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兰一笑说:“兰姊姊!令师是武林三老之一,想姊姊的武功,亦高得很?”
鄂逸兰一笑道:“师父虽好,但徒弟太笨,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归梅君道:“这是兰姊姊太过自谦。”
他们正说间,忽闻前面不远处,有人一声惨叫。
五人齐是一惊,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窜去,行未数十丈,突见地道为两壁间伸出的铁闸所封闭,闸口上正压着一个人,已齐腰为铁闸所闸断,仅有一点点皮连着,鲜血流满了地面之上。
秦素娥吃惊的叫了一声:“这是谁?”
归梅君一个箭步,已窜到那人跟前,那人满面-发,生得如刺-一般,一柄九耳八环刀,已被铁闸闸断。
忙道:“长孙哥哥,你看这人是谁?”
长孙骥道:“江湖上英杰之士很多,哪能认得那么多?如今我们如何过这铁闸,这倒是个极大问题。”
“无影女”秦素娥,娇躯一晃,已到了铁闸边缘。
她因深得“栖霞老人”的心传,知道这五行生-之理与机关暗哨之密。
看了一阵,突然用手在石壁上的一处裂口处一指,一阵轧轧之声,那铁闸已向两边分开,五人跨-而过,归梅君捡起了九耳环刀的刀柄一看,见上面刻着五个大字:“关西黄百雄!”
黄百雄在关西可算是独霸一方的人物,却想不到今日死在五陵墓地道之内,真所谓生有时,死有地!五人再向前走,忽听一阵流水之声。
鄂逸兰大奇问道:“骥弟弟,那图上可曾说到有流水的声音么?”
长孙骥道:“有是有,如果我猜想得不错,此处可能已到了水关!”
“甚么叫做水关?”
“这五陵墓道之内,除去各种暗哨机关而外,尚分为三关,就是金关、水关、风关。
另外尚有土、火二奇,共成五行之数。”五人正讲间,水声已大响起来,原来前面现出一条小河,这河道就是利用地道放水蓄成,从上流流出,又从下流下去,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知从何而去。
秦素娥一皱眉道:“我们皆不会水功,这水道如何走法?”
长孙骥寻了半晌,忽然在一处铜环上一转,那小河的左面石壁,突然向下沉去,旁边一座小室,室中用铁炼锁着两条木船,这船看样子虽然年深日久,但并未腐朽。
长孙骥一笑道:“我们有此小船,何愁不能过此水关?”他边讲间,已用长剑一挥,铁索斩断。身形一纵,已登上小舟,只是这船太小,每船只能容三人乘坐。
鄂逸兰也随之身上船尾把舵。
秦素娥与唐巧娇,及归梅君坐上另一只小船,两船顺水而下,直向地心流去。
此际他们火摺子亦已用完,长孙骥掏出天龙“骊珠”顿时有一片清芒,洒照小河四周。鄂逸兰留神看去,见小河两岸及顶上,全是用大石砌成,异常整齐,河道垂直下泻,犹如瀑布,因此小船随水流行得甚速。恍息之间,已下去数十丈左右。
唐巧娇一瞥眼之间,突见水面上浮着两具-体,一式黑色长衣,黑巾蒙面,胸前绣着个白色的骨髓形状,显然这又是“拆骨会”的爪牙。
秦素娥奇道:“骥弟弟,这武林秘道,已非你一人知道的啦。”
长孙骥道:““拆骨会”与“死光会”网罗了很多江湖怪-,武林奇士,这五陵墓道虽然隐秘,但他们仍有方法进入,不过他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屡遭不测。”
他语声未了,忽见下流有一人手抓石壁,稳住身形,不使其被水流-走,下半身整个浸在水中。长孙骥猛然一惊,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奉天暗器名家“乌骨针”梁寿。
忙叫道:“梁大侠,快上船来。”
梁寿此际正施“大力金刚”指功,十指挖入石内,以免身形被水漂去,一见长孙骥等而来,心中一喜,双手一松,已跃上他坐的小船。
长孙骥道:“梁大侠怎的到此?”
梁寿苦笑一下道:“那日分手之后,我便听到很多有关五陵的传说,特来看看详情,哪知偏巧碰上了一处地道入口之处。”
长孙骥奇道:“据星宿图上所讲,这五陵墓道,只有一处入口处,不知梁大侠所说的是哪一处入口?”
梁寿道:“我说的这地道入口,是在五陵的正中一陵之后,原是别人新挖出的洞穴。”
长孙骥道:“这一定是“拆骨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