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少奶奶我要把这个后宅给他打理地安安稳稳才行!”
正因为如今外头的局势紧张,徐策的兵营里还出了麻烦,忙得他焦头烂额。自己这个做正室的,才要紧紧抓牢后宅。
朝堂上的事儿她插不上手,唯有将林氏照料好,并替他在徐家里周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是一个贤妻应该做的。
沉云香的风波,不论是为了以一个人情作为交换来得到齐姨娘的效忠,还是要插手几个小姐之间的事情,她都必须再次淌进这潭浑水里去。难道她整日吃喝玩乐,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能保住自己并保住林氏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拿徐茹被冤来讲,她作为国公府的嫡长媳若是袖手旁观,那日后徐玥几个的气焰只会更加嚣张!徐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因为她一手遮天可从今日起,自己要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嫡长媳是不会让她事事顺心的!
花朝没说话,冷哼一声瞥过眼去。
傅锦仪烦躁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
好在不多时就到了小姐们的院落。二小姐徐玥的院子里大门紧闭,她早已得知,徐玥今日进宫去了。
二小姐后头的院子里就住着五小姐徐芸。
待走近了,徐芸的屋子里隐约传来女孩子们的笑声。
傅锦仪眸光一冷,亲手推开了院门。外院的丫鬟们一瞧竟是她,都吃了一惊,那管事的媳妇咋呼道:“大奶奶怎么过来了!”
“我是五小姐的长嫂,过来瞧瞧难道还不成吗?”傅锦仪冷哼一声,先就将那管事媳妇从头到脚地盯紧了,吓得她噗通一声跪下不敢言语。
傅锦仪抬脚跨进去。
屋里头的徐芸显然也大吃一惊。她提着裙子慌张地跑出来,道:“大嫂来做什么”
傅锦仪给身侧的谷雨使了个眼色。
只见谷雨上前道:“五小姐见了长嫂,难道不懂得行礼么?还是徐家的规矩本就如此?”
徐芸浑身一抖,两条膝盖就不由自主地屈了下去,心里却想着:这大少奶奶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趁着二小姐不在府里,想欺压自己不成?
徐芸的眼神里都警惕起来。
然而下一瞬,傅锦仪却拉过了她的手腕,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免了免了,我这丫头嘴快不懂事,妹妹别计较。我今日过来,是听说昨日妹妹无辜受了好大的委屈,还在祠堂里跪了几个时辰,夜里的时候又哭了好一阵子。这不,我特意来瞧瞧妹妹。”
三个小丫鬟站出来,各自捧了一匣子补气的雪参呈上。
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傅锦仪,再看看送到自己眼底下的雪参,徐芸愣住了。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大嫂了
“大嫂真是真是太客气了。”徐芸讪讪笑道。她这些年虽然跟着徐玥,但实则却没见过多少好东西,雪参这么贵重的药材还是第一回得。
看着那匣子里根茎粗大的雪参,徐芸实在无法将傅锦仪拒之门外。
她挽着傅锦仪的手进了内室,屋子里的小丫鬟端了茶上来。
徐芸捧上的茶是徐家人都喜欢喝的西湖龙井。傅锦仪抿了一口,不由笑了——果然不是明前龙井,滋味也少了几分鲜爽。
还以为徐芸真的跟着徐玥过着风光无二的日子呢,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徐玥那个性子,怕也不太好伺候吧?如此徐芸对她怕也只是利益之交,谈不上什么忠心耿耿
“唉,五妹妹这一回可真是受苦了啊!”傅锦仪怜悯道:“宫里来的人,把你吓坏了吧?”
一提起僭越之事,徐芸的脊背都一阵发冷。
若不是她放下一切尊严在徐玥跟前痛哭流涕,还答应了那样的条件如今被送去普寿庵的人就是她了!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进了那个鬼地方,能有个活路?
徐芸捏着茶盏的手指都在发白。
“我也没有想到,六妹妹看着是个柔弱的,竟有这么歹毒的心肠啊!”傅锦仪接着道:“她自个儿贪慕荣华富贵,偷了二妹妹的香料,事后唯恐败露竟然又嫁祸给了你!这样的女子,简直丢尽了咱们徐家的脸啊!”
这话可是说得很难听了。
本该因受了委屈而愤慨的徐芸,此时却目光闪烁,勉强露了一个笑道:“这这也是六妹妹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