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足大了他五岁耶!而且最头痛的
是──人家已名花有主了!
莫非他之所以对身旁环?的女孩们心如止水、波瀾不兴,是因为他有恋姐,甚
至恋母情结?乱七八糟,头疼呀!
“在忙吗?堂哥。”耿皓耘意思性地敲了几下门板。
“咦!皓耘,怎么有空来?”耿仲凌抬首望向斜倚门边的出众男孩。
“充当护花使者罗!”他抿抿唇,示意耿仲康看向身侧的女孩。
“喲!我的小堂弟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了?”耿仲凌含笑迎向他们。
“别听他胡扯,我是奉总裁之命送资料来给你的。”再扯下去就不像话了,
可岑忙出声解释。
“放着吧!”对项可岑他并不陌生,以往他们有过不少碰面的机会。
“对了,总裁要我转告你,有个企划方案想和你当面讨论,约你明天中午
辈进午餐。”
雹仲凌还没来得及回答,耿皓耘便抢先道:“老爸就是这么不识相,和一个
老头子共进午餐有什么乐趣?跟老婆浓情蜜意、吃个甜蜜午餐才有意思嘛!
对不对,堂哥?”
“去他的!”耿仲凌笑骂道:“别理他。你回覆叔叔,说我明天中午会过去。”
“好的。”
“对了,有份资料顺便请你带回去转交给叔叔,麻烦你自己去人事处领取
好吗?”
“没问题。”可岑没有多说,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耿仲凌在一旁的沙发落座。“我记得他这个时候好像有一堂什么
炉”一抬眼,他兴味盎然地瞅着神色有些许不自然的耿皓耘“怎么,
又得逃难了?”
“知道就好,还糗我!”那眼神摆明了取笑他嘛!害他乱不好意思的。
“你呀,真是艳福不浅喔!”耿仲凌摇头轻笑“叔叔说得没错,伤了这么
多女孩子的心,你就不怕报应啊?”
雹皓耘微愕,扬起了眉“我爸又跟你说了什么?”
“不就是你这个不孝子,说什么也不肯附议他每月一抽的活动,害他完
美的计画没有实行的一天,为此他郁卒得要命。”他调侃道。
雹皓耘苦笑“很荒唐,对不对?又不是不知道此心风流的角色我扮演不来,
偏要为难我。”
“不是为难你,而是你的纯情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硕果仅存了,身价比谁都
炙手可热,偏偏感情纪录像张白纸,比谁都还要干净,搞不好”“什么?”他愣愣地反问,直到迎视耿仲凌眼中那抹曖昧的光芒,他才倏地
脸色大变,大嚷出声:“耿仲凌,你少齷齪了,我少不是”
“不是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喔!”可耻的耿仲凌马上撇得一干二净。
气死了!他呕得大叫:“我只是不喜欢女人而已。”
“对呀、对呀!就是这样。”耿仲凌猛点头。
白眼狠狠地一翻,他真想死了算了!
接着,耿皓耘石破天惊的一阵大吼:“我也没有喜欢男人!”嗚、嗚、嗚
他的一世英名。
老天,他在练肺活量吗?耿仲凌掏掏有些耳鳴的耳朵。“知道了啦!这么激动
吧嘛?我又没说什么。”
“你没说什么,可是你下流的神情已经完全表达一切了!”他犹气愤难平。
“谁教你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得像个清教徒似的,别说我了,恐怕连叔叔都
有这层疑虑,不然你以为他干嘛不遗余力的将你往女人堆里推?”
哦,老天爷!他在心底哀哀呻吟,这群人都在想些什么!他还要不要做人
哪!“不近女色并不代表不好女色,我只是”只是找不到让他“喜好”
的女色,自然就无从“好”起罗!虧他们居然
雹皓耘忍不住要叹气:“什么叫杯弓蛇影你知不知道?”对于这种想像力
饼于丰富的人种,他已经无可奈何、欲哭无泪了。
“不清楚耶!倒是断袖之癖稍懂一些”
“耿、仲、凌!”惊逃诏地的狂吼再一次飙扬而起“你找死啊!”“好啦、好啦!不寻你开心了。”再玩下去,耿皓耘真的要发火了,谁教他
打击了人家的男性驕傲嘛!
雹仲凌正色道:“说真的,你从未碰上能令你兽性大发哎呀!不对,我是
说春情荡漾呃,也不是,应该说”
“就用兽性大发兼春情荡漾好了,”他面无表情“怎么样呢?请继续。”
“嗯,好的。”喔!他又想笑了,没办法呀!雹皓耘那一脸哑巴吃黄蓮、无
语问苍天的表情真的很有趣。“我的意思是,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令你有特殊的
感觉吗?”
