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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古墓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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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帆囚在一间柴房内,暗不见天日,浑身乏力颤抖,寒冷难禁,不时发出长长的叹息,只觉生不如死,但他仍不绝望,等待援救,暗道:“我随那贱婢来时,沿途曾留有数处暗记,不知有无同门发现,若发现图记,此刻定循线索寻来此处。”

    突闻门外起了一个落足微声,不禁精神一振。

    克嗦声响,门外铁锁似为来人拧断,呀的一声木门悠然晃了开去,不禁一呆。

    原来门外现出身形正是在坟地所见白马青衣少年,白帆呆了一呆道:“阁下来此何为!”

    “救你出去。”语音森寒异常。

    白帆道:“白某与阁下并非同道”

    青衣少年面色一沉,低喝道:“你怎知我非同道,我奉令主密命侦查武林情势”说着面色疾变,右臂迅如电光石火爪住白帆,疾窜出房,翻墙落在田陇上如飞奔去。

    他提着白帆,展开上乘身法向一片祟山峻岭间,半晌方始停住。

    白帆经过一阵剧烈的颤震,只觉脏腑翻腾离位,真气窒闷,冷汗直流,眼前只是发黑晕眩。

    约略一盏茶时分过去,他才察出自己存身在一座破败荒芜的小庙内,青衣少年站在眼前微笑道:“兄弟无力解开你所罹白骨阴功,不过兄弟身上尚有一颗纯阳丹,可祛寒助长体力,望你能平安逃抵潘寿处,传讯禀明令主赐药解救。”

    白帆见他竟能道出潘寿之名,疑虑顿释,确信他系令主心腹亲信,道:“在下遵命。”说着目中泛出一丝疑虑之容道:“目前强敌环伺窥伏,尤其百花翁手下甚众,只恐在下一至中途难免凶危。”

    忽闻蛛网密结的神龛内飞出一声阴寒悸人低笑,一条身影疾射掠出,轻如落叶般沾地,现出一个面目阴森黑影中年人。

    青衣少年道:“尊驾是何来历,藏身神龛中为何?”

    黑衫人冷冷答道:“百花门下。”

    青衣少年倏地一掌挥出,疾如电光石火,斜拍“期门”大穴,却不带半点风声,似虚还实。

    黑衫人见对方猝然出手,奇奥迅快,不禁面色一变,回环双掌出手,幻出漫空掌影,飞花落叶般投向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微微一晒,翻腕望外疾扣,蓦的一声,一把扣在黑衫人左手腕脉要穴上。

    黑衫人只觉劲力尽失,心中大骇,忽感腰下一麻,眼前漆黑不省人事倒地。

    藏在暗中的天残地缺七杀恶判红衣少女目睹青衣少年武学精奇玄诡,一照面便将武功不弱的黑衫人制住,不禁大为骇异。

    只见青衣少年望也不望黑衫人一眼,飞掠入柴房挟出白帆,取出一颗药丸与白帆服下,搀着他翻出墙外望郊野中奔去。

    白帆经过一阵奔跑后,血行渐动,无复方才一身僵硬感觉道:“蒙尊驾相救,感恩不尽。”

    青衣少年笑道:“在下与潘兄本忘年之交,奉令主之命赴江南办事,途中略有耽搁,致形势疾变,如今久未露面之武林高手纷纷再出,莫不与令主为敌,你我倘不赶至潘寿处传讯,同门拦截,情势危殆已极。”说着目注来路,暗中却偷觑白帆举动。

    白帆冷笑道:“恩师令主若非潜修星河秘笈,无法分身,否则何惧七杀恶判等人。”忽然发现一株树皮上刻有四朵玉簪花乃金面老贼门下独有联络标记,若白帆一问之下,立即露出马脚,他乃聪明绝顶之人,脑中电闪过一个念头,忙道:“不好,七杀恶判与红衣贱婢追踪而来!”右手一托白帆胁下,疾逾流星掠入林莽森森中。

    他身法奇快,片刻已自掠出七八里外,白帆被他带起飞奔,强风呛口不能出声,直至青衣少年身法缓了下来,才出声道:“他们追来了么?”

    青衣少年目注林外,面现焦急不宁之色道:“红衣贱婢想从你身上寻出令主潜修之处,你我未必能逃出他们毒手之外。”

    白帆面色骇然一变,忙道:“尊驾方才瞧见本门信号么?”

