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之中我的发力本来就是最强的,这可绝对不是骗人的。那么尊驾请前面带路。”
王明跟白衣人走出巷口之后,前面已经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在等着了,登时看得王明都有些呆住。能够使用这样华丽的马车的人家,能够是一般人家吗?
王明指着马车,双眼圆睁道:“这是……”
白衣人笑道:“请仙师上车。”然后,他便将王明扶上马车。
马车在城内稳稳当当地走了一阵之后,终于在城南一栋庄院内停下。庄院占地不小,碧瓦红墙,看起来甚是气派。
王明随即在白衣人的带领下进入庄院之内,转过两个庭院之后,便来到了一处花园中。
花园中倒是种了不少花草,有些花开得很是茂盛,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地方,果然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两人来到园中一处池边,池中却是有一座立与塘水之中的亭榭,里面的两边笔直地站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佩剑武士。正中间的石椅上,端坐一个身着白衫的少年人,却是还未束冠,可见其年纪尚幼。
——看来这家人身份果然不凡,但是应该不是本地人,否则我不会不认识。看来应该是从别处迁居南郑不久的大户人家。
王明心里寻思着。
而那武士也不待通传,扭头对王明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请字,就径直带着王明进入亭榭之中。
然后,那武士才上前施礼道:“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白衣少年人摆摆手,让那武士退到一边,然后才转身过来。只见他面如冠玉,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虽然不至于是个极端的美男好年,但是至少是极其清秀的,身上洋溢一股书香之气。可是奇怪的是,他转身之后,嘴角却扬起一股邪邪的微笑。
王明登时傻眼了,惊道:“怎么是你?”
白袍少年收敛邪笑,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说道:“王仙师想必是惊讶了吧?我的真实身份,其实并非是当日之一邋遢童仆。”
王明治病救人也算是识人无数,白袍少年所说的话,他当然已经看出来了,故而一下子傻眼了。这少年前日扮作童仆到天师馆捣乱,如今见到自己落魄,不会是想要来报复的吧?
思及此处,他便小心翼翼地上前施礼道:“这位公子,日前王明对您确实是大有冒犯,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袍少年摆摆手,让王明不要当心这个,王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否则眼前这三个武士,其中一人就足以将自己大卸八块的了。
那白袍少年就又指着前面的石椅请王明入座。王明看对方身上气度,较之昨日真乃是脱胎换骨,身份绝非自己可以比拟的。他哪里敢入座,只是推说站着就好。白袍少年略带鄙夷地笑了笑,也就不再殷勤劝说。
然后,白袍少年问道:“不知道王仙师在天师馆任职多久了?”
王明连忙谄媚道:“小人不敢妄称仙师,公子直呼名讳就好。小人十五年前已入天师道,五年前忝任天师馆鬼吏。”
白袍少年点点头,寻思着这个王明果然是在天师道中混日子而已,绝非是个真诚的信徒。而这样的人又能够忝居高位,自己从他身上必然会有所得。
包袍少年便又问道:“那么王仙师对天师馆内的一切运作,应该是很熟悉的了。在下有些疑问想要请教,不知仙师可否告知?”
王明点点头道:“天师馆小人应该还算熟悉。只要是小人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袍少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问道:“那么你可知道那黄符究竟是如何制成的?”
王明面色一整,犹疑道:“回公子的话,黄符一向都是张系师亲自命人督造的,我等鬼吏只是用其施法救人而已。您的家里若是有人需要,小人在天师馆有不少相识,可以从里面拿出一些来。”
白袍少年寻思着,这黄符的制作还真是不简单呢!看来从王明身上确实也问不出什么端倪来。他随即说道:“王仙师,我有意收留你为我做事,酬劳一定是丰厚的,不知道你可愿意?”
王明双眼中经过一闪,如同一条野狗看到了地上的腐肉一般,连忙施礼道:“小人如今可谓落魄,有幸能够得到公子赏识,将来一定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