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念叨着:“丁日民这个王八蛋,你与我有仇也用不着拿孩子撒气啊,你就是捅我几刀,我也能受着,却偏偏要对我的孩子下手”
孟茹看着绝望而无助的高明,感觉一颗心都碎掉了,每当高明撕扯头发的时候,就好象正在撕扯着她的心,那泪水如洪水决堤一般喷涌而出
孟茹终于忍不住找到了丁日民。一见面劈头就问道:“高明的儿子是不是你害的?”丁日民“哦”了一声,很惊讶地问:“高明的儿子怎么了?”孟茹说:“他的儿子被人灌了酱油,难道不是你让人干的?”
丁日民听孟茹这么一说,狞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真是活该!他不总是在背后告我么,我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孟茹见丁日民这样的态度,终于忍不住破口骂道:“姓丁的,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卑鄙,居然对一个弱小的孩子下手。”
丁日民的脸上显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平时对他温柔万分的美人,今日竟会指着鼻子骂他。丁日民有些恼怒,低声喝道:“你别瞎胡闹,我迫害了谁的儿子,请你搞清楚了再骂!”
孟茹情绪激动地说:“你敢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知道你老早就看高明不顺眼了,你不就是不想我和他在一起吗?不瞒你说,我不但要和他在一起。
而且还要嫁给他。”孟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想都没想就把这些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去。
那丁日民哪里受过别人这样的辱骂,恼怒之余不禁扬起巴掌,用力地朝孟茹打去,嘴里喊道:“臭女人,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一巴掌就将孟茹打坐在地。
孟茹用手捂着脸,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丁日民,然后忿忿地说:“好,姓丁的,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之后,孟茹从地上爬起来。
恶狠狠地瞪了丁日民一眼,转身而去。丁日民也被孟茹搞得情绪激动,本来他就对孟茹与高明在一起耿耿于怀,今天孟茹居然为了高明来质问他,还指着鼻子骂他,岂能不让他生气?
丁日民又一次坐在了豪华的座椅上,被气得心脏咚咚直跳,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地拿起电话,拨通了侄子丁猛的手机:“喂高明儿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丁猛听到是叔叔的声音,立即兴奋地说:“三叔,我正要告诉你呢,这次估计那姓丁的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我给他的儿子灌了酱油”
丁猛的话还没有说完,丁日民就在电话里骂道:“净给我瞎胡闹,我让你教训他,也没让你拿他的儿子做靶子,以后办事情给我用点脑子”
丁猛原本以为会赢得叔叔的一番表扬,却没成想挨了一顿臭骂,耷拉着脑袋在电话里唯唯诺诺地应承着。
丁日民对他这个侄子很没有办法,丁猛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十几岁就跟社会上的小痞子混在一起,凭借着打打杀杀闯出了名声。
这几年因为有丁日民罩着,越发羽翼丰满,已经成为天河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只是他做事情冲动,很少细心圆满考虑问题,虽说这几年为丁日民办了不少事。
但同时也为他捅了不少漏子,连人命案子都弄了出来,要不是找了替罪羊,恐怕他现在还在监狱里。
丁日民长叹了一口气,虽说自己在天河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对于高明这样的眼中钉、喉中刺,他也是无比心烦。
他知道对高明这样的人大意不得,俗话说得好“打雁的偏被雁啄了眼,阴沟里也能把船翻”弄不好自己真的会栽到高明这样的小人物手里。
孟茹再见高明的时候,直接对他说:“你想告丁日民就告吧,我绝不拦你,如果不把这个混蛋告下来,真不知道会坑害了多少人?”高明“哦”了一声,疑惑地问道:“怎么你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
孟茹说:“我和他已经闹翻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吃人的禽兽,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你也要小心点,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高明听孟茹说她已经和丁日民彻底闹翻,心中不禁一阵窃喜,赶紧又问道:“你既然同意我告他,那你有没有他违法违纪的证据告诉我?”
孟茹看了高明一眼,说道:“没有,即便是有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要是想告,就自己搜集去。”说完,孟茹趴在了床上,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