    青衣少年不禁一怔,道:“什么?怎么我未发现?”

    “本门玉簪花标记。”白帆道:“望西北方大约十里之处,便可与本门师兄弟晤面。”

    青衣少年道:“如此快走!”

    两人向西北方向疾奔而驰,进入一片松柏林中,只见古杆参天,苍翠播曳空际,笼荫蔽空。

    忽闻林中深处传出一声低喝道:“来人可是白帆师弟么?”

    白帆闻声面现喜容道:“正是小弟,年师兄么?”

    林内枝叶一动,疾射出身背双剑的年颂庆。

    年颂庆察觉白帆面色有异,身形电欺在青衣少年身前,厉喝道:“你是何人?”

    青衣少年淡淡一笑,取出一串古钱,道:“你从这串古钱上便知我的来历?”

    年颂庆不禁骇然变色,道:“原来尊驾是自己人。”

    白帆忙道:“潘师兄亦在此处么?”不待年颂庆询问,遂将自身经历详情和盘托出。

    年颂庆大惊道:“这红衣贱婢谅系九尾天狐车京玉。”

    青衣少年道:“不错,那红衣女郎姓车,目前可堪忧虑的是潘寿掳去天残地缺的徒儿,天残地缺忿而与本门为敌,目前我等万不能多树敌人,不如放回他那两徒。”

    年颂庆摇首叹息道:“潘寿大大失策,他奉恩师密计诱骗天残地缺出山,志在使天残地缺忿而与七杀恶判东方旭为敌,万幸恩师之计得售,天池双怪已应允合手联歼东方旭,不料又横生枝节,潘寿嫉忌双怪两徒”

    语言未竟,青衣少年巳知就里,忙道:“潘寿现在何处,在下面见他令其放出,迟则无及。”

    年颂庆道:“请随我来!”

    青衣少年猿臂疾伸挟起白帆,疾随而入,只见林中人影幢幢,低声道:“你们已聚集了么?”

    年倾庆答道:“尚未,已聚集十八人及同道高手,今晨传讯恩师请示机宜。”

    说着又来在一座巨冢之前,数十丈青石墓道旁立翁仲石兽,大多歪圯,斑剥缺损,墓台下石栏青苔浓厚,青衫少年暗道:“此墓气派宏伟,年代久远,不知是何将相之墓。”问询之下,年颂庆答称是明代反寇之墓,僭制称帝,反败身死,为其党羽葬在此处,只因地势极高隐秘,江湖中人营作巢穴,罕为人知。”

    正说之间,墓后人影疾闪,响起宏亮的语声道:“年贤弟,那是何人?”一个魁梧壮汉迅快掠至。

    蓦地——

    空际遇处随风传来一声尖锐悸耳长啸,青衣少年面色一变道:“九尾天狐与七杀恶判东方旭已蹑踪而来,年少侠快去率众拒敌,不得容他们侵入墓地。”

    年颂庆道:“遵命,路师兄你速引这位兄台去潘寿处。”说着身形冲天,循声掠空如电而去。

    路姓汉子不禁一呆。

    青衣少年面色一沉,低喝道:“速领我去见潘寿。”说时将,白帆躯体放下。

    路姓汉子似为青衣少年气度所慑,略一迟疑,领着青衣少年去至墓后。

    只见路姓壮汉,跃落在一座石翁仲之侧,双手抱着翁仲两臂猛力一旋,墓台之下一方巨石竟缓缓移动,现出孔穴。

    两人先后拾级而下,青衣少年发现墓底竟有多处通道,犹若蛛网,要口处均守着捧刀劲装大汉,石室不下百数十间,心中暗惊。

    路姓汉子走在一间石室门首,击指敲门唤道:“潘师弟!”

    须臾,只听门内应声道:“路师兄么?何事?”

