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指了天仁又道:“他是我义弟王绍三,至于我们师门,那就无可奉告了。”丁天仁心中暗道:她叫宓无忌,不知是不是真名?宿无忌一双细目迸射出两缕精芒,打量着两人,嘿然道:“你们不肯说出师门来历,老夫一样可以看得出来,”宓无忌冷哼一声,振腕一指朝他左手掌心点去。丁天仁眼看她使的是“天绝指”
也立即振腕发指,朝他右手掌心点去。“天绝指”发指无声,不带丝毫劲风,但宿无忌是何等人物,你们堪堪发指,他目光如炬,早就看出来了。
双手化抓为拍,朝左右一分,拨开两缕指风,口中怪笑一声道:“天绝指,你们两个居然会是天绝子的传人,好,好,老夫瞧在天绝子的份上,不和你们计较,坐下喝茶吧!”
话声中,一面把面前三壶茶倒在三只饭碗里。一口气把滚烫的三碗茶喝了下去,宓无忌看他自找台阶,也不好再说,总究瘦天王宿无忌是成名数十年的人物,功力之高,胜过自己两人甚多,这就回头道:“三弟,咱们该走了。”
回到客店,宓无忌另在丁天仁隔壁开了一个房间,店伙送来茶水,宓无忌要丁天仁进入房中,就掩上房门。丁天仁不觉脸上一热,低低的叫了声:“二师姐。”宓无忌一双秋波盯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才低声道:“叫我二哥就好。”
接着抬了下手,说道:“三弟,请坐呀,我们有许多话要说呢!”丁天仁依言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宓无忌把一张椅子移到他对面才行坐下,低声问道:“三弟,你查到了些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了天仁把此行经过、略为整理了下,就从遇上文如春说起,一直说到昨晚夜探观音阁,听到简帐房和住持道通的谈后,才知还有一个西庄,由一个叫任大总管的人主持,大概说了一遍。
宓无忌一直在凝神细听,一双明亮的目光也一直盯在丁天仁的脸上,除了不时的颔首,一直没有说话。直等丁天仁说完,才低声笑道:“前面一段,我已经听副总护法说过了。
昨晚又接到副总护法的指示,要我连夜赶来,和你见面,并且要你伺机去接掌西庄,我还在纳罕呢,不知西庄是什么所在?经你这一说,我才明白副总护法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促膝低语,从宓无忌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和说话时口脂微度,坐在她对面的丁天仁真有如入芝兰之室的感受,闻言愕然道:“副总护法是什么意思呢?”宓无忌笑了笑问道:“你想想看,他为什么派我前来呢?”
丁天仁道:“小弟愚鲁,还请二哥明说。”宓无忌咬着下唇,看了他一眼,才道:“我不是说了,副总护法要你伺机去接掌西庄吗?”丁天仁点头道:“是。”
密无忌嗤的轻笑道:“这就是了,西庄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副总护法派你去接管,你就可以三公子的身份去接管。”丁天仁又应了声:“是。”宓无忌娇笑一声道:“所以要我来协助你了,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没有我,你如何混得进去?”
丁天仁心里还是不明白,但又不好多问,就只好点了点头。宓无忌接着又道:“师傅不是要我跟三手真人学易容术吗,副总护法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我给你易成西庄任大总管,才能堂而皇之的接管西庄呀。”
丁天仁矍然道:“小弟忘了二师姐精擅易容了。”宓无忌笑道:“你呀,出山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们只是同门而已,自然早就把二师姐忘了。”
这话丁天仁不好回答,宓无忌笑了笑又道:“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对了,你这义弟方虹为人如何?你们如何认识的?”他不待丁天仁开口。
接着神秘一笑,又道:“三弟,我学的是易容术,什么人也瞒不过我的眼睛,她是女孩子对不?三弟的情人?晤,你眼光不错!”丁天仁脸上一红,忙道:“二哥误会了。”宓无忌道:“我那里误会了?”
丁天仁道:“不瞒二哥说,她是咱们护法温九姑的徒弟红儿,温九姑中毒逃走,是我救红儿出来的,她一时找不到师傅,就暂且和我走在一起,因路上不便,才改穿男装,化名方虹,说是我的义弟。如此而已!”
宓无忌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只是如此而已?”丁天仁道:“小弟怎敢欺骗二哥?”宓无忌轻笑一声道:“看你连脸都红了。”
丁天仁问道:“二哥,对西庄之事,我们该如何办呢?”宓无忌眨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才道:“这件事以你为主,你有什么腹案没有?”
丁天仁道:“副总护法既有指令,要小弟去充任那个任大总管,只好随机应变,到了那里再说,二哥如果有什么好主意,何妨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