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力伟主动抛出了橄榄枝,提到要把工部局的地产大楼项目交给永晟做。他的钱袋子田石秋已经彻底瘪了,而傅建成的靠山也失势,此时此刻,这两个人一拍即合。
吴力伟故意试探:“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强合作,实现共赢,不如先从地产大楼这个项目开始?”
傅建成假装受宠若惊,实则内心冷笑,不过是想要钱罢了,可多年和杜万鹰打交道,他表面上依然笑得很自然:“那我就听吴委员的安排。”
吴力伟得意大笑。他暗示记录把柄的账簿还未找到,傅建成欲言又止。只好作罢。
沈其南每天认真地学习营造法式,以此来打发时光,逃避自己对傅函君的思念。他把傅函君写来的信全部塞在怀里,任何时候都不拿出来。既不看也不处理,只是放任它们在怀里。反而姚峰等人看不下去,这沈其南是不是有病啊,把人家辛辛苦苦投递来的信,只是收着,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暗示几个手下,突袭了沈其南,并一把抢夺到信件,大声读出来:“至爱的南,你在里面的居住环境大抵是艰苦的,日子也会变得比从前更难熬吧,虽然很坚强,但也一定会孤独,所以只有书本是消磨时间最好的东西了,也能充实你的内心,我估摸着此时你已经看完营造法式,所以又送来一本。一个营造师光有既能是不够的,还需有理论的储备没有爱的,愿你们明天爱起来,在爱着的,愿明天仍然爱,我永远是你的沈太太。”
姚峰等人大失所望,沈其南趁机夺回了信件。
却还是继续遭到众犯人的暴打,直到他再次奄奄一息时,被看守叫起来,拿起所有的行李,转移到了另一个牢房。看守无奈地摸摸自己鼓鼓的口袋,里面塞满了傅函君送来的钱,要他多多照看沈其南。
“都不知道你小子怎么了,那么好的姑娘你就是不见。”
沈其南不知道自己换牢房是傅函君的帮助,他没好气道:“我不见她,是为了她好。”
看守恍然大悟:“哦,也对,你还得十六年才能出去。”
沈其南悄悄打开那封信,在“沈太太”的三个字上反复摩挲着,眼眶渐渐红了,他哪是不愿意见她,不愿意看她写来的信,而是怕自己会心软,会奋不顾身对不起啊,函君。
时间的脚步太快,不知不觉,几个月光景已过。
傅函君还是没能等来沈其南的见面。但是让她欣慰的是,通过看守的汇报,沈其南把她前前后后递进去的书都看完了。
她正在写信,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下属敲开,原来是杜少乾做好的设计图,要求她复核签字。可是她却发现一处很明显的错误。不由得奇怪,杜少乾向来是绝不会有这样的错误的,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质问杜少乾,为何连设计图上的绝对标高值都没写?
杜少乾很惭愧。
傅函君疑惑:“杜经理,这不像是你的工作作风,平时你一丝不苟。向来看不得这么低级的错误发生,最近你却频频出错。”
杜少乾苦笑:“当初你为了沈其南魂不守舍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你,没想到你把当初的原话奉还给我。”
傅函君看到杜少乾的办公桌上有很多的烟头:“我知道你为你爸入狱的事情苦闷,但不要放纵自己不良情绪,稍微控制一下吧。”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沈其南被判十六年刑期的时候,你交来的图纸反而完美无缺,我本以为你那天会失态,会痛哭流涕。”
“因为我想明白了,负面情绪根本改变不了既定事实,发泄出来毫无意义,不如把自己的着眼点放在要做的事情上,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有力量,直到有一天,让自己具备可以保护家人和爱人的能力,我认为只有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杜少乾难以置信这番话会由傅函君说出口。
“现今中国,大多数女人都在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宁愿整日以泪洗面,怨天尤人,也不会去改变去努力去奋发向上,可你,为什么偏偏不这样?”
傅函君冷笑:“为什么要随波逐流,我就是我,不是别人。”
杜少乾看痴了,傅函君脸上独立女性的光芒闪耀起来,像是浩瀚星辰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这样的傅函君,这样的女人,怎能不让人动心呢?然而,为什么你轻轻松松地拿走了我的心,却不肯将心还我?
“你不要这样看我,对了,你说你明天不去了?”傅函君指的是工部局地产大楼的项目。
杜少乾眼神复杂:“反正你才是总设计师,你不缺席就好。”
“随你,但这不是公私分明的态度,我知道你对吴力伟有意见,但是身为经理的你,代表的是我们整个永晟建筑打样部的精气神,我们是靠实力承接了工部局的项目,而不是他吴力伟个人的恩惠。”
“可是你就没想过是你爸和吴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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