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寒冬里只着一袭青衣,仙风道骨,面容姣好得仿若少年郎,剑眉星目,五官刀斧雕琢般精致,配以一身恬静的气质,只寻常人瞧一眼,只就得要魂魄顿失。青衣纵然心有所属,但是在瞧见他那一瞬间,还是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无妨,美好的事物,总是引人喜欢的,只是,有时候美好的东西,却是带着剧毒。而他今天,大概就是衔着毒物而来的。
只是国师说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不知道这应对之策是什么呢?国师不肯说,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所以,她也不必问,反正,她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南郡王对云澈道:“皇上,如今皇子已经来了,不如,就请鬼谷子先生上前瞧瞧?”
云澈坐在太师椅上,面容静漠,一伸手,声音缓慢而冷淡地道:“准!”
鬼谷子对着云澈施一施礼,然后,一步步走向青衣,他心头依旧震骇难平,但是他修炼到家,竟也没显露一分一毫。刚才忍不住出手一试,他已经知道皇后非泛泛之辈。然而,她明知道是自己出手的,却仿若不知,既不问也不看,甚至,似乎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切,消弭无形。
青衣把襁褓打开,露出御侮的小脸,才出生三日的婴儿,依旧皱巴巴的,只是眉宇比一般的婴儿要开扬,眉毛浓密,天庭饱满。
鬼谷子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婴儿的眉心,然后,又用手指在天灵上扫过,众人凑过去一看,竟见御侮的额头上隐隐透着一丝红光。
国师抿嘴一笑,却不言语,他第一眼看到这孩儿的时候,便知道他非池中物。鬼谷子看面相要比他精准三分,而且,信道之人,不打说谎话,他一定会依心直说的。就是因为有这种笃定,他才敢让鬼谷子入宫来。
礼亲王奇异地道:“这孩子面泛红光,莫非真的是大贵之相?先生请直言!”
南郡王颇有些不悦地睨了礼亲王一眼,“亲王也懂么?红光也可以是其他东西!”只是,他心头有些不踏实,遂又道:“先生,看到什么说什么,切莫只挑好听的话来说,这可是关系到我宋国的国运,如果你不肯定或者是瞧不出,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你不说便是了!”
云澈淡淡一笑,“郡王,你竟比朕还心急啊!”话语中的森冷意味叫南郡王微微一震,他急忙拱手道:“皇上恕罪,臣只是一时情急!”
“情急?你情急什么啊?”云澈散漫地瞧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青衣身边,抱起御侮,眸光陡然一冷,盯着鬼谷子,“你也该说说话了,免得有人等不及!”
鬼谷子退后一步,作揖施礼,“草民回皇上,御侮太子确实生成一条皇帝命!”
南郡王一愣,阴恻恻地道:“先生,你可要想清楚才好说话,御前切莫胡言乱语,本郡说过,此乃关系我宋国国运的!”
鬼谷子不卑不亢地道:“人人都以为皇帝命就一定可以登基为帝或者权倾天下,其实不然。我们修道的有一句话,世间很多乞丐,都是皇帝命,请皇上饶恕草民直言,皇帝命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踏上宝座的,是少之又少,而沦为乞丐的,却又不计其数,这是为何呢?”
鬼谷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光瞧了南郡王与河定王一眼,见两人神色归于平静,方打算说下去。
【作者题外话】:今天不好意思啊,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