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上午,李远方到达梅山机场,开车到机场接他的是李庆元。李远方感到很奇怪,问道:“你不是早就回家了吗?”李庆元看着他有趣地笑了笑,说道:“大嫂的爸妈昨天晚上给咱爸妈打电话了,说你们结婚了,爸妈听了特别高兴,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又不开,就让我今天早晨从家里出发把你接回家,免得你跑到别的地方去了,爸妈说你最迟今天晚上必须回家!”然后,李庆元同情地看着他笑了笑,又说道:“爸妈说你们招呼都不打就偷偷结婚了,才结婚不两天你就让大嫂到美国去了,爸妈很生气!大哥,你可得小心点!”
陪着叶黄到北京之后,李远方就把手机关了,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搅他和叶黄相聚的时光。而且一关就是一天半辉诼蚝没孛飞降幕焙蟾苄以蛄烁龅缁埃蛲甑缁昂蠡故枪鼗钡较衷诙济幌肫鹂氖隆l钋煸饷此担行┺限蔚匦a诵Γ统鍪只蛄丝础?
李远方心里很清楚,回家向父母解释他跟叶黄“私订终身”的时候,父母肯定要半真半假地说他一顿,但没想到叶歧山两口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如此兴奋,当时就给他父母打了电话。心想搞不好全世界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问李庆元道:“大家都知道了?”李庆元将车发动,笑了笑说道:“我想没有吧,我是直接从家里到的机场,没到梅山去。爸爸打了一圈电话才从敏姐那里知道你回来的时间,然后给周大哥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派人到机场接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爸妈没跟周大哥说你跟大嫂结婚的事,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李远方“哦”了一声,心想可能是自己父母想从他嘴里得到证实后再作决定吧。这么多年来,与他的终身大事有关的,让父母一惊一乍的事例太多,搞得父母都疑神疑鬼起来,因此到现在这一步了还是心里没底。于是笑着对李庆元说道:“好吧,等我回家拿结婚证给他们看就行了!”
李庆元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好像非常理解他的想法似的,然后问道:“大哥,我们是直接回家还是先到梅山去一趟?”李远方犹豫了一下,说道:“先去梅山吧,我得先去看一下师父师母他们,马上就要过年了,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走。反正从梅山回家只要两个多小时,我们下午三四点钟出发,赶回家吃晚饭就行了。”
半路上李远方给师母打了个电话,说他马上就到了,让师母给他和李庆元准备两双碗筷,进入梅山地界后,让李庆元直接把车开到别墅区去。
在饭桌上仍然没看到陈老,对此李远方感到很奇怪,向老太太问道:“师父呢?”老太太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还不是又到学校去了,听说今天上午来了几个人,力忠打电话把他叫去开会了!刚才我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吃饭,这死老头子还朝我发火,说我没事打什么电话!”然后嘟嘟囔囔地发起牢骚来,说这死老头子肯定是老糊涂了,这两天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总是没事找事朝她发火。
李远方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陈老虽然有的时候脾气火爆一点,但正常情况下对老太太是关爱有加的,到梅山这几年来,从来没听说陈老向老太太发过火。于是问道:“师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太太一副气不过来的样子说道:“他早就是个闲人了,学校的所有事情也都是力忠他们帮他在做,他能有什么事?我看他就是老糊涂了,得了老年痴呆症!”
李远方还是觉得肯定有什么事,低着头吃了几口饭,小心翼翼地问道:“师母,都谁来了,你知道吗?”老太太想了想,说道:“这两天总有人往我们家打电话,好像有小张、小戴,还有小鲁他们,哦!我想起来了,今天上午到梅山来的应该是小戴和小鲁,好像还有别的几个人,但我不太熟。你师父到学校去的时候,把你严师父和武师叔也叫走了,好像真的出什么大事!”
李远方心想难怪刚才到隋丽那里去的时候只看到严芳英和隋丽两个在家。问严老哪里去了,严芳英说不出个所以然,而隋丽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时候见到隋丽,李远方的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低着头跟隋丽说了一句说他前几天跟叶黄领了结婚证。隋丽一副又吃惊、又失望、还有些释然的复杂表情,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则以老太太等他吃饭为由,没等隋丽开口,就像是逃跑似地回来了。
戴逢春、鲁仲明等人在这个时候来到梅山,而且陈老竟然沉不住气向老太太发起火来,李远方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把刚吃了一半的饭碗往前一推,对老太太说道:“师母,我先不吃了,到学校去看一眼再回来!”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去。老太太着急地在后面叫着:“远方,你把饭吃完再走啊,跑这么快干什么?”李远方只是回头向老太太招了个手,连脚步都没停就走了。
到了梅山大学办公楼的下面,李远方感觉到气氛明显有点不对,陈菁红这个教保队长竟然亲自带着几个队员在门口站岗。看到李远方来了,陈菁红大老远就迎了过来,一脸凝重的样子。李远方问道:“出什么事了?”陈菁红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上午十点多戴总和鲁总他们来找宋院士,后来校长过来跟他们进会议室了,交待我说要做好保安工作,不让任何人接近会议室。”
李远方想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值得陈老这样大张旗鼓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上去看一看!”陈菁红点了点头,用对讲机通知了一声,放李远方进去了。从楼梯一层层往上走,李远方发现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保安的严密程度,比起五月份各国元首来参加梅山奖颁奖典礼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心想难道是天要塌下来了!
