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起身抱拳道:“多谢观主,东门前辈请坐一会,在下等人先行告退。”
东门奇道:“你要上玄女宫去吗?”丁盛道:“救人如救火,何况赵雷、李云二人不见踪影,可能也出了事,在下等人自非极早赶去不可。”
东门奇呵呵笑道:“老夫是接应你们来的,既然有了眉目,咱们自然一起走了,李道兄、观主,兄弟少陪了。”三手真人站起身稽首道:“东门道兄好走,师弟你代愚兄送送东门道兄诸位吧!”
葛元虚答应一声,跟在众人身后走出。东门奇含笑道:“观主不用客气,就请到此为止,咱们急着赶路,可要上屋了。”葛元虚这就站停下来,稽首道:“东门施主既然这么说了,贫道那就不送了。”东门奇一挥道:“咱们走吧!”
随着话声,身形平飞而起。丁盛、英无双、钱电、孙风四人也跟着纵身掠起。就在此时,突听身后咕咚一声,似是有人栽倒下去。
丁盛堪堪跃上墙头,听出声音有异,急忙身子一停,回头看去,只见观主葛元虚仰面跌卧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不觉猛然一凛,东门奇一道人影已飞出数丈之外,这就急忙叫道:“东门前辈,快些回来,观主出事了。”
东门奇听到丁盛的叫声,掠出去的人影疾转,呼的一声,当先飞了回来。丁盛这时已经掠到葛元虚身旁,用手探了他一下鼻息。东门奇双目精光暴射,间道:“观主怎么了?”
他话声甫落,葛元虚身旁已多了一个人,那正是三手真人李静虚,目注丁盛,问道:“师弟可是中人暗算?”
他是听到丁盛的叫喊才飞身而出的,这种身法,当真快速得无以复加。丁盛直起身子,黯然道:“观主只怕已经没有救了。”东门奇道:“你仔细看看,观主伤在何处?”
丁盛还没开口,三手真人已经蹲下身去,目光如电,朝葛元虚身前仔细检视了一遍,才把尸体翻了过来,目光一注,发现他后心道袍上有针大一个细孔,口中嘿了一声,伸手撕开衣衫,后心正中,果然也有针尖般细一点血珠。
他一声不作,伸出手去,掌心紧贴,口中喝了声:“起!”等他翻过手来,掌心赫然多了一支半寸长,细如绣花针的钢针,只是针尖略呈蓝色!
显然,针尖上淬过剧毒,那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因为毒针入体,时间还不多,针尖上的剧毒还未完全化去。
三手真人目蕴泪光,身躯一阵颤动,愤然道:“好歹毒的毒针,师弟一生未入江湖,和人毫无半点过节,居然还会遭人毒手,贫道就是再开杀戒,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丁盛道:“此人躲在观主身后发针,又正是咱们离去之时,明明是意图嫁祸,只可惜他出手太性急了一些,等咱们离去远一些再出手,这笔账真的会栽到咱们头上了。”
“不错!”三手真人怒声道:“她们妄杀无辜,贫道不会放过她们的,诸位请稍待。”他匆匆进去交代了道童几句,等他回身走出之际,手中已提了一口形式古拙的长剑说道:“贫道替诸位带路,东门道兄请。”东门奇道:“道兄”三手真人仰首发出一声长笑,说道:“东门道兄莫忘了贫道也是江湖人,二十年来。
虽然不曾在江湖走动,确实也想从此修真养性,不问尘事,但事情惹到了贫道头上,贫道岂能不问?我是茅山一派的人,茅山一派总不能让人家说贫道怕事吧?”
丁盛道:“道长原来是茅山派的人,那就对了!”三手真人一怔道:“丁老弟此话怎说?”丁盛道:“因为道长是茅山派的人,他们在茅山建了一座玄女宫,一山岂能容得二虎,由此可见今晚她们是有计划把咱们引来的,如果咱们双方由误会引起冲突,她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让咱们落得两败俱伤,她们岂不正好坐收渔人之利?这叫做和一石二鸟之计。”
三手真人哼道:“可惜咱们没有中她们的阴谋。”说话之时,已经走出三茅宫。丁盛忽然脚下一停,目光左投去,不见裴允文三人的影子,心里不觉已感不对,忙道:“道长请暂停,还有裴老弟等三人,是在下要他们留在这里的,怎会不见了?在下过去看看。”口中说着。
人已迅速奔到右首林前。照说他们看到自己,应该迎上来才是,但却依然不见三人影子,口中叫了声:“裴老弟。”空中寂寂,不见有人答应!
“他们莫非出了事?”急步掠入林中,仔细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半点踪影,四周也不见有打斗的痕迹,只得回身退出。
英无双、钱电、孙风也跟了过来。英无双问道:“丁大哥、裴大哥他们不在了吗?”丁盛神色凝重说道:“他们只怕已经出了事。”英无双道:“他们被玄女宫的人擒去了吗?”丁盛道:“此地既无打斗痕迹。
又不见他们的人,八成是被玄女宫擒住了,我们走。”四人回到原处,东门奇问道:“没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