他有些忐忑地道“你、你是叫二狗么再用力一点”
自己肯定不是在做梦,做梦怎么会疼呢对吧
二狗哪里听过这种特别的要求,顿时愣住了,疑惑地看了一眼大狗“这人是不是傻”
“那你别咬了,”大狗也皱起眉头,“爹爹说了,傻是会传染的,哎呀,你以后就是个傻狗了”
“胡说,爹爹,大狗骂我”二狗不满意了
萧君泽轻轻抓起贺欢头发,让他先看了大狗,再看二狗,最后再看到自己,全然不顾及他们这一家三口趴在他身上是怎么一个扭曲的画面。
“看清楚了么”萧君泽带着冷冽的声音响起。
贺欢乖巧地点点头,整个人脸都红了,还有一点忐忑和扭捏。
萧君泽点点头,看着怎么也压不下上扬嘴角,宛若抽筋一样的贺欢,将身边带着体温的木枪交到他手里,神情温柔,意态的亲和,他微笑道“来,把这玩具,送给他们中的一个吧。”
贺欢一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然后,下一个瞬间,便遇到了灵魂问题。
“这玩具,你给谁”大狗和二狗气势汹汹地问。
贺欢呆住了,他本能想给蓝眼睛的二狗,但在做下决定的前一秒,用极大的意志力,生生控制住了自己。
这两孩儿是孪生兄弟,那就都是
那就该给
于是他和颜悦色道“你们是亲兄弟,要学会谦让,应该一起玩,这样的才是你们爹爹想看的”
“你给谁”两兄弟不耐烦地打断他。
贺欢于是又试图了两兄弟讲道理。
大狗二狗顿时一致对外。
“爹爹,毛狗要抢我们玩具还不给我们”大狗哭着指控,二狗立刻有样学样,“爹爹给我们做主啊”
贺欢顿时慌了“我不是,我没有,别误会大狗二狗你们听我说”
“怎么叫呢”两兄弟瞪了他一眼,“狗子是爹爹才能叫的,爹爹,快把这毛狗赶出去”
萧君泽被吵得头痛,已经听得不想听了,他拧起贺欢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今晚别来我房间了,把这事处理好吧”
说着,他走出去,把狗子和他们手足无措的亲爹关在了一个院子。
当天晚上,父子关系破裂且无法重组的贺欢黑着眼眶,找到了已经快要睡觉的池砚舟。
“兄弟啊,你要睡了么”他像幽灵一样占据着窗框,神色憔悴,“可我睡不着啊”
池砚舟愣了一下。
“求你了,兄弟”贺欢痛哭道,“你要不帮我,我会死的”
“啥”
次日,萧君泽起身穿衣,两个小孩正在他身边,兴奋地讲起他们是怎么用自家小玩具,把那只大毛狗赶走的。
他们用了老鼠夹、辣水、弹弓、还扯了他的头发、把他关在门外。
“爹爹,他毛狗居然说他才是我们的母亲”大狗愤愤不平,“这个坏人想骗走我们,我们才不上当呢”
萧君泽忍俊不禁“他真这么说”
二狗用力点头“对,他说是他生的我们,还说因为有事,不得不离开,还说对不起我们我才不信呢”
萧君泽捏着他们的小脸蛋,大笑道“可以信,我作证,他真是你们的母亲。”
大狗和二狗顿时大惊,手上的豆沙包都吓掉了。
下一秒,大狗痛哭“爹爹,二狗才是毛狗生的对不对,我是你生的,二狗是你捡来的”
“你胡说”二狗大哭,“我也是爹爹生的,不是捡来的”
“你就是,你眼睛和毛狗一样”大狗得意洋洋地拿出证据。
二狗顿时崩溃大哭。
“好了,”萧君泽笑道,“你们都是我和毛狗生的,没有区别。”
大狗顿时也放声大哭。
匆忙拿来一个新木枪的贺欢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房中孩儿们的喊着我不要当毛狗儿子的暴哭声。
顿时,他有点不敢进去,顶着憔悴的脸问青蚨“屋里,是怎么了”
青蚨处变不惊“没什么,主上逗一下小孩儿罢了。”
贺欢稍微放下心来,又请教道“那个,青总管,两位公子,可有大名”
总不能叫萧大狗,萧二狗吧
青蚨淡定道“主上说,这也可以是大名。”
贺欢顿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