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目”似喜似嗔地盯着项少龙,阴声细气道:“本人今日来此,是想看看兵卫的男儿本色,英雄气概,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无忌公子当不会拦阻吧!”信陵君和项少龙对望一眼,为之气结。
不过真又是很难拒绝。项少龙眼中神光亮起,瞧着这以男色名着天下和后世的嗲俏男人,失笑道:“不知是由龙阳君亲自试项某是否真材实料,还是由下人出场呢?”
信陵君插入道:“刀剑无眼,若龙阳君你要亲自出手,恕我不能答应了。”龙阳君“娇笑”道:“公子既然这么爱护奴家,便由沙宣领教项兵卫的手段吧!”
信陵君等均露出警惕的神色,望向刚才项少龙特别留心的矮横壮汉,使项少龙更肯定这人必是战绩彪炳的无敌猛将。那沙宣踏前一步,朗声道:“沙宣愿领教项兵卫的盖世剑术!”
项少龙知道此战避无可避,而且尚牵涉到赵国的面子,向信陵君恭敬请示道:“君上是否容许少龙出战!”
信陵君对他自是信心十足,亦想亲睹他的剑术,看看有没有刺杀魏王的资格,微笑道:“沙御卫乃我王御前高手,少龙切不可轻忽大意。”
接着朗声道:“今次纯是切磋性质,希望你们点到即止。”又大喝道:“人来!给我把楼厅腾空出一个比武场来!”话才出口,厢房外立传来搬几移蓆的声音。
龙阳君欣然一笑,盈盈起立。项少龙看得眼也呆了,难怪此人能使魏王如此迷恋,真是没有一个动作不娇柔优美,百媚千娇,表情迷人,相对一久,很难不把他当作了女人。
龙阳君向项少龙微一福身,女臾媚笑道:“奴家在厅外恭候兵卫大人。”婀娜多姿地领着众人出房去了。
信陵君看着他背影消失门外,两目精芒闪起,压下声音冷冷道:“给我杀了沙宣!”几垫等物均被移到厅角处,腾空了宽广的空间。所有客人闲人均被驱下楼去,只剩下双方的人。
沙宣和项少龙对立厅心,阳光由一边的大窗洒了进来,照得近窗台的地面一片金黄。龙阳君对这手下充满信心,嘴角含春地看着项少龙。他的几个属下则都对项少龙投以轻蔑神色。
这沙宣的剑术在大梁非常有名,乃魏安厘王的御前八大铁卫之首,是大梁人人害怕的人物之一。信陵君表面虽从容冷静,其实心内却是颇为紧张。
若项少龙不幸战死,那刺杀安厘王的大计便尽付东流,可是若能把此人杀死,刺杀魏王时自是少了一个障碍。“锵!”沙宣掣剑出鞘,立时寒芒四射,但见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威猛无俦地抱着剑把“喳喳喳!”
不进返退,后移三步,踏得木楼板撼动作响,先声夺人。他虽往后退,可是气势压力却是有增无减,旁观者都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大为震檩。项少龙亦感到对方凶猛狠辣的气势,收摄心神,进入墨子剑静守的境界,与敌人利若鹰隼的目光一点不让对视着。
双方的人见项少龙在对方凌厉的气势压迫下,仍是屹立不动,渊停岳峙,意态自若,都大感惊异。那知这正是墨子剑法以静制动的精粹。
局中的沙宣更不是滋味,以往他制敌取胜,就是凭藉自己特别的气势,压得对方心胆俱寒时,乘势猛击,使对方溅血五步之内,那知眼前此人一点不受自己的气势影,反使他失了方寸。
此时再无可退之地,暴喝一声,挥剑攻上。龙阳君和从人立时喝采叫好,为他助威,这一剑迅若电光,望项少龙额中劈去,充满一往无回的惨烈气势。
项少龙的飞虹剑仍安藏鞘内,似乎毫无还击之意,直至剑光临头,信陵君等都为他担心时,他才身形忽动,快逾脱兔般往横移去,来到阳光洒射的窗旁,仍是冷冷看着对手,双目流露出坚强无比的斗志。
他出身于严格训练的精锐部队,最懂利用环境以发挥最有效的战术。答应接受挑战时,早下了决心,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对手,一来是杀龙阳君的威风,二来是要信陵君更重视自己。
他战斗经验无比丰富,培养出高明的眼力,一看这沙宣拔剑的势子,便知此人膂力过人,专走狠辣险着,所以避他一剑,以削弱对方气势。沙宣怒叱一声,人随剑走,再往他杀来。
项少龙一声长笑,飞虹剑电掣出鞘,宝刃先横摆一旁,剑身作四十五度角倾斜,立时捕捉和反映了午后透窗而入的阳光。
同时射往沙宣圆睁着的凶睛。沙宣连做梦都未想过天下间竟有这种在室内借阳光反映克敌的剑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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