在这么严格的保安措施下,会议室的门竟然插上了,所有的教保队员都离门远远的,好像是怕人偷听似的。李远方在会议室门口敲一下门,原来好像吵得很激烈的会议室里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宋力忠的声音传了出来:“谁?”李远方又敲了一下,说道:“是我,远方!”会议室里发出了一些声音,以李远方的耳力,隐约听到陈老说了句什么,然后门开了。站在门后面的是宋力忠,一脸戒备的样子,看到确实是李远方后,脸上的表情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坐在会议室里的,除了陈老、宋力忠之外,梅山大学董事会中与宋力忠关系特别好的人都在,包括戴逢春和鲁仲明有十来个人,另外还有在梅山大学任教的、那些与宋力忠和陈老关系特别好的武林前辈。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戴逢春的脸红红的,好像刚才和什么人吵过架,鲁仲明则是满头大汗,一副大失方寸的样子。
要是在平时见到李远方,这帮人都会迎上来很亲热地跟他打招呼,但这次见到他的时候,除了戴逢春外,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只是默默地看了李远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过了老半天,陈老才说了句:“叶黄走了?”李远方点了点头,回答道:“昨天下午走的!”然后问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陈老迟疑了起来,看了宋力忠一眼,宋力忠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是天师要来!”李远方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追问了一句:“什么天师?”宋力忠看了陈老一眼,回答道:“张天师!”
听清了“张天师”三个字,李远方马上想到身为天师后人的张有志,因为他平常经常这样来叫张有志开他的玩笑,张有志也只是一笑置之听之任之,心想是不是张有志又琢磨起梅山大学董事会的主席的位置来了。但又觉得,就算是张有志想当董事会主席,怎么都不会让大家紧张成这个样子吧,于是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张师兄又有什么想法了?”
宋力忠让李远方坐在自己身旁,说道:“有志算是什么天师,我说的是真正的张天师!”听到这个回答,李远方更吃惊了,说道:“还真的有个天师啊,我一直都以为天师只是个传说中的历史人物!”
鲁仲明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有气没力地说道:“原来我也不知道真的有个天师,昨天下午张师兄给我打完电话后我才知道的。”宋力忠也补充了一句:“我也是接完有志的电话后才知道的!”李远方“啊”了一声,心想张有志他们天师道确实搞得很神秘,天师的存在,竟然连宋力忠这样的神人都不知道,于是转头问陈老:“师父你以前知道有个天师吗?”
陈老摇了摇头,然后看了坐在他身边的严老一眼,说道:“这里就你严师父几十年前跟老天师见过面,我们都从来没听说过!”严老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犹豫了一下,李远方问道:“那张师兄在他们里面算是什么人,真的天师是全国政协的哪个人吗?”宋力忠有些笑不出来的样子,说道:“有志最多也就算个在外面打杂的外管事吧,连内管事都算不上,要是天师在政协,陈师叔不知道吗?”
像张有志这样可以随随便便调动数十亿美元的一方大佬,在天师道里竟然只是个在外面打杂的,这个结果,让李远方吃惊得张大了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但大家说了老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李远方都有些心急了,问道:“那到底谁是天师,怎么让大家紧张成这样了?”
宋力忠看了陈老一眼,看到陈老点了点头之后,才开口说道:“本来这件事我们是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既然让你碰上了,我就跟你说一说吧,让你也有个心理准备,而且这事跟你也有点关系。昨天有志给我打电话说,新一代的天师已经开始接掌门户了,从此之后,他手中的权力将全部交还给天师。另外,因为他前年给了你一部分他们天师道的典籍的事被新天师知道了,天师可能会追究他的责任,以后他很可能见不到我们了。”说着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给我打完电话后,又给逢春他们几个关系比较好的都打了个电话道别。还说过完年后天师亲自要到梅山来,至于来这里干什么,因为时间关系,有志没有具体说明。到了昨天晚上,我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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