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拿起酒碗,喝了一口,然后朝酒碗中轻轻吹了口气,就撕着熏狗腿自顾自的吃着,楚玉祥自然看得出来,他吸口气以内功吹出,已把酒香吹了过去,这一行人脚下极快,眨眼功夫,已从大树前面奔行而过,沿着大路奔去。
突然间只听坐在轿上的瘟道人口中咦了一声,喝道:“停。”四个抬轿的黑衣汉子真还如响斯应,听到“停”字,八条腿动作如一,立时刹住!
瘟疫道人坐在轿上的人鼻子向空嗅了嗅,又道:“倒行十七步。”四个黑衣汉子听到口令,连头也没回,迅快的倒退了十七步。
他果然算得很准,这十七步倒退,就退到了大树前面。瘟疫道人目光一动,看到树下两人正在喝酒,浓馥的酒香随风送来,使人有陶然非醉不可之感!他裂开大嘴,森笑一声道:“好酒!”
一脚就跨下轿来。敞轿抬在四个黑衣汉子肩头,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五尺多高,他就像跨在平地上一般,朝树下走来,目光一注长发者道,问道:“喂,本真人路过此地,口渴得很,你肯卖一缸给本真人吗?”
长发老道啊了一声,连忙放下酒碗,站了起来,陪笑道:“原来是一位道爷,咱们同是三清弟子,道爷快请坐下来,喝几碗没关系”温疫道人道:“本真人问你卖不卖?”
“啊,啊!”长发老道摇着手,馅笑道:“不瞒道爷说,这缸酒是小道替西村柳员外家里捉了妖,才要来的,柳员外是一位大善人,他家大少爷被南山的狐狸精迷得骨瘦如柴,是小道遣六丁六甲神把狐狸精捉了。
柳员外要送小道一千两银子,小道出家之人,银子乃身外之物,又有何用?素闻他家有一缸窖藏了百年的汾酒,乃是酒中极品,所以向柳员外要了来,柳员外说:窖藏了五十年的酒,这样喝太可惜了,就又送了一缸大曲给小道,最好兑着喝,小道和徒儿走到这里。
再也忍不住,所以打来先喝上一碗,道爷想想看,柳员外送我一千两银子,小道还是舍银子而取这缸酒,道爷要买,小道怎么会卖?不过道爷路上口干,只管请坐下来喝,同是三清弟子,小道请道爷喝酒可以,银子是断断不能收的。”
一面叫道:“徒儿,把这缸大曲酒打开来,一碗之中,兑上半碗大曲”楚玉祥答应一声,正待去开另一缸大曲的泥封。瘟疫道人这一走近,闻到的酒香更是浓郁,连忙摇手道:“不用开了,兑了大曲,就无如此香醇,本真人闻酒下轿,就是为了要喝这一缸汾酒,兑了大曲进去,岂不可惜?”说着就在两人横头坐了下来。
长发老道一拍巴掌,耸着肩笑道:“道爷真是小道的酒中知友,平常小道没酒喝的时候,就是漉些酒糟,都胜过琼浆玉液,可是方才喝了一碗害藏百年汾酒,觉得若是兑着大曲酒,有点暴珍天物,来,小道给你道爷倒一碗。”说着取过楚玉祥的酒碗,倒满一碗。
送给瘟疫道人,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瘟疫道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倒酒,但却以极快手法,把长发老道给他的一碗酒,和长发者道自己倒的一碗掉换了过来。因为他刚看到长发老道喝过酒,而楚玉祥的酒碗,则早已放在地上的。
一个惯于使毒、使迷、或者使瘟的人,都是疑心特别重的。长发老道只作不知,举碗喝了一口。谄笑道:“道爷,这酒如何?”瘟疫道人嗜酒如命,自然是识得好坏的人,喝了一口,不觉怔住了。
仰天发出狼曝般一声大笑,说道:“六十年来,本真人喝遍天下佳酿,却没有好过此酒的,果然不愧是百年陈酒,醇而不烈,好酒!”
再是一口就把一碗酒喝了下去,长发老道把一只熏狗腿递了过去,说道:“道爷吃不吃狗腿?这是最好的黄狗腿,小道用竹叶熏的。”瘟疫道人大笑道:“本真人没有不吃的东西,唔,看样子,你熏得不错!”
用手撕了一块,慢慢吃着,长发老道忙道:“徒儿给道爷倒酒。”楚玉祥答应一声,先给瘟疫道人倒了一碗。
然后又给长发者道倒了一碗。瘟疫道人又以极快手法把他喝过的一碗送到长发者道面前,把长发者的一碗取了过去。他手法虽快,如何瞒得过楚玉祥的眼睛。
心想:“他第一次互掉酒碗,是疑心刚才自己喝过的那只碗中有问题,那是防人之心,这回又互掉酒碗,那是没好心,他喝过的酒碗中,敢情已下了瘟疫散了!”
这就馋涎欲滴的道:“师傅,你老人家已经喝过一碗,这一碗给徒儿喝可好?”“哈哈!”长发老道大笑道:“这叫做有其师,必有其徒,小道是老酒鬼,收了个徒弟却是小酒鬼,好吧,这种酒百年难逢,你再喝一碗吧!”楚玉祥装出大喜过望,日中说了声:“多谢师傅。”
捧起酒碗咕咕几口,就把一碗酒喝干,这时瘟疫道人也把第二碗喝干了,楚玉祥就举缸倒了两碗,瘟疫道人果然又把两只酒碗很快互换了,长发者道只作不知,也喝了一碗。瘟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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