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嘀咕些什么?什么孟婆汤?”
“格格,你连孟婆汤都忘了吗?”
“笑话!我从来没记起来过,怎么忘?”
“惨了,格格喝得太多,把记忆失了大半!”小菲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小菲,事情难收拾,我看得叫庞总管,他年纪大,或许能有些办法。”
"死马当活马医,我马上去!”小菲一溜烟跑掉。
“喂,搞了半天,你们俩究竟是谁?干嘛缠着我问东问西?我邢哥哥呢?”凤儿有些不耐烦地问。
“凤主子,你稍安勿躁,来,喝杯茶。”莲香硬塞了一杯茶给她封嘴,避免刺激她。
"快点!快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屋外传来。
"慢点!慢点!别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轻点!轻点!土牛翻身了吗?乒乒乓乓的!”凤儿睨了他俩一眼。
“奴才该死,福晋”
“啐!什么福晋!本格格是谁的福晋了!”
“啊?"庞总管马上傻眼。
“是这样的”莲香和小菲将他拉到一旁,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啊?!"庞总管怔愣当场。他的反应乃属意料中事。
“干嘛?见到鬼不成?就非得每个都啊上这么一声吗?”凤儿已经失去耐性了。
“风主子,你识得奴才吗?”
“不认识。”
“不认识?”他怪叫一声,指着自己的眉毛“你看看,看看我的眉毛!”
“少了一边,很有趣。”凤儿噗哧一笑。
“这全拜凤主子所赐,你不记得了?”.
“呸!少诬赖我!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拿刀剃你眉毛?”
“是你说你发明了一种葯,可以让奴才的头发不再这般稀少,硬强迫奴才喝下去,谁知头发没长得比较好,反而掉了一边眉毛。”他想到就有气,风主子如今竟翻脸不认帐还奚落他,真是可恼!
“乱讲!我的葯才不会那么差劲!”凤儿不高兴地皱眉。
“格格,还有我呢,上回我牙疼,你给我喝了一剂葯,说喝了保证就不疼,谁想我一喝,牙齿就掉了下来!你记不记得?”关于这事,小菲是“没齿难忘。”
“没印象。”
“主子,主子,还有我咧,你上回骗我喝了什么八宝汤,说是养颜美容,却害我足足拉了三天!”
“是啊!还有厨房的郭嫂,头疼喝了你的去痛葯,更加痛得哼哼哀哀叫,好吓人!”
“还有劈柴的长工阿炮,他”
“够了!够了!你们集体控诉我是什么意思?!”凤儿火大子-“本格格一件也不记得,想算帐的就给我拿出证据来!””证据”三个奴才面面相觑。
“拿不出来了是吧?啐!"想赖她,门都没有!
"看样子她是忘得彻彻底底。”
"连王爷都给忘了,这可怎么办?”
"都怪你不好,为何没阻止她唱孟婆汤!"
“我”
“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这三人竟无视她存在的开起小组会议,将她摒除在外,让凤儿好生恼火。
“福晋,你乖,坐下歇息歇息。”庞总管将她压到椅子上坐下,塞了一杯茶在她手里,继续开他们的会议。
“王爷待会儿就要回府了,不快唤回她的记忆不行。”
“怎么唤?我已经六神无主庞总管,你救救我
吧”小菲急得哭了起来。
"小菲,你先别哭,我看咱们把主子哄到葯室里,她在那儿失去记忆,说不准也能在那儿找回记忆。”
“是啊!好姐姐,你真机灵,我都忘了格格留了张展示字条在那里!”小菲猛然想起。
“不成不成!让福晋到葯室去,王爷知道了会大发雷霆”庞总管摇头反对。
“事到如今,管不了许多。格格看到葯室里她熟悉的东西.一定能恢复记忆,之后再让她对王爷说情去。”
“这可行吗?”庞总管还是犹豫。
“可行!”小菲重重点头。
“可行!”莲香马上跟进。
“好吧,既然你们坚持,那咱就这么办。”庞总管转过头“福晋,福福晋?!”
“格格?!”
“凤主子?!”
完蛋了!人到哪儿去了?!
呼!新鲜的空气,凉凉的午后微风,风儿愉快的在大花园里跑跑跳跳,像一只蝴蝶。房里那三只麻雀实在嘈杂,她干脆甩了他们,溜出来逍遥?吹匠靥帘撸崧痰牟莸厝盟敛挥淘サ靥上隆:檬娣牡胤剑细绺绲募壹甘北涞谜庋蟆17庋?邢哥哥呢?怎么就把她丢在这儿,不闻不问?
“呵”她打了个阿欠,翻了个身,懒洋洋睁眼闭眼之际,头顶一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黑云。
“咦?”好俊的一张脸!和她印象中的邢哥哥怎么不太一样?
