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抓着我的手,没问题的。我们小时候都能自己翻上来的。”他说。
因为坦克已经破旧不堪了,履带早已断裂,完全没有可以放脚的地方。
好不容易才被他拉了上去,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他拉开坦克的进入口,先跳了进去,顾小楠跟过去,弯腰看着里面。
“跳下来,我接着你。”他说。
真是太不雅了,不过,也想不了那么多,跳就跳吧。
“啊”的一声,整个人便被他抱住了。
他笑着亲了下她的脸颊,放下她。
“天,这里面这么窄小的?”她惊奇地问。
“你以为能有多大?又不是运兵车。”他找了块干布,擦了下座位,自己坐在驾驶位上,“这是苏联产的T34/85 M1944坦克,可以乘坐五个人。很耐用的。”
顾小楠歪着脑袋望着他,笑道:“没想到你的脑袋里装的东西还不少嘛!”
“崇拜我了吗?”他看着她,笑问。
“少臭美了你!”她转过脸,看着前面的仪表盘,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楠楠?”他叫了声。
“嗯?”她看了他一眼,刚要继续仔细观察破旧的仪表盘,整个身体却被他扳了过去拉向他。
惊慌中,她叫了一声,嘴唇却被他堵上,纠缠着,绵绵不息。
她推开他,大口喘着气。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你,你,你别太过分了!”她有些气呼呼地说。
他笑了下,拉着她的手,说:“坐到我腿上来。”
“不要!”
“我要数到三你还不过来的话,我就过去!”他盯着她,说,“一——二——”
顾小楠又急又气,真想扔他一巴掌。
“马上就是三了,三——”他刚说完,便听她说:“好了好了,我过来。”
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望着他。
“会不会被别人发现?”她问。
“不会的,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他抬头注视着她,眼中满含情意。
就这么四目相对,不需要任何语言。
他抬起手,将她的脸按向自己,炽热的嘴唇便贴了上去,辗转吸吮着。
顾小楠闭着眼睛,热切地回应着他,哪怕自己技术拙劣。
身体贴的越来越紧,即便是隔着衣物,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坚实的身体传递来的力量。
她呜咽着,却不知他的心里已然激情澎湃。
很突然的,他松开她,笑着说:“你这丫头又成功引诱了我,要不是这里面太脏,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她羞涩地笑了,低头不语。
“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他们等急了。”他说。
“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吗?都是你的错!”她怪怨道。
没想到他受了伤,动作还是那么灵活,顾小楠不禁暗暗佩服。
两人回到屋里,饭菜才在上桌,姜毓仁便拉着顾小楠走了过去,说:“你去厨房帮帮忙。”顾小楠便赶忙去了。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母亲低声问姜毓仁。
“没关系吧?”姜毓仁道。
“没关系?你说的这么轻松?”母亲不悦道。
姜毓仁看着母亲,笑了笑,说:“妈,您儿子现在有人疼了还不好吗?给您减轻了多大的负担。”
“没觉得有多好!”母亲看向爷爷奶奶的方向,说,“我也搞不懂,你怎么就看上她那么心机重的人了?不过是一盆破花而已,还那么多说辞。”
“您这是嫉妒?”姜毓仁道。
“我嫉妒?哼,我就看得上她的一盆花?”母亲道。
“妈,您觉得花心思买的礼物有价值呢,还是不用脑子只花钱买的礼物有价值?”姜毓仁问道。
母亲看着他,惊讶不已。
“她的确是买不起贵重的礼物,因为她的工资还要拿去孝敬自己的父母要供妹妹上大学。刚刚来之前,我让她用我的钱去给奶奶买,可她没有那么做,却是想了很久买了一盆花送给奶奶。而奶奶很喜欢,您不觉得吗?顾小楠是很优秀的女孩子,自尊自爱,还很聪明。因为家境平凡,没有那么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爱好,没有什么小姐脾气。她有的就是一颗真诚的心——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玉英和严辉。您觉得我的评价会有偏颇,他们不会的。”姜毓仁说完,揽着母亲的肩,“试着去了解了解她,她是个好姑娘。”
沉默了好久,母亲才说:“再好又怎么样?她能帮到你吗?”
“妈——”姜毓仁道。
“好了,起来吃饭吧!”母亲说完,起身朝着奶奶走去。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张长条形的餐桌边坐满了人。
顾小楠觉得很是拘谨,除了姜毓清之外,几乎没有旁人再理会他。即便是奶奶,也因为距离太远没有和她招呼什么。大家随便聊着,姜毓清一直照顾着顾小楠。
饭后,顾小楠帮着去厨房洗碗筷,姜毓仁陪着爷爷在客厅里散步。
“爸,韩通今天找我了。”姜毓仁对坐在沙发上和姑父聊天的父亲说。
“他找你?”父亲看了他一眼,“常继山又要跟你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即使劝毓仁不要和聂瑾分手呗!”大姑父沈如潭说道。
姜启华没说话。
“毓仁,涵雨正在办手续往咱们省里调动。”沈如潭道。
“她不是在北京好好的吗?怎么要回来了?”姜毓仁问。
“你这小子,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沈如潭道。
姜毓仁没回答,张涵雨在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行长助理。”沈如潭接着说。
“是咱们省里没人了还是他们人行总部没人了?张涵雨做行长助理?”姜毓仁道。
“你可别瞧不起,涵雨还是有能力的。”沈如潭道。
姜毓仁笑道:“反正他们人行也乱七八糟的,这么安排,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再说了,张涵雨是总部来的,下到地方还不得好好照应?”
“你呀,都懒得说你了!”沈如潭道。
“你姑父又在说什么?”爷爷问姜毓仁。
爷爷已经耳背了,必须要戴助听器,可是他现在好像没有戴。
“没什么,爷爷。”姜毓仁道。
“大哥,涵雨那孩子真是不错的,你见过啊!”沈如潭道。
“大姑父,您要真觉得她好,就介绍给沈飞的堂兄弟们,不是好几个都单身吗?不管怎么看,配她张涵雨都绰绰有余了!”姜毓仁道。
“你看看你,我是为你好,你就这么一下子推走了。”沈如潭道。
“韩通找你为什么事?不会是聂瑾——”姜启华问儿子道。
姜毓仁便将韩通的来意大致跟父亲说了下,沈如潭听罢,道:“的确是有些麻烦!”
姜启华没接话,反倒问儿子:“你觉得该怎么办?”
“现在还有一个月,不管做什么都来不及。我在柳城时间也不长,主抓的那几件事,也没什么太大的成绩。”姜毓仁道。
“他们既然来,肯定会对你的作为有所了解,你就算刻意做什么也来不及。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别的方面。”姜启华道。
“我也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不如——”姜毓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