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这么不识货呢?
飞天鼠
说人家不识货?贾任蓁看完他的信,差点没喷笑出来。
吧么他喜欢人家,人家一定就得喜欢他呀?猪头!
想着,贾任蓁已经发挥她的一指神功,慢吞吞地回起信来。
飞天鼠:
你很自大耶,青菜豆腐或大鱼大肉,每人各有喜好嘛!人家干么一定要喜欢你啊?如果你的条件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好,那我只能奉劝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老实说,我最近也有点不顺,这样好了,半年之内,要是我们俩在感情上依然没找到对象,反正你不是常说我们很谈得来,又常常怂恿我跟你见面吗?好哇,到时候我就答应跟你见面,咱们俩看可不可以凑和凑和试试看好了!呵呵!你觉得我创新的构想如何?
鸭
按下信件传递键,即使只是跟飞天鼠闲扯几句,没说什么,她心情却已好多了。
她不禁要赞叹,网路真是奇妙的东西,竟然可以让两个未曾谋面的人成为彼此生活中如此重要的朋友
没多久,飞天鼠就回了信他打字的速度显然比她高竿很多。
丑鸭鸭:
你的提议粉不赖哦!
反正还有半年时间,让我先想想届时见面,我们该用什么标示彼此的身份嗯,要有点创意,不能太没意思哦!看是胸前各插一朵红色玫瑰花,还是干脆你载丑小鸭,我戴飞天鼠的面具哈哈,真好玩我们慢慢脑力激荡吧。
飞天鼠
疯子!什么在胸前插红玫瑰花,那不是很“耸”吗?
看着他天马行空的另类思考,贾任蓁又忍下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大笑几声,天底下仿佛又没什么渡不过的难关,克服不了的事了。
必掉电脑,贾任蓁躺在床上,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若真要见面,到底该怎样才能认出飞天鼠呢?
天晓得,这个问题比起她和白苹、樊少刚之间的种种,想起来要有趣多了。
星期六这场晚宴,樊少刚最终还是和父亲樊庆一块儿出席。
白冠廷的面子果然不小,参与这场晚宴的,除了樊少刚之外,几乎都是医界有头有脸的重量级人物。
席间主要在讨论一些关于维心医院及医界目前的生态话题,樊少刚这个后生晚辈则可说是完全插不上嘴。
不过,待用餐用得差不多,大伙谈论的话题事然一转,竟然莫名其妙扯到樊少刚身上。
“樊老啊,您真是好命,两个儿子都在医界有那么优秀的表现”
“是啊,少和年纪轻轻,已经是国内的脑科权威,我看少剧也不赖吧,什么时候要升主治医师呀?”
不等樊少刚回答,一脸落腮胡的樊庆,已经笑呵呵地抚着下巴开口“还等各位前辈们多多提拔。”
“少刚是个认真的孩子,事业前途,我看是绝对没有问题。”在座的维心医院副院长徐世雄意有所指地道:“不过,若是有贵人相助,肯定更是一帆风顺”
白冠廷是个道道地地的生意人,容光焕发的方脸上,永远堆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顿饭吃下来,他那双看尽世事的眼,早已将樊少刚浑身上上下下打量个彻底。
这个年轻人,论长相是挺称头的,莫怪女儿一眼就决定非他不可,论职业、论家世,也足以和白家匹敌,加上他近来有心增加对维心医院的投资,从各方面看来,樊少刚都是一支值得加码的潜力股。
顺着徐世雄的话,白冠廷叼着烟斗,冠冕堂皇地接口“对于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要是樊老哥不嫌弃,我倒愿意好好栽培。”
他意味深长地瞄了坐在他身旁的女儿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哎,谁教樊老哥这么会养儿子,我这个不长进的女儿虽然才认识少刚不久,却老替你们家少刚说话,好像我这个做老爸的听不进去,就是我顽固不通情理似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女大不中留?哈哈哈”“爸,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啦!”白苹娇嗔地瞪父亲一眼,却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见状,樊庆笑得更是闭不拢嘴“能获得白小姐的青睐,是我们少刚的荣幸,少刚,还不快敬你白伯父一杯?”
