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何金发拱拱道:“如此多谢总镖头了。在下告辞。”
说完,举步往外行去。林仲达朝杜永低低说了几句。杜永点点头,急忙往外行去。楚玉祥道:“大师兄,方才小弟心里很急。”陆长荣含笑道:“为什么?”楚玉祥道:“大师兄说:他不肯打开来,咱们就不能接受,万一他提起包袱走了呢?”
陆长荣笑道:“咱们开的是镖局,他不肯打开来,咱们总不能强人所难,硬要他打开来不可,他如果提起包袱走了,那就证明他作贼心虚,咱们不会派人跟踪他吗?”
林仲达道:“小弟已要杜永派人去跟踪他了。”陆长荣问道:“这锦盒真和早晨送来的一样吗?”林仲达道:“简直一模一样,”陆长荣笑道:“但他锦盒中装的并不是人头。”林仲达道:“所以小弟觉得奇怪。”
陆长荣笑道:“这种锦盒很普通,到处都可以买到,二师弟就是多疑。”林仲达道:“小弟虽然说不出他那里不对。
但总觉得这两只锦盒未免太巧合了,事情不无可疑。”陆长荣交代杜永将锦盒收放到帐房里去。现在已快是上灯时分,鹰爪门七个门人,始终没有消息。杜永派出去的趟子手却回来了,杜永把他叫到帐房里,问道:“你盯着他去了什么地方?”
趟子手道:“回总管事,这姓何的出了咱们镖局,就在几条街上兜着圈子,小的怕被他溜了,一直跟在他后面”杜永道:“有没有被他发觉?”
趟子手道:“没有,小的就是没有总管事交代,这点门槛也是有的,盯一个人,那能让他发现?”杜永问道:“最后你在哪里看他落脚?”趟子手道:“南城兴隆客栈。”
杜永听得一怔,说道:“会是兴隆客栈。”一面挥挥手道:“没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第二进膳厅已经开饭了。
上首一桌阮老爷子、阮传栋、丁盛、裴允文和陆长荣、林仲达、楚玉祥等已围着坐下,只有两位姑娘英无双、裴畹兰还没有来。
大家正在谈论著刚才有人投保锦盒之事。杜永匆匆走入,一直走到林仲达身边,低低的道:“回副总镖头,徐德生已经回来了,那点子就住在南城兴隆客栈里。”林仲达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大概是踩盘来的了。”
话声未落,只见一名趟子手急步走入朝林仲达、楚玉祥两人道:“二位副总镖头,东方镖头和蓝镖头逮来了一个人。”
林仲达间道:“他们逮来了什么人?”那趟子手道:“小的听说是一名奸细。”裴允文站起身道:“他们两个真是胡闹,林兄,咱们快出去看看。”话还没有说完。
只见英无双、裴畹兰两人押着一个小贩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裴畹兰还在叱喝着:“还不走得快些,大爷肚子已经饿啦!”
英无双接着道:“你一路上走的要死不活的,以为你同党看到了会来救你,现在到了咱们镖局里,你敢有半点倔强,大爷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一路嚷着已经穿行天井,进入膳厅。裴允文朝他妹子说道:“你们怎么把人弄到镖局里来了,咱们又不是官府,怎么可以随便逮人?”裴畹兰哼道:“你不知道这厮多可恶,一路尾随着咱们,不是贼党,他盯我们干么?”
英无双道:“其实是他自己不好,我们故意在大街上兜了一个圈子,他还紧跟着不放,蓝兄回过头去,问他谁叫他盯我们的,他还发横呢,说什么大街上人人可走,又不是我们买下来的?
蓝兄说:你喜欢跟,就跟我们回镖局去,一下点了他三处穴道,其中一处点了猛咳不已,他才连连告饶,蓝兄要他走在前面,到了镖局,才给他解了穴道。”
阮伯年洪笑一声道:“二位小兄弟做得对,遇上江南分令的人,不逮他回来,难道当面就轻易放过了不成,来、来,你们且坐下来,先填饱肚子,再慢慢的问他不迟。”一面挥挥手道:“杜管事,先把他押下去。”
杜永要两名趟子手把那小贩押了下去,大家就各自落坐,席问谈论的话题,当然是两件事,一是投保的那只锦盒、二是逮住的这个人。
丁盛笑道:“阮老爷子门下有七个人下至今落不明,咱们正愁找不到主子,现在他们自己送来了两条线索,岂不正好,这两件事,并起来还是只有一件,但咱们仍可分作两件来办。”
林仲达道:“丁大哥想必已经有了腹案?”陆长荣笑道:“丁兄是太湖的总堂主,江湖上的事,见多识广,这还用说,咱们听丁兄安排就是了。”
丁盛道:“总镖头好说,第一、那何金发落脚在兴隆客栈,咱们今晚就到兴隆客栈去踩踩盘,看他有何举动,和些什么样的人来往,他如果夜间出来,就盯住他,第二、咱们这里是镖局,东方兄弟、蓝兄弟二位随便把人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