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她不用侍候献公这个比自己父亲都还要年长的老头子。思绪纷飞间,虞清蓦然听到了一声叫喊:“夫人!”“你们两个妮子,刚才跑哪去了?”
虞清嘴上轻轻地责怪着,不过她性子一向清淡,倒也没有处罚她们的意思。小莲和小荷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俩刚刚可是议论国君时被奚齐抓个正着,吓个半死,虽然奚齐大度地没有追究,但却要她俩带他去见清夫人。
此时可是夜深人静,血气方刚的年轻国君去见美貌绝色的清夫人,哪怕小莲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宫女,也知道不妥,可她又能如何,难道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还能够拒绝国君?
小荷倒是没有像小莲想的那么多,她的脸色不太好只是因为还没有从刚刚的心悸中缓过来。“夫人,玉饰找到了。”小荷邀功似地将玄鸟玉饰举到了虞清的面前。
接过玄鸟玉饰,失而复得的惊喜让虞清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小莲小荷身后的阴影处,还站着一个男人。“夫人,这可多亏了国君呢,是国君在早上的凉亭里找到的。”小荷笑着道。
“国君?”虞清闻言不由一愣,然后就看到了两女身后不远处的奚齐。烛光昏暗,黑暗中,只能依稀辨认出奚齐身上绛底黑纹的诸侯常服。在整个晋国中,这种服饰只有国君才能穿戴,否则就是僭越,乃是死罪。
“妾身见过国君。”虞清慌忙见礼,只是她刚从床上起身,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素色里衣,肩上只是简单地披了一件外衣,可谓衣衫不整,心中不由大为窘迫。
因为虞国亡于晋国之手,虞清心中对献公和奚齐这两位晋国国君毫无好感,因此行礼之后心中巴不得奚齐赶快离开,可是这怎么可能,奚齐身为立志要做昏君的男人,又岂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嘴边的肥肉。
淡红昏暗的烛光映衬下,只显得虞清娇颜如花,份外诱人。铅华洗尽得素姿,美人衫薄意态娇,春雨着意长箫远,梨花解语恃慵怜,而且虞清脸上一点化妆的痕迹也没有,这可是真正的素颜女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俏脸如玉,宜嗔宜喜,琼鼻小巧,眉目精致,一张鹅蛋脸儿美得夺人心魄,秋水般的眸子中有着些微的羞恼,更是令奚齐看得心头蠢动,这般倾城绝色的佳人,若因为顾忌世俗而不能拥有,那岂不是傻到放弃治疗?
而且献公早就已经为奚齐开了个好头,太子申生的母亲齐姜,本是武公的小妾,天姿国色,献公登位后老实不客气地收入怀中,生下太子申生,还有一女穆姬则是嫁给了秦穆公。
这个时代的宫中女子过得这么清苦寂寞,奚齐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大学时更是成为一名光荣的党员。
当然要力所能及勇于献身地为广大妇女同胞送温暖、送关怀了,这也是热烈贯彻和坚定延续晋献公同志的精神嘛,奚齐很无耻地为自己找了一个貌似伟光正的理由。
奚齐轻声吟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在奚齐看来,这首出自后世西汉李延年的佳人歌,正正与虞清非常贴切,道出了虞清那清丽脱俗的风姿。
虞清出身的虞国乃是宗周诸侯,有着周王室的血统,因此自小就是有专人教授书赋诗乐,对于诗赋最有触动,不由听得微微失神,这个少年国君,竟然有这等文采?
但随即虞清就脸色一冷,心中羞恼,她虽然只是献公的姬妾,但按照辈份,也是属于奚齐的继母,奚齐这样简直就是在当面调戏了。
“国君为妾身捡回先母遗物,妾身不胜感激,只是夜深人静,还请国君回宫,免得惹人非语,影响国君声誉。”虞清这是打算逐客了“清夫人也说了夜深人静,既然没人看到,又怎么会有闲言碎语呢?”奚齐似笑非笑地说道,虞清顿时语塞了。
“寡人有些累了,喝杯茶再走吧。”不等虞清回答,奚齐却是径自迈步走入了虞清的寝宫,房间不大,装饰简约,前方的一道木屏风后,便是虞清的床帷了,看到奚齐的目光看向的方向,虞清大羞:“国君,妾身所住宫殿简陋不堪,国君尊贵千乘,实在不宜踏足。”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虞清的意思自然是想赶奚齐走,但奚齐却是装作没听见,反而顺势道:“确实太过简陋了,看来寡人对于清儿平时关心不够,寡人寝宫旁边有一处清竹阁,以后清儿就搬到那边居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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