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说徐某不是……”
“此刻已是多说无益,便让陈某送你解脱吧。”
陈渊淡然的打断了徐归,然后整个人直接乘风扶摇而起。
并口中低声吟唱起来。
顷刻间寒光满天,剑气纵横。
在三尺长剑的舞动中,天地间骤然风云变色。
继而滂沱之雨倾盆而落。
且伴随着令人神魂战栗的惊雷之声。
天干九变——逐风、行云、布雨、嗔雷。
眨眼间四式已成,目之所及皆是滔滔不绝的凛冽剑气。
“这等犹如稚童杂耍般的剑式也想伤到徐某?今日就让你这小辈见识一下什么叫……”
在这如同末日一般的剑威之下,徐归的发箍被即刻扯断,散出一头长发迎风乱飞。
且在这剑光的照耀中,其苍白如纸的面容异常恐怖狰狞。
然而就在这徐归即将动手的时候,陈渊蓦然一声炸喝响起:“事到如今,还当你是曾经那叱咤风云的大修士不成?”
“我……”
陈渊这声盈满神魂之力的呼喝,让那徐归整个人都是一愣。
继而眼中摇曳起痛苦与迷茫之色。
“醒来!”
下一刻陈渊连人带剑直接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继而骤然化为一道刺目的电光,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徐归激射而去。
“你……”
徐归第一时间就想还击,然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岂容心神摇曳?
眼见那徐归身子尚未动弹,就被这道迅疾的闪电一穿而过!
“滋啦。”
在一阵电弧闪耀中陈渊缓缓显出了身形。
然而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胸口焦黑的徐归。
“我……我竟然被一个晚辈伤到了?”
徐归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胸口的致命伤,脸上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困惑。
“事实摆在眼前,阁下还要继续哄骗自己不成?”
陈渊索性把剑一收,低低的叹了口气。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徐归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双眸子再次变得通红一片。
“我且问你,既然大修士并非不死之身,阁下身受这致命之伤却又如何不倒?”
“我……”
“陈某虽不知具体缘由,但总之那刘青拜师之时阁下的心防就已全然失守,如今更如龟裂之镜,岂能再行粘合?”
“住口!你……”
“都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然而你已不再是人,又何必贪恋这个人间?”
陈渊十分平静的说道。
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竖子安敢信口雌黄!”
徐归勃然大怒,整个人再次陷入到了癫狂之中。
一般来说这般境界的修士心火一起,几个呼吸间就会把自己烧成一团飞灰。
然而这徐归只是面色狰狞,嘴角乱跳。
根本不曾有什么走火入魔之势。
“你本是虚无之物,执念之相,既非人又非鬼,何苦困守于心而不得解脱?”
陈渊声调平淡,却语出惊人。
“大胆!”
那徐归怪嚎一声,如同饿狼一般暴起扑向了陈渊。
似乎要一口将陈渊吞掉一般。
但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这徐归的惊人一击,居然落在了空处。
准确来说,徐归整个人就如同一团影子般,只是轻飘飘的掠过了陈渊的身体。
根本就是浑然不着其力。
“这……”
此刻背对着陈渊的徐归望着自己地双手,愣住了。
似乎对方才一幕感到无非接受。
“既然陈某已喝破了阁下的行状,这大修士之力岂可再用?”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啊!”
徐归捂住面孔崩溃大吼起来。
然而此时看似已稳操胜券的陈渊,面色却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目前来说,那姓徐名归的大修士早已经亡于这蛮荒世界。
眼前的这个人,无非只是其执念所化的虚无之体罢了。
可自己明明已让这“徐归”心湖失守,周遭为何少了一些变化呢?
此刻目力所及,依旧是浓稠到无法化开的黑夜,以及这寂静而清晰的小村。
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
难不成还有什么罩门是自己未曾破掉的?
“坏我道心,死不足惜……坏我道心,死不足惜!”
正当陈渊心中有些惊异不定时,那徐归突然毫无征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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