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风同时右手一翻、铁扇如半轮巨斧,划起了一道凌厉劲风,朝葛真吾右侧攻到。两人这一发动,当真有如风雪迸发,挟雷霆万钩之势,比之方才赵雷一个人声势就大得多了。
葛真吾手上只是一柄名贵的摺扇,白玉为骨,和普通摺扇一样,全长不过八寸左右,根本不是什么兵刃,如果和钱电的流星槌,孙风的铁扇相撞,不被砸得粉碎才怪。
葛真吾在第一招上果然没有出手,他身如行云,只稍微一偏,便从三件兵刃中间侧身而出。钱电,孙风方才看到过他和赵雷动手情形,一招出手,第二招就紧接着使出。
钱电双槌陡回,一长一短追击而至,短槌击向葛真吾后面,长槌呼的一声超过葛真吾闪出的身子,才一抖铁链,流星槌一昂回头,正好朝葛真吾迎面击到。
孙风却身子一矮,半轮匹斧般的扇面横扫葛真吾下盘双膝,就在他身形一矮之际,左手抬处,一蓬“袖底飞芒”无产无息朝他胸口激射过去。葛真吾身形倏转。
这一转,钱电本来分袭前胸,后心一长一短两枚流星槌,就在左右两边了,只见他右手疾发,白玉摺扇轻轻向左右一拨,扇面闪电般一圈,就朝孙风横扫过来的铁扇覆了下去,原来他摺扇这一圈已把孙风射出的一蓬“袖底飞芒”圈下扇下,再朝铁扇合下。
孙风这柄铁扇足有三尺长,打开来就有半张圆桌面的大小,葛真吾只是一把白玉摺扇,仅有八寸半长,但这一覆盖而下,就把孙风的铁扇压得直往下沉。孙风自然不肯服输,立即运起全力往上抬起。
葛真吾白玉摺扇突然一收。孙风正在用力,一旦压力骤失,一个人上身一仰,几乎往后倾跌。葛真吾摺扇随手点落,一下就敲在他“华盖穴”上砰的一声,往下跌坐下去。
再说钱电一长一短两枚流星槌经葛真吾摺扇轻点,他来势原极沉猛,这回被人家以四两拨干斤,惜力打力,两枚流星槌一左一右呼呼两声,一齐往后激飞出去。
要知这这两枚流星槌中间系着一条八尺长的铁链,这下一齐往后飞出,力道奇猛,一时无法收转,中间一条铁链,就拦住在他胸口,把他一个人也带着往后连退。葛真吾一扇敲在孙风的“华盖穴”上,立即身形一晃,就已到了钱电的身前。
此时钱电刚退下两步,脚下堪堪站住,双腕运动,才收回往后激飞的两枚流星槌,葛真吾已到了他面前,含笑道:“阁下也坐下来吧!”摺扇轻敲,同样落在他“华盖穴”上。
钱电手上空有两枚流星槌,竟然来不及出手,眼睁睁的看着他摺扇敲在自己“华盖穴”上,跟着孙风之后,砰然一声跌坐下去。
葛真吾依然只有一招,就制住了钱电、孙风两名高手,而且出手神速,身法美妙,举手投足,从容不迫,不失他潇洒风度,直看得在场群雄莫不目瞪口呆,如果他不是敌人,大家全会报以热烈的掌声。陆长荣和青衣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令主出手,也同样看得睁大双目,流露出由衷的钦佩之色。
葛真吾豁的一声打开摺扇,在胸前扇了两扇,才走近两人身边,左手衣袖依次拂了两拂,解开两人穴道:“二位请回吧!”一面朝阮伯年拱拱手道:“阮老爷子,再请释放两名敝属了。”
阮伯年自无话说,示意杜永放人,杜永又要趟子手释放两个青衣人。丁盛大笑一声,举步走出,说道:“葛朋友果然高明,在下来领教”
他话声未落,英无双已经一闪而出,抢到前面,才转过身来,说道:“丁大哥,这回该轮到我了。”丁盛知她武功高过自己。
但自己已经说出口来了,这就含笑道:“你也要和丁大哥抢吗?”英无双道:“这位葛朋友,曾和大哥在酒楼相遇,还称兄道弟,谈得十分投契,不料他会是江南分令的贼人,我自然要去会会他了。”丁盛从没听楚玉祥说起过,闻言一怔,问道:“原来你们却是熟人?”
英无双笑道:“是啊,我还叫过他葛大哥呢,你说气不气人?所以这场丁大哥该让给我才行。”丁盛道:“好、好,我让给你。但你可得小心!”
英无双道:“我知道。”一手按着青霓剑,举步走上,双眉一挑,冷冷的道:“姓葛的,你还认不认识我?”葛真吾脸上流露出亲切的笑容,说道:“你是我三弟,愚兄如何不识?”
“谁是你三弟?”英无双冷哼一声道:“当时你和我们结为口盟兄弟,我和大哥都瞎了眼睛,把贼人认作了好人,这种结盟兑弟,不结也罢!”葛真吾依然含笑道:“三弟,这话可不对了。
我们结义金兰,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既然结为兄弟,岂可说不结也罢?”英无双气道:“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义气,大哥的义父母旱被你们江南分令害死的,你明明是大哥的仇人,还花言巧语,要和大哥结为盟兄弟,现在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对不,你既然是大哥的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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