“小表,谁准你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的?伺候你的丫头敢情是不要命了。”他佯怒的脸,风儿看在眼里,实在没什么威胁性。
“你是谁?”她坐起身子,困惑地看着他。
男人的脸仿佛被人痛揍了一拳!
“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你、是、谁?”怕他满人不懂汉语,凤儿干脆用满州话再复述一遍。
“小表,你撞到头了是吗?”他急急将她拉到身前,大手一阵焦急地审视。
“哎呀!无礼!”风儿一把将他推开,站起来拂去身上的草屑。“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叫邢哥哥砍了你!还有,不许叫我小表!你那讨人厌的口气,听起来就像纳兰靖那个坏胚子,他一向都咦,你你该不会就是纳兰靖吧?”
没错,他正是纳兰靖,兰王府的主人,此刻脸色是难看到了极点。‘
“风儿,你在玩什么把戏?或者又乱试了什么该死的葯?”可恶,他分明严禁她再上葯室的。
“葯?没有!”风儿朝他挥挥手。“倒是你,你这坏东西为什么出现在我邢哥哥的家里?”
“邢、哥、哥?!”纳兰靖说得咬牙切齿,邢倚天是她的邢哥哥,而他是她的夫婿,竟成了讨人厌的坏东西?!天底下做丈夫的,大概没有一个忍得下去。
“是啊,你干嘛咬牙切齿的?那模样难看极了,
哼!”纳兰靖被她嫌恶的一哼,登时怒火冲天,伸出大手攫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近身前。
“哇!你做什么?放肆!”凤儿惊慌地大叫。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后悔嫁给我了是吗?”他朝她喷火!
“谁嫁给你了?!胡说八道!大坏蛋!邢哥哥救命啊”“住口!敢再让我听见‘邢哥哥’三个字,我马上让你后悔莫及!”纳兰靖怒吼道。只觉一阵头痛,这过去的情敌是怎么回事,为何又突然出来搅局?
‘你你好凶好可怕!阿玛!额娘!哇”凤儿被他凶恶的模样吓得大哭。
“不许哭!”她的泪水让他在情急之下,本能的又吼了一声。
“哇”反效果,她哭得简直天崩地裂。
“你”‘‘啊?!王王爷回来了?”找人找到池塘边来的庞总管、小菲和莲香一见凶神恶煞的王爷,心神俱裂,马上本能转身逃跑。
“站住!”来自地狱的怒吼,比方才更响十倍。
“哇,原来你能吼这么大声,那方才吼我只是小意思罗?”瞧见这三个奴才比她更倒霉,风儿居然破涕为笑。
“你住口!”他朝她瞪眼,紧紧钳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偷跑。
“王爷饶命!”三个奴才跪在地上猛磕头。
“这见鬼的怎么一回事?不说清楚一个也别想活!”
他的风儿居然对他避如蛇蝎外加憎恶讨厌,不弄清楚缘由教他怎么活得下去?
“这这”庞总管用手肘撞了小菲一记,福晋是她没看好,她该负责任!
“我我”小菲又撞了莲香一记,好姐姐,救救我!
“不!不!”莲香大惊失色地回撞小菲,小菲又回撞庞总管,他三人这般推来推去,让原本就濒临抓狂边缘的纳兰靖马上狂上加狂。
“狗奴”
“我来说吧。”看不下去的凤儿挺身而出地开口。
“他们说我喝了孟婆汤,丧失了记忆,可我不承认,因为我的记忆明明还在嘛。瞧,我知道自己的名字,知
道阿玛、额娘、姐姐、知道唔!”一只大手捂住了乌鸦嘴!
“孟婆汤是什么东西?给我说清楚!'纳兰靖没耐性再应付这喋喋不休的丫头,干脆采取必要手段让凤儿免开尊口。
“是福晋自制的葯。”
“葯?!谁又让她上葯室去的?”
“小菲!”庞总管和莲香马上没有道义的把手指向她,日头炎炎,性命自顾吧!
“我我”小菲当场魂飞魄散,不住叩首,
“奴婢该死!是格格趁奴婢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去的”风格格有多么任性,兰王爷又不是不知道。
“啊呀!放手啦!”凤儿使劲扯掉纳兰靖捂住她嘴巴的魔爪,重重地吸了几口气之后,火大地咆哮:“你想闷死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什么葯室不葯室?本格格没去!什么孟婆汤不孟婆汤?本格格一概不知!你再唔”大手二度捂住乌鸦嘴,截断她的珠连炮轰。“脑袋暂且挂在你脖子上,日后再找你算帐!'目前没空处罚失职的小菲,纳兰靖将凤儿往葯室的方向拖去。
他祈祷葯室里还有剩下的孟婆汤,才能拿去叫人研究、制出解葯,解决目前这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