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年听得一怔,说道:“这怎么会呢?即使你们不出去找他们,卞长根出了事,他们总该知道、也会赶来这里报信除非他们都被江南分令逮去了!”阮传栋道“卞师弟昨晚也许落了单。
但如果说陆师弟他们全被对方逮去了,这个似乎不大可能。”阮伯年道:“你们没找到他们的人,也没看到他们留的记号吗?”
阮传栋道:“没有,孩儿却在几处街道的转角上,留下了咱们的记号,陆师弟他们看到记号,大概都会赶回来的。”
阮泊年一手摸着花白长髯,口中唔了一声,只见一名趟子手走了进来。躬躬身道:“楚副总镖头,可以请阮老爷子几位到膳厅去用饭了。”楚玉祥,点点头,拱手道:“老爷子、阮叔叔、丁大哥,请到膳厅去用饭了。”
膳厅是在第二进的大厅,中间一席是阮伯年父子,丁盛、裴允文兄妹、和林仲达、楚玉祥、英无双等八人,第二席则是金和尚、麻面张飞、总管事杜永和赵雷等四人。下首四桌则是趟子手们。只有上首一席准备了酒,其余镖局的人,中午是不准喝酒的。
就在大家用饭的时候,一名趟子手兴匆匆的奔了进来,说道:“林副总镖头、楚副总镖头、总镖头回来了。”林仲达放下竹筷,问道:“你说什么?是总镖头回来了?”楚玉祥喜道:“是大师哥?”
那趟子手连连点头道:“是的,是总镖头回来了。”林仲达道:“他人在哪里?”那趟子手还没答话。
只见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汉子已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不过三十出头,脸型清瘦,虽然一脸俱是风尘之色,却掩不住他英武干练之色,林仲达、楚玉祥急步迎了上去,口中同声叫道:“大师兄。”
他,正是闻天声的大弟子,东海镖局从前的少镖头,现在的总镖头陆长荣。杜永也迅快的跟了上去,欣喜的道:“总镖头,你终于赶回来了。”这时下首五桌坐着的趟子手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都是东海镖局的老人,自然认识)上首一席阮传栋、丁盛、裴允文等人也一齐站起身来。林仲达忙道:“大师兄快去见过老爷子。”陆长荣听得一怔,说道:“阮老爷子也来了?”
随着话声,急步走了上去。阮伯年呵呵笑道:“长荣,老夫知道你听到消息,一定会赶回来的。”
陆长荣已经走到阮老爷子前面,扑的拜了下去,说着:“老爷子在上,晚辈给你老人家请安。”阮伯年道:“长荣,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阮传栋一把把他扶了起来,陆长荣又朝阮传栋作了个长揖道:“小侄见过阮叔。”
阮传栋道:“陆老弟,快别多礼了,这里有几位你都没见过,我来给大家引见”于是给在座的丁盛、裴允文等人一一作介绍。
然后又引见了赵雷等四人。阮伯年道:“长荣,你还没用饭吧,先坐下来再说。”好在每一席都是圆桌面,下一名趟子手不待吩咐,给总镖头添了杯筷坐椅,大家重又落坐。陆长荣朝下面六席的人拱拱手道:“诸位快请坐下来用饭吧!”
阮传栋道:“陆老弟昨天赶来就好,镖局是昨天复业的,场面热闹极了,裴盟主和江南几个门派的掌门人都到了。”
陆长荣道:“小侄还是十天前就听到消息,先前还不敢相信,还是几个镖局的朋友告诉小侄的,说请柬上还有小侄的名字,连当了总镖头,自己都不知道。”
阮伯年呵呵笑道:“回来了就好,你是你师傅的大弟子,也跟随你师傅多年,镖局里的事,你要多负点责。”陆长荣道:“老爷子说得是。”
饭后,阮伯年上了年纪的人,午后照例要小睡一会。陆长荣刚回来,要了解镖局的情况,把林仲达,楚玉祥叫到总镖头休息室去,要听听两人的意见。三人刚一落坐,一名趟子手就沏了三盏茶送上。
陆长荣道:“二位师弟,怎么想到把镖局复业的?你们可知道镖局复业之后,有许多困难,都会接踵而来?”他一开口,就不赞成镖局复业。
林仲达被大师兄问得脸上一红,嚎懦的道:“小弟因楚师弟学艺回来,立志要替师父、师母复仇,商量的结果,只有镖局复业,对方才会找上门来”
“学艺回来?”陆长莱目光转向楚玉祥,问道:“楚师弟从哪里学艺回来,你是另投名师了?”
望着楚玉祥的目光,极为严厉,颇有责怪之意。楚玉祥看他一回来,就摆出大师兄的架子,一再出言责问,心中不觉大为不快,闻言说道:“小弟从小由义父、义母扶养长大。
但义父并没叫小弟入东海门,也没传小弟东海门的武学,当时曾说小弟已后另有遇合,义父母遇难那天,小弟重伤昏死,幸蒙师父路过相救,带回东海一处小岛,传了小弟几手剑法,小弟是拜了师,但不是另投名师。”
陆长荣当然听得出楚师弟的口气,不觉笑了笑道:“楚师弟,愚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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