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低声说:“你忘了,今日份。”
孟南鼻头痒痒,看着那张签名照心也痒痒,笑意止不住地从嘴角蔓延开。
孟南走后,秦辞的注意力返回电脑屏幕,但想想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这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出现这种情况。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那小太太的那句“想跟您住”和之前在车内因为亲吻说的那个“喜欢”以及她刚才说的那句“哪门子秦太太”。
秦辞觉得自己是喜欢她粉他,依赖他的,也很高兴她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这么诚实的一面。
但……他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她对秦太太这个身份的否认呢?
因为他的性格吗?在生意场上强势惯了,所以对小丫头片子也难免会有想掌控的想法?
可是想想也不对,他跟丫头本来就算是协议上的结婚,没有结婚证也没有婚礼,除了媒体的炒作似乎什么也没有。
他身为长辈,为什么会对晚辈生出这样的想法?
破天荒的,秦总裁没能想出根本原因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的太久,把小丫头片子当成自家孩子了,所以不太喜欢她对是他秦家人的否认。
嗯,是这样。
而与此同时,捧着“今日份”回到房间的孟南在床上借着床头的灯光把那张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觉得她家秦叔帅得没有天理。
照片上,秦辞一身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西装,内着一件纯白衬衣,一丝不苟,硬朗的外表下透着一股强大的禁欲气息,但同时又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孟南感觉心里有点酸楚,却又有点甜,看着他的照片怎么也收不住嘴角的笑。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二傻子,不,应该说就是个二傻子。
翻开枕头旁边的小相册,里面已经收集了快整整一本七秦叔的照片了。
有他每天给的,也有她偷拍的,不管是怎么得来的,上面的人都是一个字——帅!
孟南现在得了一个病,那就是每晚不看看秦叔的照片就睡不着的病,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要医好这个病。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想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跟尊敬的秦叔住在一个屋檐下,现在不仅能朝夕相处,甚至他对她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两年呢,他们可以住在一起两年。
可是……两年后呢?
孟南的手指从照片上的人的脸上滑过,一想到两年后他们就要分开,她就不再是秦太太了,心里莫名一痛,赶紧把“今日份”装进相册里合上。
不能想不能想,本来说好的就是两年,怎么可以因为秦叔对自己好所以就赖着不走呢,这是不对的。
于是,孟南赶紧把相册收起来,抱着她那大大的三月日抱枕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军训半个月,秦辞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的确错了,眼看着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被晒出一身的红皮,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孟南以为他没注意她这边,就拿着小镜子在车里看她的这张脸。
脸还是那张脸没错,可皮肤却已经不是她的了,红黑红黑的,一直到脖子,明显晒伤了,有的地方还出现了裂开的迹象,一碰,疼得紧。
她以前没这样晒过,谁没事顶着大太阳生生晒上一整天啊,别说还是半个月。
她也从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不经晒,明明皮糙肉厚的,怎么就给晒伤了呢?
正想着,一只微凉的手碰了上来,孟南反射性一躲,秦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扭头对张浩说:“去医院。”
张浩领命,立马在前面掉了个头往附近最近的一家私人医院开去。
孟南抬手习惯性地挠她的短毛,被秦辞捉住了手腕。
秦辞看着那没被长袖军训服给遮到的曾经白皙的小手腕这会儿已经红成一片,他的眼底就泛着寒气。
“让他们照顾人,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
说完,放下孟南的手就要给她的辅导员打电话。
孟南赶紧制止,说:“别,您别生气,这不关老师跟教官的事,是我自己不经晒,其他同学都不这样的。”
每个人的肤质都不同,孟南觉得自己应该属于那种不太能抗晒的。
秦辞心里有火,就想找个人发泄,孟南拦得紧,看他执意要打电话兴师问罪,急得眼都红了,“您不能这么搞特殊,我不要被老师讨厌。”
秦辞要按拨打电话键的手顿住,双眸锁住那双发红的眼睛,放下了手机把人揽过来。
“好,不搞特殊,你听话,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