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星期二
晚上8时03分
“我认为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埃文斯说。科内尔蹲下来给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戴上手铐。第一个人仍然毫无知觉。
“这是一种经过改装的泰瑟枪。”科内尔说“射出五百兆赫标枪可释放出四毫米抑制小脑正常活动的震摇。马上就会倒下。虽然失去了知觉,但它强能持续几分钟时间。”
“不,”埃文斯说。“我的意思是——”
“我为什么在这里?”科内尔说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对。”埃文斯说。
“他是乔治的好朋友。”莎拉说。
“是吗?”埃文斯说。“从什么时候成为好朋友的?”
“自从我们见面的时候,有一阵儿了,”科内尔说。“我相信你还记得我的同事,三泳塔帕。”
一个身体结实、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剪着平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跟以前一样,这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他与部队不清不楚的关系和他的英国口音。
“灯都打开了,教授。”三泳塔帕说“要报警吗?”
“还不用。”科内尔说“帮帮忙,三泳。”
科内尔和他的朋友搜了一遍那两个戴着手铐的人的口袋。
“不出我所料,”科内尔终于直起腰来,说道“他们身上没有身份证明。”
“他们是谁?”
“那是警察要问的问题,”他说。
那两个人咳嗽了几声,苏醒过来。
“三泳,把他们带到前门去。”
他们用力把那两个人扶起来,半扶半拖地弄出了房间。
只剩下埃文斯和莎拉了。“科内尔是怎么进来的?”
“他在地下室里。他在房子里几乎搜索了一个下午。”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要她不要告诉你的,”科内尔说着,回到了屋里“我对你不放心。这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他搓了搓手。“现在,我们可以看一下那个信封了吗,”
“可以。”莎拉在沙发上坐下来,把信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整整齐齐地折着。她怀疑地看着那封信。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是什么?”埃文斯说。
她一言不发地把信递给他。
这是一张加利福尼亚托兰斯的爱德华兹艺术品展示公司的账单,当时订做了一个放置佛像的木头底座。时间是三年前。
埃文斯感到心灰意冷,他挨着莎拉在沙发上坐下来。
“什么?”科内尔说“已经放弃了?”
“我不明白还能做什么?”
“首先,你可以确切地告诉我乔治莫顿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记得不太确切了。”
“把你记得的告诉我。”
“他说了一句克满哲理的格言。好像是‘一切重要的东西都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
“不,不可能。”科内尔果断地说道。
“为什么?”
“他不会那样说。”
“为什么?”
科内尔叹了一口气。“我认为这是不言自明的。如果他是在下达一道指令——我们权且以为他是——他不会这么不确切。所以他一定说了别的话。”
“我记得的就这些。”埃文斯自卫地说道。埃文斯发现科内尔急躁的言谈举止有些无礼,甚至是对他的侮辱。他开始不喜欢这个人。
“你记得的就这些吗?”科内尔说“让我们再试试。乔治是在哪儿跟你说造句话的?一定是在你离开大堂以后。”
起初埃文斯感到迷惑不解。接着他想起来了:“你在那儿吗?”
“是的,我也在。我在停车场,当时离得很远。”
“为什么?”埃文斯说。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科内尔说“你告诉我,你和乔治出去了“”
“是的。”埃文斯说“我们走了出去。外面很冷,乔治感到冷之后就不唱歌了。我们站在宾馆的台阶上等车。”
“啊哈”“车到之后,他坐进了法拉利,我对他开车表示担忧,所以就问他,乔治开始说,‘这使我想起一句哲理格言。’我说,‘是什么?’他说,‘一切重要的东西都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
“不远?”科内尔说。
“他就是那么说的。”
“好的,”科内尔说“这时,你”“身体趴在车上。”
“趴在法拉利上?”
“对。”
“弯下身子。这时乔治告诉你这个格言,你是我么回答的?”
“我只是要他别开车。”
“你重复了这句话吗?”
“没有。”埃文斯说。
“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替他担心。他不应该开车。不管怎么说,我记得我曾想过这句话说得很别扭。‘离菩萨端坐的位置不远。’”
“不远?”科内尔说。
“对。”埃文斯说。
“他跟你说‘不远’?”
“对。”
“清楚多了。”科内尔说。他在房间里不安地走着,目光从一件物品移向另一件物品。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拿起又放下,然后继续走着。
“为什么清楚多了?”埃文斯性急地说。
科内尔做了个手势。“看看你周围,彼得,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媒体室。”
“对了。”
“嗯,我不明白——”
“在沙发上坐下来,彼得。”
埃文斯坐下,余怒未消。他双臂交又放在胸前,对科内尔怒目而视。
这时门铃响了。警察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科内尔说:“让我来应付。他们没看见你,事情会好办一点。”他再次走出了房间。
他们听到走廊上几个声音引在低声说着两个被抓的入侵者的事。好像非常亲密。
埃文斯说:“科内尔与执法部门有关系吗?”
“有点。”
“什么意思?”
“他好像认识不少人。”
埃文斯盯着她。“他认识不少人。”他重复道。
“各种各样的人。是的。很多人他都让乔治见过。科内尔的联系极为广泛。特别是环保界。”
“风险分析中心就干这个吗?环保风险?”
“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在休假?”
“这些事情你应该问他。”
“好的。”
“你不喜欢他,是不是?”她说。
“还行。我只是觉得他是个自负的家伙。”
“他对自己非常自信。”她说。
“自负的人通常都是如此。”
埃文斯站起来,走到看得见走廊的地方。科内尔正在跟警察交谈。在一些文件上签字,移交那两个入侵者。警方跟他开着玩笑。站在一旁的是那黑皮肤的人,名叫三泳。
“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三泳塔帕,”她说。“科内尔在尼泊尔爬山的时候与他相遇。三泳是尼泊尔的一名军官,受命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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