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匕首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而他另一只手立马朝云浅凉抓过去,云浅凉侧身躲避,担心动作过于专业让人生疑,刻意在避开时摔倒,以此让宋疏瑾打算落空。
顾亦丞身形微动,手中折扇堪堪挡住宋疏瑾的手。
“看来瑾王对别人的妻子很感兴趣。”顾亦丞调侃道,眼角余光瞥了眼摔倒的云浅凉,“本相晓得浅浅先前与瑾王关系不匪,可瑾王也不用送那么多次礼啊。”
宋疏瑾未理会顾亦丞的一番嘲讽,犀利的视线射向坐起身的云浅凉,咬牙道:“你算计本王!”
云浅凉淡然轻笑,起身拍拍衣裙上的灰尘,悠悠道:“谈不上算计,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还瑾王送我的大礼而已。”
“云浅凉,你好样的!”宋疏瑾脸色沉得可怕。
“瑾王谬赞。”云浅凉施礼回道,随后对顾亦丞说道:“剩下的交给你了。”
“到马车上等我。”顾亦丞交代一声。
云浅凉点头,将匕首收好,整理了一下仪容,方才落落大方的走出去。
外面顾三与陆折听闻里面的大动静,却未得主子召进,而在外头干着急,见门扉打开,云浅凉安然无恙的走出来,顾三松了口气,陆折心悬得更高,欲冲进去里面查看情况。
云浅凉挪了挪身子,挡住去路,笑道:“陆侍卫,我家相爷与瑾王有要事相商,还轮不到你进去听。”
“让开。”陆折一听,心里更着急,声色冷了下来,握紧了拳头朝云浅凉挥去。
顾三欲出手,云浅凉却递过去一个眼神,让他莫要动。
眼见着拳头朝面门挥来,云浅凉不惊不惧,轻启红唇。
“奴不教,主之过。”
六字轻柔,落地铿锵。
陆折的拳头在离云浅凉只有粒米之距时,生生停下。
云浅凉弯唇,“陆侍卫,往昔的账,我不讨,你不用着急把机会送到我面前,待哪日得了闲,我自会向你讨回来!”
云浅凉往前迈一步,面前的拳头收回去一点。
直到她跨出雅间,顺手将门关上,陆折仍旧未找到机会闯进去。
“顾三守好了,莫要让人进去扰了相爷与瑾王的谈话。”云浅凉将纱帽上的轻纱放下,遮住面容,沉着冷静的吩咐。
“属下定不会让任何人进去。”顾三板正的回答。
云浅凉满意地点头,往楼下走去。
她与顾亦丞行事不同,顾亦丞手握把柄需得立即讨账,否则易让对方翻身,她却不行,放长线钓大鱼才是她的行事作风。
她不急着去求证新婚之夜的刺客,是否乃宋疏瑾所派,只要手里还握着宋疏瑾这条线,勾起宋疏瑾的注意,让他暂时不会对她下杀手,再利用他的优势来当踏板,让其他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打消这个念头,死棋境地自可化解。
在这个过分看重权势价值的世界,靠别人来救,还有翻船的可能,所以她必须靠自己活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