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外包的蜡封隔绝内外,使药气不至外泄,恐怕连杨逖自己,都不敢这样带着药四处乱跑。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绝的是杨逖苦练的暗招,只要遇上了好机会,他只要长袖一拂,手腕间暗施的劲力,便可破开蜡封,让里头的药粉奔泄而出,再加掌心含劲一吐,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施出媚毒。
杨逖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才能把施劲的力道和时机,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但不会害及自身,外表看来更是全无征候,就算站在他身前,也看不清杨逖是如何使出来的。
这招可是他绝不外传的采花奇招,万试万灵,绝无失手,惟一失手的一次就是昨晚,天才晓得表面上讲的好好的,那旁观者为什么会发觉黄彩兰中毒呢?
杨逖事后无论如何回想,可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以杨逖的回想,惟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自己运气实在太差,事有凑巧,那批人根本不是看出他施用媚药。
而是专门来找他的麻烦,误打误撞之下,才让黄彩兰逃脱了他的手下,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了,这次杨逖的时间可是算的恰到好处,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正是项明雪和项明玉身上毒发的时刻,最好是那批人已被项明雪和项明玉打的逃之夭夭之后,二女才要毒发,到时候他占了大便宜,事后还能把媚毒的责任转给那批人,那可真是太幸运也没有了。
正爽的步履飘飘的杨逖突地停住了脚步,怔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就该已被项明雪和项明玉打的抱头鼠窜的那批人中,最令人不敢多看一眼的丑家伙,竟大大方方地站在路中,气定神闲,全没半分刚和别人交过手的模样,显然正等着自己呢!
这怎么可能呢?他父亲是天门门主,师门亲传的功夫杨逖自幼修习,虽他性子不算用功,但几十年修习下来,却是熟习而流,实力当真不弱,可是今晨初遇时试了一次,虽说双方都未尽全力。
但项家姐妹的功夫,恐怕还在自己之上,怎么可能连这个武功不好,看来像是新学乍练的家伙都收拾不了?赵平予的功夫杨逖可是最清楚了,昨天两人交手虽才三四招。
但赵平予出于伏袭,有心算无心之下,还撑不到三招便失了先手,要说武功实力,比起杨逖来可是千差万远呢!
“这回看你还跑那儿去?”赵平予嘴边浮起了一丝森冷的笑意,随即拉大了嗓门,大喊出声:“师父、师兄、项姑娘,这淫贼已找着了。
我们别管什么江湖规矩了,先宰了这家伙再说吧!”才一听到赵平予开言,杨逖就拔腿飞奔。
虽说他感觉不到其它人在旁,但这家伙武功这么弱,还敢站在自己面前,必有所恃,何况还没见过,他也真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高手押阵,说不定当真高明到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呢?
何况从赵平予的语气听来,项家姐妹已经知道了真相,正打算和他们联手来对付自己,一来敌众我寡,二来杨逖也没有自信,能对付得了项家姐妹联手,再加上几个来历不明的高手,看来非得先回到自己人身边才行,至于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分说吧!
没退开两步,杨逖已想清了,这回的计划只有一个破绽,就是‘金衣凤凰’黄彩兰,若不是听到鄱阳三凤对他的指控,项家姐妹怎会知道是他在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呢?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后悔,为什么不早想到,项家姐妹可能和鄱阳三凤她们碰头呢?这当真是绝大的失策,这下子恐怕连自己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下媚毒之事,都要泄露出去,就算柳凝霜那边因他是故人之子,不予追究,可绝招秘密若是外泄,以后自己若要再用这招采花,失败的机会可就大了。
看着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光只是出来面对他,自己都要在背心猛冒冷汗的杨逖,竟这么轻易地便放弃美人、逃之夭夭,原本应该高兴自己成功吓退此人的赵平予,却怔立在当场,差点儿傻了眼。
原本以为杨逖武功高明,加上见色起意,连和师门有关系的美女都想染指,光只自己一人,该不会这么容易吓得走他,而赵平予之所以虚张声势,也不是以为可以吓走此人。
而是为了要逼杨逖速战速决,让他以为若还想尝美色,就得先对付了眼前此人,再定方针。若杨逖急攻之下,就很容易误中赵平予在身侧四周所布下的机关,没想到杨逖虽性好渔色,胆子却小,竟这么容易就吓逃了。
会不会是故作姿态,好观察自己的虚实?赵平予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向着杨逖遁去的方向望了望,随即转过头去,装出在和什么人说话的样儿,他还特地向身后摆出了手势,不让隐伏者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