    石门豁然开启,现出一锦衣少年,气质犷悍,目光阴冷注视着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微笑道:“墓外强敌侵袭,潘少侠好闲情逸致,藏至室内养心贻性。”

    潘寿不知青衣少年来历,只觉他言语讥刺,不觉面色一变,目中泛出杀机,突见青衣少年捋着一串古钱,由不得面以立变惨白。

    他知这串古钱乃其师令符,持符之人能生杀予夺,忙肃然躬身道:“尊驾可是由恩师处来么?不知恩师有何令谕。”

    青衣少年冷冷一笑,不即作答,目光电射巡视了屋内情景一眼,发现石室另有一处门户通往邻室,暗道:“虞凤霞姐姐必在室内。”望了身后路姓汉子道:“你去接应年颂庆去。”

    路姓汉子不安望了潘寿一眼,却不敢违忤青衣少年之命,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青衣少年面色一寒,生似罩上一重严霜,道:“潘寿,你知罪么?”

    潘寿闻言不由机伶伶打一寒噤,垂首道:“在下不明何罪,请道其详。”

    青衣少年大喝道:“你奉令主之命诱使天池双怪与七杀恶判为敌,已然如愿,为何擒囚天池双怪之徒,现天池双怪与七杀恶判闻手与我等为敌,此非令主所愿,罪该万死。”

    潘寿悚然一凛道:“在下已诿过于百花老贼,天池双怪已深信不疑”

    青衣少年喝道:“胡说,你比天池双怪如何,一双老怪物何等精明,骗得一时已属侥幸,怎能令他深信不疑,哼哼,似你如此好高鹜远,自以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剑劈斧诛百死不足蔽辜”说时伸手向肩头按去。

    潘寿面色大变道:“在下知罪,不过那两人易钗而笈。”

    青衣少年心头暗暗一震,喝道:“易钗而弃与你何干,倘使他们意在刺探本门隐秘,为何不对你佯作亲近,取悦示信,言语之间热讽冷刺,从未对你略假颜色?”

    潘寿不禁心神大骇,青衣少年如同亲眼目睹,色如败灰,悚然不语。

    青衣少年喝道:“那两人现在何处?”

    潘寿道:“现在内室。”身形一转望内室走入,青衣少年抢步随后,暗中伸指望潘寿“三阳”穴空点了一指。

    只见虞凤霞、翠萍两女并卧一榻,清醒如常,只四肢不能动弹,眼角尚蕴留泪珠遗痕。

    青衣少年知两女已然听见自己语音,佯装不识,冷冷望了两女一眼,向潘寿道:“你未见色起心轻薄她们么?若是如此我也不能救你一命。”

    潘寿躬身答道:“在下不敢有此邪念。”

    青衣少年冷笑道:“貌美如花,我见犹怜,不信你是坐怀不乱诚正君子。”

    潘寿道:“尊驾不信,一问就知。”

    青衣少年寒着一张脸不语,只在室内徘徊踱步,一霎那间室内岑寂如冰。

    潘寿心中焦急如焚,不知青衣少年打的什么主意,浑身宛若针刺一般,两道目光不时偷觑青衣少年面上神情变化。

    约莫半盏茶时刻过去.青衣少年忽喃喃自语道:“只有釜底抽薪之策,方可免于危难。”疾向潘寿耳中密语一阵。

    潘寿面现笑容道:“遵命。”大步跨出石室而去。

    青衣少年走在榻前,长长叹息一声,拍开两女穴道。

    两女一跃而起,虞凤霞玉靥绯红嗔道:“翔弟,你为什么不将潘寿制于死地。”

    霍文翔道:“姐姐,你不是常说血海大仇,不可不报,若杀了潘寿,将无法找到老贼潜迹之处,现小弟传授两位姐姐三种武功心法,恃以防身,随天残地缺进入老贼巢穴,以备万一。”

    虞凤霞盈盈一笑道:“老贼巢穴如何可入,恐未必如你所愿,但武功心法我们必须要学。”

    霍文翔道:“时刻无多,两位姐姐必须紧记。”遂正襟危坐,以一截木筷在手中比划

    墓地西北方啸声尚自荡回天际,五条人影疾如飞鸟般落在参天苍松翠柏之外,一色黑褐色长衫,目光冷峭湛碧悸人。

    林中忽传出森冷喝声道:“三位来此为何?”身背鞭剑的年颂庆慢步踱出。

    其中一人口吐晋腔道:“我等欲求见贵上,烦请传讯祷明就说百花门下有事相商。”

    年颂庆冷笑道:“家师与令师形若水火,积不相容,何况家师亦不在此,歉难应命。”

