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逞,一旦丈量完成,登记造册之后,这片地就成了官田,到时候岂不是县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此,她毫不犹豫的挺身往前一站:
“那就请县尊大人到此,出具相关文书,协商补偿事宜!”
那主簿见她如此强硬,脸色亦变得非常难看,略一思索,便拿出一顶大帽子给小小扣上去:
“夫人,本官公务在身,请夫人勿要阻碍本官的公务,否则”
“否则,你便如何?”这话却不是小小说的,而是匆匆赶来的李钦。他听青儿说农场有麻烦,也无法在家中静心读书了。干脆就跑到农场来,看看是否帮得上老姐的忙。谁知一到这里,便听见这主簿的威胁之词,当即便接过了话头。
那主簿是见过李钦的,见他替这江家出头,有些意外。却不敢那么不恭敬,毕竟李如松人才走了一个多月,而且现在官居一州之长,余威犹在。因此只好勉强的挤出一副笑脸,顾左右而言其他:
“李公子,您不是随李大人去陇州了么?为何在此阻”阻碍公务四个字没敢说出口,这顶大帽子不是谁的脑袋都可以扣上去的
李钦年纪虽不大,但好歹也是中了举人的人。听他这样说,哪里还不明白。当下冷冷一笑:“哟,这位大人,敢问您执行的是什么公务啊?家姐这农场,有里正出具的租赁契约,按大唐律,家姐便是这一片土地的合法之主。想要将这土地划为官田,需得有县衙的正式告文和州府的行文方可,大人,请拿出来吧!”
那主簿不过是吴思远的一个马前卒,虽然这些土地律法他也懂。但是吴思远却并没有给他这些文书,这让他如何拿得出来。所以,李钦这一通理论,让他有些气短。却又不愿意在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后生面前失了颜面,便横下一条心,色厉内恁的说道:
“李公子,本官奉劝您少管闲事,否则一会儿县尊大人拿来了县衙和州府的文书,您虽是李大人的公子,怕也难逃一个阻碍公务的罪名!”说完这些,主簿愤愤的一转身,对一名小吏说道:
“你立即快马赶回县衙,请大人将告文和州府加收官田的行文带来!”他将“州府加收官田”几个字咬得特别重,那名小吏一听便知其意,应声之后骑上快马疾驰而去!
这边的李钦听她这样一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莫非这吴思远真有州府行文?那可就麻烦了。便悄声对小小说道:“老姐,如果他们真的有县衙和州府的行文,你这农场怕是”
小小心中一阵悲苦,却又带着一些希望:“钦弟放心,那吴思远不过是华阴县县令而已,州府的行文,想来不是他一个七品官想要便能要的。”
李钦闻言想想,按道理来说确实如此。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纠正了小小的错误:“老姐,华阴县是上县,知县是从六品上,不是七品”
小小心中本就烦乱,听他这样一说,没好气的说道:“都一样”
李钦吐吐舌头不再说话,江家农场众人,便和那主簿带来的衙役僵持起来。到了家家冒炊烟的时刻,华阴县令吴思远,终于带着数十名县衙的捕快,杀气腾腾的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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