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那个指甲上留下了凹痕,变形了。但是尸体的一只手不见了,另一只则腐烂不堪。这让他没法确定那具尸体是谁。
布拉德利在他后面说:“你确定了吗?”
“不太确定。”
“天啊。”
技术员说:“那个电视会重播吗?”
“不,已经取消了。”
“为什么,我喜欢那个节目。”
“他们应该和你商量一下的。”布拉德利说。
埃文斯正在检查胸部,极力回忆莫顿胸毛的样子。他见他穿泳衣的时候太多了,但是那肿胀的皮肤让他很难辨认。他摇了摇头。他不能确定他就是莫顿。
“你好了吗?”布拉德利说。
“好了。”埃文斯说。
他们把被单重新盖在尸体上,走了出去。
技术员说:“皮斯莫的救生员发现了他,报了警。警察通过他的衣着验明了他的身份。”
“他还穿着衣服吗?”
“啊哈。夹克基本完好,裤腿只剩一只,是订做的。他们打电话给纽约的裁缝,他证实给乔治莫顿做过这些衣服。你们想拿走他的又物吗?”
“我不知道。”埃文斯说。
“可你是他的律师”
“是的,我想还是拿走吧。”
“你得在这上面签字。”
他们回到接待室,宿尼弗还在那儿等着。她正在打手机。她说:“对,我明白。对。好的,我们可以那样做。”看到他们出来,她啪的一声把手机关了。她说:“好了吗?”
“好了。”
“他是”
“是的,”特德说“他就是乔治。”
埃文斯什么也没说。他来到大厅,链了字。技术员拿出一个包递给他。他在包里摸了一会儿,从里面拉出礼服的碎布条。在他夹克的里袋里有一枚印有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的饰针。他又伸进去拿出一块手表,是劳力士牌的潜水表,与莫顿的一模一样。埃文斯看了一下手表的背面。上面刻着gm12—31—89。埃文斯点了点头,放进了包里。
所有这些东西都是乔治的。仅仅是摸一下这些东西,埃文斯就感到难以言述的悲哀。
“我想就这样吧。”他说“走吧。”
他们走到等在那里的车子上。他们坐进去之后,詹尼弗说:“我们必须还要停一停。”
“噢?”埃文斯说。
“是的。我们还得去一下奥克兰市政车库。”
“为什么?”
“警察在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