“特殊到什么程度?三不五时朝电话筒猛喊采宁,我爱你吗?”好不容
易逮到机会,耿皓耘忍不住反唇相稽。
这会儿,轮到耿仲凌难为情的红了俊容,他就知道绝对不能有把柄在耿皓耘
手中,否则只有认命的让人戏弄──虽说他也捉弄够人家了。
席采宁──他的爱妻,他每天中午一定会固定打通电话回家与她情话绵绵,
然后心甘情愿的承受老婆的恶作剧,很听话的对着话筒大喊“我爱你”
雹仲凌对妻子的娇寵疼溺早已不言而喻,这在全宏扬办公大楼里早就不是
祕密了。
“好了,我们也别互揭瘡疤了,言归”耿仲凌不自在的说。
“原本爱上堂嫂是瘡疤呀!哪天见着采宁堂嫂,记得提醒我将你心里
的话转述给她听”耿皓耘刻意曲解他的话。
“耿皓耘!你找死,是不是!”耿仲凌马上变了脸
真是一点也不放过报复的机会。明知采宁是他碰不得的致命弱点,他还
可恶!就不要让他逮着机会,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好啦!你刚才想说什么?当归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嘛!
“是言归正传!”耿仲凌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真的没有半个能让
你心动的女孩?”
“没没有。”这一次,他竟答得有些迟疑,不若以往的果決。
当然,耿仲凌也察觉了其中的差异。
他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第一眼见到采宁的时候,我就有很强烈的震撼,那
是一种灵魂相属的熟悉感,知道这辈子我注定就是为了与她纠缠而存在。也许
你会觉得太宿命论,但爱情本身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第一眼的认定,我便痴
狂的陷了下去,义无反顾的交出了整个灵魂”他直视听得入神的耿皓耘,
“告诉你这些,主要的用意,是要你给自己的心多一点呼吸的空间,若真遇上
了,不要刻意压抑,否则,你极有可能错过一生只有一次的真爱,看清心灵深
处真正的渴盼,勇敢认清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只有真正爱过一回,才算是人生。”
“堂哥”
第一眼的认定一眼,便足以決定一世的爱恋吗?
“你的迷惘,为了谁?”耿仲凌试探地问。
雹皓耘一震,慌忙掩饰“没什么。”
“叩叩”站在门边的可岑,礼貌性地敲了两下。
雹皓耘回过头,深深的凝望着她,紧缠上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呃?”可岑也发觉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他望着她的眸光,似乎多隃些她
无法解读的深沉思绪,带点炽热
雹仲凌瞬间似乎了解什么。皓耘──和她!他从未想过的組合呢!
“喂!我说护花使者,你不是说要送她回公司去吗?还不走,发什么呆?”
雹仲凌推了推他,极为巧妙地朝他眨了眨眼。“佛渡有缘人,金玉良言,
施主务必謹记在心,好自为之。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雹皓耘不禁失笑,捶了他肩头一记“少神经,走人了,拜拜!”
潇洒的摆摆手,他拉着一头雾水的可岑步调轻快的离去。
“你们在说什么呀?”直到走远了,可岑才开口问道。
“他莫名其妙,别理他。”
她也没再多问,安静的将目光投向车外。
凝望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好一会儿,她突然打破静默,冒出这么一句:“喂!你”“别叫喂,我有名有姓,这样很没礼貌!”
“哎呀!随便啦!真计较。”她嘟着嘴,没好气的说。
雹皓耘含笑注视着她,他就是喜欢这样自然率真的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星期六有炉吗?”
他想了一下,摇头。“没什么重要炉程。”
“那──你有约了吗?”
“如果你打算约我的话。”
可岑露出无邪澄净的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
“什么地方?”他被勾起了好奇心。
“去了就知道罗!”她慧黠地眨眨眼,故作神秘。“到底去不去嘛?”
傍自己的心一点呼吸的空间看清心灵深处真正的渴盼,勇敢认清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凝望她精灵般灿亮明媚的笑容,隐于灵魂深处的纤细情弦似乎微微被
牵动了。
“我去。”他低柔地允诺。
“可是,我不晓得你会不会喜欢那里,而且,我打算隔天──也就是
星期日才会回台北喔!”
她又怎会明白,去哪里不重要,他次所以答应,是因为有她为伴。
“嗯,我会记得跟爸妈说一声,你呢?不用跟家人说一声吗?”
是他的错觉吗?他见着她一闪而逝的黯然神色。
她口吻中的落寞是这么的明显“去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他轻应了声,那一刻,他心中有股强烈的意念──想抹去使她笑容黯
然失色的失落与感伤!
也许,他真的必须承认,她在他的心中真的是特殊的,否则,向来对
女人敬而远之的他,又怎会一再兴起想亲近她的强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