    “真不在此么?”那人阴恻恻笑道:“就请尊驾领我等前往亦是一样。”

    年颂庆哈哈大笑道:“朋友,你这不是痴人说梦么?倘朋友胜得了在下手中剑,无不如命。”

    那人沉声道:“兄弟看来朋友真在作梦,此刻武林高手均向此处赶来,势若雷霆万均覆巢之下,焉能完卵,阁下武功虽高,恐也难逃死劫。”

    这时,啸声此落彼起,在墓野中飘回荡越,凄厉惊心,阳光为一片厚厚的彤云遮蔽,凭添了浓重恐怖气氛。

    年颂庆表面镇定如常,却心内危凛战颤,此处本是其师苦心经营秘密巢穴之一,罕为人知,怎奈白帆被擒,得青衣少年之助逃出,岂料群雄暗蹑而来”

    此际已不容年颂庆多想,心存速战速决之念,身形一斜,长剑已自出鞘疾挥攻出,弧形剑圈夹着漫天金星飞洒耀眼欲眩,诡奥绝伦,出手之快极。

    那人目睹剑光耀目,暗骂道:“好快剑法!”两脚疾动,移形换位飘了开去。

    但究竟迟了一分,左臂至肘已被划开三寸长口子,鲜血渗出。

    其他四名百花门下大怒,欺身攻出,眨眼之间,各人手中多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点穴镢,只见惊飚流转,招式奇奥辛辣。

    松柏林中忽响起一声宏亮的大喝道:“以多为胜,无耻已极。”

    一条身影疾射而出,现出路姓汉子,在其身后人影鱼贯纷纷射出林外。

    路姓汉子扬手飞出两道寒光,疾如电卷虹奔,只听一声凄厉惨嗥,一个百花门下尸横两截,血涌如注中五脏六腑翻溢而出,惨不忍睹。

    四外已布置甚多百花门下高手,见状由四方电射扑出,双方已成混战之势,只见寒光乱闪,兔起鹘落,杀声盈野,啸如风雷。

    那路姓汉子手中飞出两道寒虹匹练,犹如神龙夭矫,雷掣电奔,轰击百花门下,但百花门下已自有备,一个满面猬须绿衣人手中短塑一式“力架华山”当当两声,两股寒虹震得倒飞腾起。

    那绿衣人亦被震得两臂酥麻,气血狂逆,身形倒退出三步方始停住。

    路姓汉子面色森厉,狞笑道:“再接我一招试试!”寒虹一退又进,宛如长江倒泻,惊神悸耳。

    忽一声冷笑中疾如鬼魅飞出-条人影,右拳疾扬将两道寒虹抓住。

    寒光顿敛,人影一定,显出百花翁,一双风眼射出慑人精芒,冷笑道:“你那剑丸之术尚未臻炉火纯青,就敢横行无忌。”手掌中托着两枚鹅卵大小,光华闪闪的剑丸。

    路姓汉子目睹百花翁现身,便知不妙,双掌一张,身如飞鹰攫兔向百花翁扑去,掌心一震,幻起漫天指影,戳向百花翁周身要害重穴。

    这一式是武林旷绝奇招,威力绝伦。

    百花翁眼中顿露出骇异光芒,暗道:“老贼真个得了那星河秘笈么?”身形旋转如风车,脚下踏着七星距步,幻出数十百花翁人影,使路姓汉子眼光缭乱,不辨伺者是虚是实,不禁呆得一呆。

    就在路姓汉子心神略分之际,忽感胁下一寒,惨呼出口,腰间喷出两股血箭,气绝丧命。

    忽听一声朗朗大笑道:“好奇奥辛辣的武学。”

    百花翁不由一怔,转面望去,只见身后五丈开外一列站着天残地缺、七杀恶判东方旭、九尾天狐车素玉。

    四个武林魔头,黑道煞星一现面,百花翁面目顿变,大喝道:“住手!”

    一片混乱中,百花门下闻声均住手跃了开去。

    只见百花翁两道寿眉一耸,面寒似水,冷冷笑道:“老朽不愿被人捡得现成便宜,既然四位志在星河秘笈,老朽置身事外如何?”

    七杀恶判东方旭笑道:“这是说人并非志在攫有星河秘笈么?”