众目睦院之下,樊少刚虽然觉得错愕,却无法不照父亲的要求去做。
他举起酒杯,僵硬地道:“白伯父,我敬你。”
徐世雄亦在一旁敲边鼓“哎呀,这郎才女貌的,若真成了一对儿,还真是美事一桩呢。”
“那就要看我们少刚有没有这等福气峻。”樊庆十分愉快地笑道。
“这样吧,苹儿,你带少刚到我们前院逛逛,免得你们年轻人坐在这儿搭不上话,嫌我们无聊。”
见气氛不错,白冠廷乐得为女儿制造与樊少刚独处的机会。
虽然父亲的提议切中她的心意,为表尊重,白苹仍然不忘柔声对樊少刚问:“樊医师,愿意跟我出去走走吗?”
“也好。”
紧握酒杯的樊少刚斜睨笑得一脸娇羞的白苹他想,他们的确很需要单独谈谈。
走在美轮美美的欧武花园里,樊少剧却完全无心欣赏四周的美景。
这场晚宴分明是个挖好的陷讲,他等着听白苹要给他什么样的解释。
“少刚对不起,我爸一向是个很直爽的人,刚才他说的话,可能让你觉得很唐突”
边说,白苹边偷觑樊少刚的脸色,希望能从其中观察出几分他的心意。
“是不是你给了伯父什么错误的讯息,才导致他说出那样的话呢?”
罢才被迫打鸭子上架的樊少刚心头十分地不好受,本来个性就直率不羁的他,这会儿说起话来更加不掩饰。
原本以为在方才那种热络的气氛下,可以不着痕迹地利用长辈的力量,迫使樊少刚就范的白苹,对于樊少刚此刻过于直接的质问,有些慌了手脚
但,这并没有打击到她想得到樊少刚的一丝丝决心。
她很快恢复镇定“你生气了吗?”
“我不至于生气,但觉得有点难堪。”他实话实说。
她的双眸马上泛上一层水气“难道你现在这么说,就不怕我难堪吗?
“白苹,是你让我不得不把话说得那么直接我不喜欢别人误解我们关系的感觉,在我心里头,我们不只一点都不熟,而且还很生疏,为什么你要容许别人把我们凑成一对呢?
她知道他是个心软的人!
虽然她承认自己不够了解他,但她必须放低姿态赌一赌。
一颗泪珠十分技巧地滚落她娇艳的粉腮,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那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再说,在刚才那种场合,爸爸说那样的话,丢睑的人再怎么样也应该是我不是你,若真是讨厌我,你大不了拒绝我就是了嘛,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损失,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你”见她因为爱他而委屈的掉泪,就算有再多的气,也不忍再多苛责什么。
樊少刚犹豫地举起手拍拍她的肩“别难过,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冲了。”
她含着泪的眼神很哀怨。“少刚,你讨厌我吗?”
“我没事何必讨厌你呢?”
“还是,你有女朋友了?”
樊少刚老实回答“应该没有吧!”
但此刻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朵清丽馨香,但老爱躲他的小白花
“那么可不可以请你试着喜欢我?”她以热烈的目光凝联他“你说我们还很生疏那么,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了解彼此,就算结局是失败的,我也心甘情愿。”
樊少则的语气很无奈“你的条件那么好,何必一定非我不可呢?”
她却仍然坚持“感情的事,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良久,他才勉强松了口“我没有排斥和你当朋友的可能。”
“少刚,谢谢你。”
“为了你自己好,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靶情的事真的没有道理可言
虽然眼前的女人看似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但樊少刚就是知道,他和她的可能性,就像台湾平地要下雪的机率太低、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