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像瘫痪了一般,两条腿颤抖得发软,那想站立得住,听得楚玉祥的喝声,全身如遭雷殆,砰的一声跌坐在地,几乎吓昏过去。楚玉祥目光一注,喝道:“你还不站起来。给我带路?”
喻忠伏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少侠饶了小人吧,再进去,小人就没有命了,这条路直通玉阙宫,不用小人带路,你也会很快就到了。”
楚玉祥冷哼道:“没用的东西,亏你还是东区的巡主?”飞出一脚,把喻忠踢得飞滚出去数丈来远,这一脚虽没要了他的命,却已废去了喻忠一身武功,当下一手提剑,举步朝白玉铺成的大道上昂然走去。
但走没几丈,耳中就听到几声破空细响,人影连翩泻落!那是四个服饰各不相同的老者,只要看这四人飞射而来的身法,就可看出他们的一身武功不同凡响。这四个人,一个身穿蓝缎大褂,秃顶红脸,手中拿一支两尺长旱烟管。
一个身穿古铜长袍,面貌阴骛,手中握一柄古铜量天尺。一个身穿半截及膝长衫,足登麻鞋,手持一柄两尺长阔剑。一个穿的是一身黑衣,宽袍大袖,花白胡子,手中拿的却是一面钿黑的有光的铁牌。这四人如果是老江湖遇上了。
一看就会胆颤心惊,因为他们是三十年前就名震江湖的煞星,号称四方煞神!楚玉祥停下步来,只瞥了他们一眼,冷然道:“四位是从玉阙魔宫出来的了?”
四人中秃顶红脸老者沉声道:“你就是擅闯玉阙宫寻仇来的楚玉祥的了?”楚玉祥道:“不错。”
秃顶老者道:“小伙子胆子不小,好,你放下剑来,跟老夫四人进去。”楚玉祥道:“楚某想听听你们四位在玉阙魔宫是什么身份的人?”秃顶老者嘿然道:“好小子,你没听师父说起过老夫四人是谁?”楚玉祥微哂道:“楚某师尊怎么会和楚某说些勾漏魔宫的爪牙?”
古铜长袍老者沉喝道:“小子找死!”楚玉祥剑收一竖,不耐的道“你们既然不肯说,那就不用说了,不过楚某要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四人之中,那一个回去报讯的,楚某可以剑下留他活口。”黑袍老者勃然大怒。
喝道:“好狂的小子,咱们四方煞神手下,例无活口,你想和咱们动手,那是死定了。”楚玉祥凛然道“你们出手试试就知道了。”
就在此时,突见一道人影飞奔而来,那是一个一身银色劲装的武士,还没奔到近前,就大声叫道:“夫人有令,四位护法务必留他活口。”
四个老者一齐躬身道:“敬遵夫人玉谕。”直起身,秃顶老者喝道:“楚玉祥,夫人要留你活口,你还是随老夫走吧!”
楚玉祥大笑道:“四位既是玉阙魔宫的护法,楚某就只能留你们一个活口,你们出手吧!”这话自然把四方煞神激怒了。
秃顶老者一脸俱是怒容,沉哼道:“老四,你去教训这狂妄无知的小子,只是夫人吩咐过了,要留他活口,出手不宜太重。”黑袍老者点点头,目中神光直射,朝楚玉祥喝道:“小子,你可以出手了。”
楚玉祥从腰间取下柔软的剑鞘,缓缓把寒螭剑纳入鞘中,然后目光一抬,朝秃顶老者做然道:“三位怎么不一起上,可是先要拈拈楚某斤两吗?那好”他朝黑袍老者招招手道:“楚某让阁下先发招好了,不过楚某话要说在前头,阁下最好全力施为,因为你只有一招的机会,失去机会,就会后悔莫及。”
北方煞神费仲,听说在他手下只有一招的机会,这话岂不是把他看得一文不值,是可忍,孰不可忍,手中铁牌一举,沉喝道:“小子,你接着了!”本来老夫叫他出手不宜太重,是为了夫人要留活口。
但这一激怒了他,不由得凶性突发,喝声出口,人影突如闪电般欺来,高举的铁牌经他手臂一圈,化作一片乌云,朝楚玉祥当头劈落!
楚玉祥站着连头都没动,直等他铁牌落到头顶不到一尺光景,才左手化掌,朝上托起,使了一记极普通的“天王托塔”向铁牌上托去。
其余三个煞神看他竟敢用单掌去托者四的铁牌,不由暗暗冷笑,北方煞神费仲这一记铁牌重逾千钩,就算你用兵刃去架也未必架得住!秃顶老者口中哺哺说道:“原来这小子是疯子”
“呼!”铁牌直压而下,迅速落到楚玉祥的手掌之上,这声“呼”可并不是铁牌压落下来的风声。
而是铁牌陡然往上飞过去的风声。北方煞神铁牌脱出,一袭宽大黑袍被风声吹得猎猎狂飞,一个人脚下留不住,跟着登登的往后运退了四,五步,砰然一声,往后跌坐下去。
原来楚玉祥左手震飞他铁牌的同时,右手连鞘软剑已经比闪电还快,一下点在他右肩之上,废了他的右手。
这下直把三个煞神看得剧变,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这年仅弱冠的小子竟然能够以一只左手震飞老四的铁牌,他们当然还不知道老四已被楚玉祥用“太素阴功”废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