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道:“叔,你跟那人去办买卖契书,我去寻个衣铺,给他二人弄件衣裳!”
顾青山点了点头,接过钞票,塞进怀里,将金成喜二人搀起,转头对黑毛痣说道:“牙行在哪,咱这就过去吧?”
黑毛痣带着顾青山,去牙行办理契书,罗志远找人打听了一下,便直奔衣铺。花了两贯多钱,给金成喜二人置办了些棉衣。
出了衣铺,罗志远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跟着他。他故意绕了几道胡同,果然发现了跟踪之人。
罗志远不动声色地回到了羊市,顾青山已经与黑毛痣交易完毕,付了一百四十贯给黑毛痣,然后又交了牙钱和税。
罗志远把棉衣递给二人,然后问道:“你二人还能行路吗?”
两人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两三里地也许还行,再远的话,恐怕撑不住!”
顾青山道:“干脆去雇一辆牛车,拉他二人去医馆,先瞧病,再回船上。”
罗志远点了点头,寻了辆牛车,把金成喜和李东庆扶上车,然后冲车夫说道:“去医馆!”
到了医馆,罗志远吩咐车夫在门口等待,便和顾青山各自搀着一人,走了进去。
医馆的大夫给二人把了脉,问了诊,一边开药方,一边说道:“怎么不早些时候来,再晚两天,只怕命都不保!”
“大夫,他两人这病,怎得如此厉害?”
“他二人是你家下人吧?大冬天的,就算下人也不能缺衣少食,他二人感染风寒,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再不治,唉……”
“大夫,你给多开几副药吧,咱路远,来一趟不容易!”顾青山说道。
大夫抬起眼皮,看了顾青山一眼,然后对抓药之人说道:“按七日剂量抓药!”
抓了药,四人出了医馆,将金成喜二人扶上了车,罗志远说道:“叔,今日就别回船上了,咱人多,船上住不下!”
顾青山点了点头,便让车夫带着,就近找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叔,我去买衣裳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暗中跟着我!”
“哦?什么人?”
罗志远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我感觉,那人似是有功夫在身,走路都是很轻的!”
“先给他二人煎药吧,再弄些吃的!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多谢主人救命之恩!”李东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你也不用叫我主人!买下你两人,是我侄子的意思,要谢就谢他吧!”
金成喜和李东庆又要给罗志远施礼,却见罗志远把手一摆,说道:“我买下你们,并非想让你们做我的驱口,只是觉得咱们有缘,不忍看你们就此死去!”
说罢,罗志远转头对顾青山说道:“叔,把他二人的卖身契书给我!”
顾青山不解,疑惑地从怀里取出契书,递给了罗志远。
罗志远接过,随手丢进了炉子里,把顾青山和金成喜三人看呆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契约被我烧了,你们自由了!等你们病好,便回高丽去吧!”
金成喜听了,眼泪顿时涌出,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小主人,我金成喜这辈子就跟着你了,为牛为马,但凭小主人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