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晏之后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衣尘飞诀,被月光笼罩的无墨像极了天神。
有些失神的瞧着无墨的背影,眼中是无限的爱恋“皇上!”疾呼出声,踩着小碎步跑到了无墨的面前。
眉,微微挑起,双上负于身后,朗身而立,道若风骨“公主有何事?”虽是不想理会煊汐晏,却仍旧温文尔雅。
“不知道皇上是否记得三年多前,在煊御王朝,汐晏和皇上遇见过,皇上,是否记得?”眼中是期待,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俊眉微皱,三年前他似乎刚刚从塑立国赶到煊御王朝,为的就是去夜王府救人。
不过,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他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从来都不会去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公主一定记错了,朕未见过公主”即使见过那也是不记得了。
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失落,他竟然不记得了,原来一直放在心上的只有自己,三年,她足足牵挂了他三年,可是他早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些莫落的笑了笑,似是在嘲讽自己“既然皇上不记得,那么就算了,汐晏退下了”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一脸黯然的离去。
不知道煊汐晏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无墨虽是不解却也没有追问,微微点了点头后与煊汐晏向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那一地的金菊花瓣被风带起,旋转着飞向天际。
听着身后有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煊汐晏这才转过头瞧着渐渐消失在眼帘中的无墨。
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动,三年的等待换来的只是一句不记得,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可是,又有什么资格怪他,他们本就是没有交集的陌生人,他为何要记得自己?
如果,他向自己一样,能够将对方都深深印在心中的话,那该有多好,可是,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连记都记不起来的陌生人。
可是如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妻,一辈子的妻,望着无墨渐渐模糊的背影,煊汐晏在心中许下承诺,对自己的承诺。
夜中,未睡的人除了她还有煊早言,窗柩上,刚刚的那一幕全部落入了煊早言的眼中。
原来,煊汐晏和塑立国的皇帝从前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煊汐晏早已经爱上了这个皇帝,呵呵,这个还真是有意思,如果她将煊汐晏的心上人抢过来的话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场景,皇后,这个位置只能是她这个大公主的。
看着煊汐晏寂寞的身影,煊早言冷冷笑着,煊汐晏,总有一日,本公主会撕开你虚假的面庞,让人瞧清楚,你究竟是心善还是心恶,你的假面具总有破碎的一天。
第一次见到一向在自己面前淡然若定的煊汐晏有如此失落的神情,煊早言心中畅快,看来,她这个妹妹还真是在乎那个皇帝在乎的紧啊,既然那么在乎,本公主就一定想法子让他厌恶你,她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煊汐晏被皇帝嫌弃时会是什么表情,是哭哭啼啼还是要死要活呢,她还真是期待啊,看来,今夜又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了。
反手将窗户合上,重新躺会床上继续做着美梦。
冷风吹来,踏在这条辛沁儿无墨生母曾经走过的小路上遐想着,或许在多年前她曾经走过这条小路,或许这‘泽宫’中的花草都是她亲手而栽,或许,这里的树也是她亲手种的。
抬头望向面前的苍天大树,触摸了上去,感受着手掌下的粗糙,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听钦洛说自从他出生后,辛沁儿就一直居住在这里,虽是正宫皇后,可是从来都不管理后宫的事情,只是每时每日都坐在这棵树下,从夏到冬,直至仙逝。
“母后”一声轻喃,对于从未叫过母后的他来说,这一声母妃里头要包含多少感情。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只有师傅,虽然多次问过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可是师傅都是含糊不清,到现在他才体会到了师傅的无奈,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是啊,他可是一个身患怪病之人,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生母是当今皇后的话,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呢。
深处这后宫,他才体会到了辛沁儿当年的无奈。
天空阴沉,雾霭一片,似乎是要下雨了,下雨多半是会打雷的。
静静的靠在树上,脑中想着辛沁儿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完全忽略了空中雷鸣来临之前的预兆。
一阵凉风吹过,树上的叶子抖擞着落了下来,飘至无墨的肩上,瞧着被云层遮盖住的月亮,黑眸之中浮出月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