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少奶奶,就是个跳梁小丑,不说也罢。
而新嫁进来的傅锦仪——和敬公主对这个新媳妇可不满意。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傅锦仪出身不高!傅守仁虽然擢拔了二品大员,但傅家和徐家仍是门不当户不对,傅氏的身份,够不上徐家的嫡长媳!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媳妇娘家不够显赫,在夺嫡的争斗中就出不上力若不是傅氏自个儿是个能耐的,在宗人府的事情上又立了功她是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而如今看来,徐策迎娶傅氏的决定还是做错了。傅氏入徐家门才多久,就闹出了连番风波。前头有沉云香的事儿,后头又闹出小薛氏的人命官司,今日又险些闯了大祸!虽说她每一回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正因如此,才越发说明这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徐玥和三少奶奶都伤着了,簪子上还带毒,唯独她平安无事!事实真如她口中的那般,是其余两个人自作孽?
和敬公主可不信这一套。
这个傅氏还不知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呢
既没有显赫的娘家,又没有贤惠顺服的品德,这样的嫡长媳,不要也罢。
“够了!”和敬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扶手椅上,朝傅锦仪喝道:“给本宫闭嘴!”
傅锦仪刚准备爆发出来的嚎啕成功地被压了下去。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将她们三个遣送回徐家。”和敬公主疲惫地命令道:“在宫中言行无度,有失家门风范,你们且闭门思过,好自为之吧。”
和敬公主这是不想管了。
她想管也管不住,徐家闹了这些年,皇后娘娘劝了多少次,哪一回有用过?徐家,压根就是个烂摊子。
就说这一次簪子上的毒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啊!徐家的人甚至做出过更加离谱的事情。
宫人们架住了三人要往下带。徐玥捂着手臂,不可置信地看着和敬公主——公主竟然不惩治傅锦仪!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上回沉云香的事儿算傅锦仪走运,可这次她被傅锦仪划伤了啊!
“表姐,表姐!”徐玥不顾体统地大喊起来,痛哭道:“是傅锦仪,都是她做的,她罪该万死,您不能这么轻轻放过啊”
然而,她声嘶力竭的呼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和敬一言不发,底下有机灵的宫女上前拿帕子堵死了她的嘴。她挣扎着被带了下去,只是下一瞬,和敬突然抬手道:“等等。”
众人忙住了脚步。
和敬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三人身上刮过,最终,定在了傅锦仪的面庞上。她伸手一指,道:“荣安县主留下,剩下的两个给我拖下去!”
两个宫女立即重新拖了傅锦仪近前。
徐玥的呜咽声已经渐渐地听不见了,傅锦仪却再次跪在了和敬面前。她惊恐地抬眼望去,目光恰恰触及到了和敬一双冷冽的眸子,登时浑身一抖。
她很害怕这不单是上位者的威压,更是因着和敬本就是个极为刻薄的人。
寡妇都不会是好相处的。
和敬冷眼盯着她,半晌冷声道:“我记得,方才你们几个闹事的院落,似乎是给皇族女眷们更衣用的落春堂吧?”
傅锦仪懵懂不知,身侧女官恭敬道:“正是。落春堂本是圣上赐给几位公主夏日抚琴作乐的地方,后来变成了更衣小憩的阁楼。”
这话一出,傅锦仪本能地有了一种糟糕的感觉。
赐给公主们的地方怕是还有几分讲究吧?
那可恶的徐玥,为了杀人故意挑了个极为偏僻的无人之地,偏偏就选了这个屋子!
她完全来不及细想,上头和敬公主已然冷哼一声。
“荣安县主,你与和穆县主两人得母后看重,此前也多次受皇室隆恩,的确是因着你们两个自身出众的缘故。”和敬悠悠地道:“这本是你们的福分,只是这世上总有那恃宠而骄的人,辜负了这份荣宠。”
傅锦仪猛地哆嗦了一下子。
“公主”她几乎感觉到了死一般的威胁,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和敬却是笑了,朝她道:“不过是个寻常的臣女,嫁进徐家已是你祖坟冒了青眼,却偏偏不懂得安守本分。荣安,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落春堂是几个公主们闲暇玩乐之地,后来虽允许贵人们进去更衣,能进去的也都是郡主皇妃。你狂妄无知,无礼僭越,本宫若是不惩治你,怕是日后徐家众人都有样学样,一个个地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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