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张天海没好气地训了一句许三狗。
“嗨,连长,您就甭狡辩了,俺方才都瞧见了,您那眼神,都恨不得把人家生吞活剥,然后吞到肚子里去了,嘿嘿。再说了,俺这名字都叫三狗,狗嘴里怎么可能吐得象牙出来呀?”许三狗嘿嘿笑道,然后坐在了连长旁边。
是的,张天海现在是二连的正式连长了,而不是代理连长了,这是胡团长亲自任命的。
“德行。小子,你就得瑟吧!”张天海瞪了一眼这没多大出息的许三狗。
只见许三狗靠近了张天海的耳朵,轻声说道:“连长,要不,咱们把那小娘们给抢了,在俺们那边,绺子都是这么干的……”
还没等许三狗说完,他那脱掉了钢盔的脑袋上就挨了连长的一个“爆栗”。
只见连长瞪着许三狗,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还知道那是绺子干的事儿啊?你说的这叫人话么?你这是巴不得你连长被团座就地正法是吧?”
许三狗被连长这突然的一下,显然是很不服了,他看着连长,一脸委屈地说道:“男欢女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凭啥要敲俺板栗。再说了,可能不是团座就地正法呢,是师座……”
最后一句,许三狗越说越轻声,幸好这货闪得快,不然又要挨连长的一记“爆栗”了。
“许三狗,你丫的别跑,看老子不打死你个狗日的。”看着落荒而逃的许三狗,张天海没好气地骂骂咧咧道,什么叫不是被团座就地正法,而是被师座就地正法了,你丫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不是?能不能有点儿好话?好歹咱也是你的连长不是?
许三狗走后,张天海就是一阵困意涌上脑袋,赶紧啃了剩下的那个馒头,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是整整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不是在战斗,就是在赶往战场的路上。
疲惫不堪,这就是张天海以及二连官兵们的真实写照了。
才刚入睡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个士兵就跑来把张天海拍醒了:“张连长,您醒醒,刚刚前方传来一个好消息,顾心衡顾营长的三营已经突破了公平路了,很快就能连同咱们一营拿下唐山路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这个好消息,张天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过兴奋之类的举动,对于他来说,除了上战场拼命之外,其他事儿都不是大事儿,再好的消息,对于他来说,那都比不上此刻的休息重要。
因为,此刻的休息,是为了一会儿继续战斗而积攒体力和精力的,此刻休息不好,无异于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虽然生还的几率不大,但还是要休息好不是?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多杀一个鬼子,就能少死几个中国人。
至于生还几率不大这一点儿,张天海比谁都清楚,淞沪会战一共打了三个多月,尤其是中央军,底下的士兵都换了三四茬了,更别提他们这些底层军官了。
共赴国难四个字,听起来容易,看起来也简单,但它的背后,确实累累的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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