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道:“储君没找过你吗?”乌果道:“他只派御医来看过我,又说登岸后要陪他到大郑宫去谒见太后。”
项少龙心想这正是早先预定地计画,看来小盘是要第一时间先接出太后,以免夜长梦多这时安谷傒才抽空策马驰至他们的车旁,项少龙忙坐上乌果刚才的位置,微笑道:“大将军你好。”
安谷傒显是茫然不知他和小盘间的矛盾发展,笑道:“少龙像平常般唤我作谷傒吧!少龙真是威风八面,乃我秦国的支柱。”项少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闲聊了一会,车队进入城门,安谷傒一声告罪,忙其他事情去了。
项少龙挨到椅背处,松了一口气。计划的第一阶段大功告成,剩下的就是怎样逃过小盘的暗算,带着朱姬潜返咸阳了。
小盘偕储妃领着一众臣子,在大郑宫主殿前下车。项少龙见到有这么多人陪同,暗忖若不是他和小盘单独去见朱姬,该如何行事?此时茅焦由殿内迎出来跪颤道:“太后今天有点不舒服,不想见那么多人,只请储君和项上将军入内相见。”
众人愕然。储妃更是一脸不满,心想难道项少龙比她更具权威吗?小盘和项少龙则是互望一眼,各自不同心思。昌文君跪向小盘道:“末将必须随侍在旁。”一旁的嫪毐赔笑道:“太后只是不想一下子见那么多人,禁卫大臣当然要侍奉随行。”
小盘道:“不用了!就上将军陪寡人进殿问安好了。”项少龙瞥见茅焦向小盘暗打手势,这才明白小盘为何忽然如此豪气。小盘向项少龙打下手势,昂然登阶,项少龙忙追随其后。小盘头也不回的低声道:“看来她是真的悔悟了。”
项少龙低声应道:“储君该知道如何应对了吧。”小盘道:“待会她就交由师傅掩护,派人护送她尽快离开。”项少龙道:“臣下定不辱命!”
心里却想着该如何把朱姬直接送去塞外,免得被小盘追杀。朱姬高坐太后的鸾座上,殿内除她之外只有一位宫娥随侍在侧。
靴子踏到大殿的地板上,发出使人心颤的足音回响。空旷的大殿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生气。朱姬胖了少许,但仍是艳光照人,不见半分老态,只是玉容有些儿憔悴,静静看着二人对她行礼。
小盘与项少龙静静地站在殿内,静得落针可闻,突然旁边的宫娥出言道:“少龙与王儿都黑了,也瘦了。”竟然是朱姬的声音。两人大吃一惊,抬头望去。
只见朱姬仍是纹风不动地坐着,旁边的宫娥却轻移莲步地走下阶来,站到两人身前,眨了眨眼,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当这宫女已经三天,连嫪毐都认不出来,我已经死心了,快带我走吧!”
。当小盘与项少龙由朱姬假扮的宫娥送出来后,嫪毐见项少龙一副忧心忡忡,忿忿不平的样子,只以为朱姬已完全被自己掌控,对项少龙毫无留恋,心里洋洋得意,完全没注意到朱姬已自眼前经过,混在储妃身边的宫娥中离开。
一出雍都后,项少龙立即带着朱姬转往早已安排的驿站安歇,接应的人马已在此待命。因天色已晚,两人遂在驿站内休息,待明日一早再行上路。
两人在驿站的房内喝着凉茶,朱姬风尘仆仆赶了一天的路,未施脂粉的脸蛋透着些许嫣红,多年来保养得宜的身段依然动人,丰盈骄人的胸脯随着喘息缓缓起伏,透过微弱的烛光,两人相对无言,不禁忆起当年自邯郸脱逃时的情景,如今更是感概万千。
朱姬望着项少龙那依然未变的面容,想起这些年来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眼前这个男人两度为自己出生入死,前次将自己推向秦宫的荣华富贵,自己却与他筑起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次却是将自己拉出秦宫的荣华富贵,回归当年那一无所有的身分,但朱姬心中却充满了从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定。
项少龙看着朱姬那对久未见过的清澈眼眸,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轻叹一声,道:“后悔吗?”朱姬闻言,嘴角漾起一丝愉悦与惆怅,轻声道:“是的,我很后悔。后悔当初在邯郸没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你,现在更后悔自己弄成现在这般光景。”
项少龙心中涌起一阵激动,想起两人这么多年来的纠葛,全因为自己当初想追求功名利禄的念头,最后造成彼此之间如此复杂的情感。如今朱姬已抛去太后的尊位。
而自己也决心在小盘登基后离开中原,两人之间已没有原来的种种隔阂顾虑,为何还要这般欺骗自己?心念到处,两手已将朱姬一双柔夷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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