    百花翁道:“老朽一向实话实说,断指之仇,不可不报,星河秘笈乃属题外之事。”

    七杀恶判东方旭道:“好,阁下就请旁观袖手。”双肩微晃,身形迈出三丈,目光迅疾扫了一眼,只见他们双方各死伤了四五人,实力并未丧去,如若硬拼恃强,只恐怕百花老贼获渔翁之利。

    他乃老奸巨滑,心机辣毒,略一思忖之下,即望着金面老人门下道:“你们如若惜命,速速道出金面老贼何在,老夫可网开一面,饶你等不死。”

    蓦地,松柏密林中传出一声茄角悲鸣之声,金面老人门下纷纷倒射入林身形疾杳。

    七杀恶判东方旭面色一变,双肩疾晃,穿空离地而起。

    只听车素玉娇喝道:“且慢!”

    东方旭人已离地扑出一丈,闻声悬空一个倒翻飞向,悄然无声落在原处,分毫不爽,道:“车女侠如何阻拦。”

    车素玉道:“金面老贼狡毒如狐,林中分明有险恶埋伏,不可轻身涉险,你我三思而行,谋定后动,一鼓而歼岂不甚好。”说着望了百花翁一眼。

    百花翁微微一笑道:“你我非敌亦非友人,老朽已事先说明袖手,决不相助。”

    东方旭狞笑道:“谁要你相助,西域武功在我眼中也不过尔尔。”

    百花翁闻言,神色激动,须发无风自扬,倏又面转和葛,轻笑一声,负手昂然目光凝向林中不答。

    只见林中忽走出一个锦衣少年,飘然慢步,神态安详,嘴角含笑。

    天残一见锦衣少年,不禁怒火狂腾,呼的一掌劈出,一股排空如潮的罡气向潘寿撞去。

    潘寿忙身形横跃开去,道:“老前辈为何动怒,向在下猝袭出手。”

    天残大喝道:“老夫徒儿何在?”

    潘寿微笑道:“在下耗尽心机,险丧性命,救回令徒,现在一双令徒于在下处养悉,如若不信,就请老前辈一瞧便知在下言之不虚。”

    车素玉忽道:“慎防有诈!”

    潘寿朗笑道:“姑娘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天池两位老前辈乃家师至友,怎敢相欺。”

    东方旭闻言不禁面色一变,日中怒光逼射。

    天残望了地缺一眼,道:“你我前去察视究竟,谅他亦不敢轻捋虎须。”

    地缺寒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并肩联袂向潘寿走去。

    九尾天狐车素玉轻轻扯了一下东方旭衣角,娇笑道:“我等何不随去瞧瞧。”双双走出。

    潘寿眼中泛出一抹杀机,微微一笑,身形转动,慢慢向松柏林中行云流水般走去。

    九尾天狐车素玉七杀恶判东方旭与天残地缺相距仅不过两三丈左右,但一踏入林中,立即失去天残地缺踪影,只见一条狭长青石墓道处巨冢巍然,松柏高耸入云,荒草蔓烟中石马铜蛇,静荡荡地一无人迹,不胜荒凉。

    两人不禁一怔,相顾失色,只觉墓地中有些邪门,林中似有一层稀薄的烟雾,如絮云般伸卷逸飘,如非穷极目力甚难发现,心中暗感大骇。

    其实天残地缺他们的距离不远,天残回面一望,发现车素玉东方旭神色有异,立即警觉墓地中似有玄虚。

    潘寿踏上墓台石阶,回面一笑道:“家师所设奇门委实奇奥难测,易入难出,九尾天狐七杀恶判武功再高,也难免一死。”

    天残沉声道:“你也太小觑七杀恶判,纵然一时被奇门所惑困住,但你等也要伤折过半,最后亦将被东方旭遁出奇门之外。”

    潘寿目注了天残一眼,道:“不知老前辈前言有信否?”

