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先把此行经过说出来了,小弟再说不迟。”
“愚兄此行,可说一事无成。”陆长荣叹了口气,继道:“因此愚兄就下了决心,立誓要把这幕后主使人找出来。
于是收歇了镖局,到黑衣十二煞出没的齐鲁一带、去查访线索,却一直没有找到头绪,最近听到江湖上纷纷传言,说东海门楚玉祥,两掌击败多年不曾出现江湖的厉山双凶,愚兄听得大为惊奇,他们说的该是小师弟了,小师弟在师父。师母遇害之时。
忽然失踪,那来这高的武功?后来江湖上传言东海镖局即将复业,连请阑都发出了,愚兄听到消息,自然要赶回来,可能有人认识愚兄,就在徐州客店里,糊里糊涂的着了他们的道,愚兄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接着目光一抬,说道:“小师弟。那姓葛的令主怎么说呢?”
楚玉祥道:“他说黑衣十二煞是有人把他们从北方调来的陆长荣目光凝注,问道:”那么到底这幕后主使,杀害师父、师母的主凶是谁呢?”
楚玉祥道:“小弟也问了,他不肯说,只说这人对义父怀恨甚深,才另投明师,而且这人和咱们镖局渊源极深。他不好明说,要小弟回来之后,和阮老爷子以及大师兄研究研究,自会明白。”
陆长荣怀疑的道:“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话呢?”楚玉祥脸上一红,说道:“葛令主算起来还是小弟的结义大哥,当时小弟并不知道他会是江南分令的令主。”
当下就把和葛真吾结交的始未说了一遍。陆长荣点点头道:“这么说,他这话倒似可信,只是”他目光转向二师弟林仲达,问道:“二师弟,你说这人会是谁呢?”林仲达不安的道:“这个小弟一时也想不出来”
陆长荣轻轻叹了口气道:“二师弟,你应该知道,镇江城里,和师父渊源最深的应该是你们林家了”林仲达身躯一震,说道:“这个小弟知道,家父和师父是好朋友。”陆长荣道:”你可知道林伯父当年怎么认识师父的吗?”
林仲达道:“这个小弟并不清楚。”陆长荣道:“事情是这样的,林伯父当年原是布贩,经常在金陵、镇江、淮阳一带走动,这一帮布贩,一共有十几个人,也粗通拳脚,有一年师父保镖回来。
经过高邮,正有几个强盗,杀人越货,弃尸遍野,师父一怒之下,仗义出手,当场把几个强盗击毙,有一个人从水沟里爬出来。
跟师父磕头求救,这人就是林伯父,他是一伙布贩中唯一生存的人,那一伙强人的老巢,是在高邮湖,大部货物,已被运走,师父就带着林伯父赶去贼巢,又杀了为首的盗贼,林伯父不但取回了他们一伙的失物。
而且也敢得了贼巢中不少贼人聚敛的财物,才干恩万谢而去”林仲达听得怔怔的道:“这事小弟从未听家父说过。”陆长荣继道:“第二年,林伯父带了家小,来到镇江,前来拜会师父,就在镇江开了一家绸缎庄,令兄也在这一年娶了亲”林仲达道:“那时小弟才十岁”
陆长荣继道:“从此林伯父也时常和师父走动,有一天,林伯父带着令兄同来,恳求师父收令兄为徒,师父因令兄已经破身,本门武功须由童身练起,只怕无法深造而婉拒了。
后来林伯父就说要二师弟拜在师父门下,师门碍着面子,就答应下来,第二天林伯父就领着二师弟来拜师的”说到这里,看了林仲达一眼,又道:“愚兄听说二师弟和令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林仲达道:“是的,小弟是继室所生,所以家兄长了小弟十岁。”陆长荣道:“后来听说令兄去了金陵。”林仲达道:“家父在金陵设了一家分店,就由家兄主持。”陆长荣道:“但他却成了江南分令的副令主。居然也学会了一身武功”
林仲达身躯一震,他意味大师兄的口气,已极明显是说害死师父师母,把黑衣十二煞从北方调来的人,就是自己兄长了,这一点。
如今细想起来,当真极有可能,因为那时葛真吾还没有来接任令主,江南分令是由副令主指挥的,他当然有权从北方把高手调到江南来。
这一想,他不由脸色煞白,额头已经绽出汗来,望着大师兄嗫嚅的道:“小弟真想不到杀害师父、师母的主使人,竟然会是家兄,这教小弟如何对得起师父、师母”
楚玉祥也身躯一震,说道:“什么?杀害义父、义母的会是他?”“不错!”有人应声走入,说道:“这个命令还是我传达的。”
随着话声,走进来的竟是梁慧君。楚玉祥道:“你说什么?”梁慧君苦笑道:“我说的是真话,我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会,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作证了。”楚玉祥道:“你”陆长荣道:“小师弟,你听梁姑娘说下去,”一面抬目道:“梁姑娘请坐。”梁慧君依言坐下,举手掠鬓发,说道:“林孟达是总监秦大娘的干儿子,秦大娘派在金陵已有多年,林孟达投到太君门下,当然也是秦大娘推荐的”楚玉祥问道:“太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