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用毛巾擦着长发,动作漫不经心。
浴室里传来一声轻呼,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安心丢了毛巾赶紧跑过去,一连问了好几声出了什么事,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安心吓的用力推开浴室的门。
“怎么了?”安心声音里透着觉察不到的紧张和慌乱,视线定定的落在墨辰非身上。
他光着身子站在浴缸里,手里的沐浴液掉落在地上,看到安心进来,毫不扭捏镇定自若的开口:“手滑,沐浴液掉在地上了。”
安心恼火,转开视线:“医生说了不能沾水,你后背上的伤口刚结痂,还是不要泡澡了。”
“嗯。”墨辰非长腿跨出浴缸,径直走到安心面前。
安心抬手就要带上门,被墨辰非一把按住。
安心松开手退后好几步,墨辰非步步紧逼,将她抵到了门框上。
“安心。”墨辰非声音低哑,俯身吻她的唇。
安心没有动,等到墨辰非吻的气喘吁吁的时候,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墨辰非,你今天守在我楼下这么长时间,就是想要跟我做这个?”
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伸懒腰往下看的时候,以为这辆车是哥哥的,就没怎么在意。
墨辰非也不否认,抱着她的腰就往房间走,将安心按倒在床上,手指从她浴巾的下摆处钻进去,“是,想了很久了,在车里就想办了你,怕你不开心,忍的我难受死了。”
安心笑意清浅:“你不是一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吗?还会在乎我的感受?”
“在乎,我在乎死了。”墨辰非扯掉她身上的浴巾,丢在一边,用力吻着她的脖子,锁骨,一路往下,语气含糊:“我怕你又像从前一样不理我,安心,我爱你。”
后面几个字如羽毛一般从心尖上拂过,安心浑身颤抖着,双腿缠在他的身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墨辰非的改变她都看在眼里,跟从前相比,他在乎她的感受,尊重她的选择,支持她的事业,愿意放手让她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从前的墨辰非只是想要将她养在金丝做成的牢笼里,任由他观赏,逗弄,如宠物一般依附着他。
墨辰非怕她冷,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住院一个多星期,安心整晚躺在他怀里,他要装出一副受了重伤动弹不了的样子,只能抱抱她,亲亲她,温香软玉在怀,那种想要更进一步的心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着。
偏偏能碰能摸,就是不能要,折磨死他了。
好不容易出了院,送了母亲离开,如果不是怕她不开心,他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才得偿所愿。
安心一开始还顾忌着他背上的伤口,咬着牙隐忍着,小声的提醒:“你轻点,你背上有伤,免得,免得,嗯......”
那些低低的破碎的说话声好像烈酒浇到了火苗上,墨辰非的理智如紧绷的琴弦一般彻底的断裂开了。
安心只觉得魂魄好像抽离了躯壳,飘飘荡荡的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她半睁着双眼,视线里一片朦胧,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什么模样。
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声,极致的愉悦从某一处升腾起来,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她如汪洋大海里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里没有半点自主的权利,任凭墨辰非主宰着她沉沉浮浮,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