    天残地缺料不到潘寿竟在此时旧话重提,互望了一眼,天残冷冷说道:“只要老夫两徒安然无恙,如你所言真实,老夫绝不食言。”

    潘寿朗声道:“那是当然。”

    双方语声清朗,奇怪七杀恶判东方旭九尾天狐车素玉两人如同无闻。

    东方旭低声道:“老朽奇门阵图之学,五行生克变化,九宫迷踪无不深谙,却瞧不出墓地所布奇门玄虚,我就不信他真个将星河秘笈得在手中。”

    车素玉喟然叹息道:“世事多出乎预料之外,他真个是铁”

    东方旭竟用眼色制止车素玉说话,道:“在当今武林中老朽由衷钦佩的仅有两人,一是北斗令阎鹏展,另一就是你我所说的人,才华卓绝,老朽自愧不如,他这一手偷天换日,移花接木诈死之法,的确掩尽天下人的眼目,虽心有所疑,却不能抹煞亲眼目击之事”说着,话声微微一顿,长叹一声道:“老朽绝不能容他习成星河秘笈内所载绝学,是以先发制人。”

    阵中忽随风飘入耳极轻微低笑,东方旭不由面色一变,呼的一声循声劈了出去。

    一掌之力何等凌厉,宛如排空巨浪,不啻千钧,明明击中一株径尺参天古柏,但柏杆竟不见动摇,亦未闻击实之声,却落下漫空柏叶松针。

    东方旭大感骇凛,暗道:“莫非我眼中所见是幻影么?”

    心念一动,不由向那株参天古柏走去。

    九尾天狐车素玉见状一惊,暗感自身已履危境,又不舍放弃觅寻心目中情朗青衣少年,深知此时不可与东方旭分散,遂紧随东方旭走去。

    那知这段路竟是永无止境,分明见着那株古柏距身仅五丈左右,却永远无法到达。

    两人不禁心神大震,但东方旭究竟是武林中有数高手,见识渊博,忙将身形停住,两道目光注视四外景物,默察阵势变化。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东方旭目中神光一闪,似已察出玄奥,身形疾转,向兑宫方位抓去。

    身如箭射,出手电奔。

    只听一声惨嗥,一名黑衣劲装汉子身形疾摔倒地,两胁十指洞穿,血涌如柱。

    突闻冷笑声入耳道:“好俊的眼力,但阁下终必困死阵中。”四面八方忽奔出六道剑光,分袭东方旭车素玉二人。

    东方旭大喝道:“这倒未必!”探腰抽出一柄九宫环奇形兵刃,振腕一晃,寒光环影中飞射出牛毛毒针。

    车素玉亦飞撤肩头长剑,洒出扇形流芒。

    森翳林中惨嗥此落彼起,尸身显露倒地,但双邪所面临的袭击却有增无减,猬至弩集,使双邪陷入困境。

    东方旭沉声道:“车女侠紧随着老朽,逐步为营,不难将匪徒悉数歼灭。”

    车素玉知东方旭已察明阵势奇奥变化,遂紧随着东方旭施展平生绝学。

    片刻,双邪已杀伤十数人,袭击攻势忽告消失,霎那间静悄得出奇,几乎可闻松针坠地声。

    东方旭冷冷一笑,道:“车女侠,你我依干官方向出阵。”身形横跨两步后,大步直向前迈去。

    翳林水无止境,东方旭却显得胸有成竹,嘴角噙着冷笑,昂然跨步,车素玉暗暗忧虑着。

    忽闻一个轻微语声传来道:“老前辈,这星河迷踪阵变幻无穷,接十二时辰正反逆换,似老前辈这般走法,永远出不了这片松柏深林中。”

    东方旭不禁一怔,道:“阁下是谁,何不现身出现。”

    只听轻笑声传来道:“在下亦与老贼势不两立,自应敌忾同仇,但在下碍难现身出见。”说时东方旭脚前忽吐出一声坠下一根草绳,又闻语声接道:“老前辈紧抓着绳端,在下自能引老前辈出阵。”

    东方旭惊疑地望了车素玉一眼,疑云满腹,煞费踌躇。

    但闻语声又起道:“老前辈切莫猜疑,在下若有相害之心,尽可施展辣毒诡计,时刻无多,趁此时阵势未变转之际,急速出阵。”

    东方旭暗道:“此言极是。”

    遂毫不迟疑抓起草绳,只觉得草绳一动,牵着自己左转右折走去。

    走了一刻功夫,东方旭车素玉猛感脚下一沉飞坠而下,心中大骇,双邪忙吸提丹田真气,眨眼身形站实,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但闻话声传来道:“此处是一条深遽的墓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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