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凤诀夜这个名字早已经被摒除心门。
脸色腊黄里透出青灰,紧紧闭起眼,睫如蝴蝶,那双瑰丽宝珠般的眼在静静枯萎,它曾经清冽妩媚,如炎夏烈日下仅存的一脉幽泉,令人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可是现在,驻在里头的却是心死。
感觉到了千寻的冷漠与忽视,凤诀夜深深看了她几眼依依不舍的将眸子收回“无墨,她究竟怎么了,为何会吐血?”询问这坐在床榻边不语的炎无墨,凤诀夜心中万分诧异。
“在你心里,她还是夜王妃吗?!;不答反问,炎无墨直视凤诀夜眼底,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夫妻,妻子患了那么深的顽疾做丈夫的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天下,有这样的夫妻吗?!
眼中,沉静,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涟漪。
“是,他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妻子!”望着床榻上的千寻,凤诀夜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声音虽不是铿锵有力,却也是斩钉截铁,在他心里,从始至终,她都是自己的妻子,从未变过。
笑,不易察觉的笑意从千寻脸上闪过,可是,却不是欣喜,不是雀跃,只是殇那种绝望之后最最无力的笑容,是心死。
如今,凤诀夜再多的誓言也说不进她的心,一个被自己摒除心门之人说的话如何当真。
她,只当作笑话来听。
并未察觉到千寻那种无力的笑意,凤诀夜心急的询问着炎无墨,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怎么了“无墨,告诉本王,她究竟怎么了”曾经的她那样乐观向上,可是如今,却一同一片残缺的树叶一般静静的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拔下扎在千寻虎口处的银针,炎无墨朗身而立,一脸肃静的看着凤诀夜。
现在,他的身份是神医,无情神医。
不是无人之时那个爱逞口舌之快,爱调皮捣蛋的娃娃脸。
“跟我出来”他不想当着千寻的面和人起争执,不想打扰应该安心养病的她,对着凤诀夜只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抬腿走出内室。
“玄米,好好照顾王妃”再瞧一眼千寻,这次跟着炎无墨走出内室。
院落里,玉兰花瓣轻柔飘舞,片片洁白如同无暇的羊脂玉,凉风卷着兰花般,阵阵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
玉兰树下,两个身姿俊朗的男人对立着,一个如同深山不老松,眉峰如剑,英姿飒爽,另一个似是皎皎青竹,亦是翩翩公子风流秀雅,同样的出色,却是不一样的风采。
“诀夜,当初娶她之时是否只是因为容貌?因为她长的像清初?因为她和清初一摸一样的容貌?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将她当成妻子?”一个女子,在自己的丈夫心中只是被当成替身,那是何等的悲哀,如果是这样,那她,太可怜了。
“本王说过,在本王心里她一直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妻子”
“我要知道的是你究竟有没有将她当成清初的替身?!”凤诀夜的话让炎无墨微怒,难道他不知道,那样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吗?!
炎无墨的反应让凤诀夜有些愕然,转首看向炎无墨,眼底,是他所熟悉的心疼“无墨,你?!”一时哑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炎无墨转过身子背对着凤诀夜不敢再透出一丝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