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英无双咭的笑道:“师父、师娘不会和徒儿一样,改扮改扮,就没入认得出来了。”东门奇欣然道:“这话老夫在裴家堡就说过,咱们改扮改扮,当上两名镖头干干,也蛮有意思。”
西门大娘口中哈了一声道:“老不死这话倒是不错,咱们本来就要戴了面具来的,怕楚少侠见了面认不出来,才没戴上,老婆子从没穿过男装,换上了男装,就没人认得出我来了,楚少侠,你们这里可有现成的男装?”
林仲达一直认为凶名久着的厉山双凶,一定是戾气逼人的煞星,怎知见了面,却是有说有笑,和蔼可亲,这就接口道:“前辈要改换男装,晚辈去替前辈办好了。”
一面站起身,朝楚玉祥道:“师弟,东方兄弟陪二位前辈聊聊,愚兄去去就来。”说完,匆匆退出。
他家开设绸布庄,也卖现成衣衫,他看了两人身材,匆匆赶回店去,不消一会,就捧着一个包裹走入,说道:“二位前辈的衣服,晚辈取来了。
不知合不合身,楚师弟,请二位前辈到宾舍休息,去试试衣服。”当下就由楚玉祥等三人陪同双凶进入第二进东首花园中的一座精舍,楼上正好有三问房,作为双凶的卧室,英无双也好搬了来,和师娘、师父同住。
西门大娘居然兴致很好,立即换上了男装,她只是个子短小了些,但林仲达拿来的衣衫,却甚是合身,看去很像个小老头。东门奇看得呵呵笑道“这回老夫该称你老弟了。”
西门大娘取出两张面具。递了一张给东门奇,说道:“老不死,快戴上了。”东门奇道:“这劳什子戴了不舒服,老夫才”
西门大娘已把面具覆到脸上,一面说道:“从现在起,咱们就不是东门奇,西门飞霜了,你自然要戴上了。”东门奇只得接过面具,覆在脸上,说道:“咱们不叫东门奇,西门飞霜,那叫什么呢?总不能没有姓名。”
西门大娘道:“徒儿叫东方英、师父叫东方双奇。”东门奇摇着头道“东方双奇不如南荒双奇,老夫就叫南方豪,老伴你叫南方杰好了。”
“好吧!”西门大娘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一件紫色绸袍,问道:“楚少侠,老婆子还像不像?”她戴了一张黑里透紫的面具,看去约莫五十出头年纪,只是没有胡须。楚玉祥道:“前辈像是像,只是没有胡须。”西门大娘呷呷笑道:“这个容易。”
她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里面就是假须,随手把两撇短须贴到嘴上,笑道“咱们这两张面具,还是二十年郎从神偷钱老二身上搜来的,没想到二十年后却派上了用场。”
楚玉祥拱手道:“二位前辈为了鼎力赐助,还要歇容改装,真教晚辈感激不尽。”东门奇拍着他肩膀,尖笑道“咱们把徒儿都给了你,咱们两个老不死不帮你,还帮谁去?”
楚玉祥被他当着、师兄说出这样话来。不觉俊脸蓦地红了起来,西门大娘叱道:“老不死,你真是口没遮拦。”东门奇瞪着眼睛大声道:“老夫这话几时说错了?”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使女端着茶走入。林仲达忙道:“春兰,这二位是南老爷子。”原来他因西门大娘是个女的。
英无双也要搬到精舍里来住,伺候的人,自然要女子才行,但镖局里都是男的,才把春兰调到镖局里来伺候双凶和英无双。春兰端上两盏香茗,躬着身道:“二位南老爷子请用茶。”林仲达在旁道:“二位前辈,她叫春兰,晚辈派她在这里伺候的,二位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她就好。”
春兰退出之后,英无双喜孜孜的道:“大哥,林大哥要我也搬到这里来住呢!”林仲达道:“二位前辈住在这里,你自然也搬这里来住了。”东门奇道:“你们外面还有事,不用在这里招呼了。”林仲达道:“二位前辈一路辛苦,早些好休息了,晚辈兄弟那就告退。”
就和楚玉祥辞了出来,第二天,就是七月初一了,东海镖局大门前张灯结彩,宛如办喜事一般。
门日挂起了一串丈余长的鞭炮,一清早,大门开启,一名趟子手就点燃起鞭炮,一阵惊天动地的劈劈拍拍之声,历久不绝,烟硝弥漫!
林仲达、楚玉祥、率同英无双、赵雷、钱电、孙风、李云、和金和尚何尚,麻面张飞向传忠,总管事杜永,以及四十名趟子手鱼贯走出大门。
当下就由两名趟子手捧着一方上缀红绸,擦得雪亮的“东海镖局”白铜招牌,送到林仲达、楚玉祥二人面前,由林仲达、楚玉祥两人一左一右捧着招牌,挂上大门左首。总管事杜永双手捧一个上铺红绸的盘子,走近三丈高旗杆面前站定。
林仲达、楚玉祥并肩走上,四十名趟子手身穿新做的天蓝劲装,腰跨单刀,一个个精神抖擞,分两行站到旗杆两边。镖头们则站在林、楚两人身后。总管事杜永把双手捧着的托盘送到林、楚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