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至耳后,脖颈……
她控制着呼吸,尽量不让他发现气息的波动。
该死的,他竟然在找她的敏感点!
“怎么不说了?”他的唇继续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我还在等着你说给我听呢。”
她自动屏蔽掉身上接收到的感观感受,盯着床顶垂下来的纱幔,嗯,色泽素雅,绣工精细,纱质细腻,是件上乘之物。
墨离眸子一深,蓦然张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一咬。
“唔……”她倒吸口冷气,加重了呼吸,他竟然给她来这一手!
“果然是这里。”他抬起头,眸子里透出明璀的流光,微启的双唇间露出一线洁白的皓齿,忽然明快起来的笑意照亮了小小的空间。
她垂下眼帘,平复了气息,这才抬起眸子,嗤了一声,“这里怎么了,不过是耳垂而已,是人都会有感觉,殿下就这么点本事?”
话一出口,她就几乎想要咬自己舌头。
她这是在逞什么强,把那些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的都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明媚的流光倏忽幽暗,他看着这个嘴硬不肯服软的女人,低低地笑了笑,“有没有本事,不如,试试。”
试试?
“我不是殿下的女人,这种事,试不了。”宁天歌动了动自己的双手,“殿下若是想试,就快把我放开,才不会耽误殿下的大事。”
“眼前就有一个,何必如此麻烦。”墨离低下头,眸光落在那宽松的领口上。
那里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向两边敞开,露出大片细腻如瓷的肌肤,不同于脸上刻意画出来的苍白,而是如羊脂白玉般泛着温润的光泽。
“殿下,非礼勿视这句话可听说过?”
“听说过。”他轻瞥着她,“那又如何?”
无视她杀人的目光,他的唇轻轻落在她胸前,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若春风拂柳,带着一丝淡淡的凉。
她闭起眼睛不去看他,将所有意念都集中在下半身,只要他有一丝的放松,她便可以伺机反扑。
“打住!”当那双点火的唇落在那道丘壑上时,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不管是再往下还是往旁边,那里都是她的禁区,她可没打算这个时候对他献身。
墨离好似未闻,双唇辗转于她胸前,唇间微微用力,间或啜吮,再不是先前那般雪落无痕。
“墨离!”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再敢继续试试!”
唇齿微抬,他看着雪白上面被他吮出的那点红艳,眸黑如墨,声音低沉暗哑,“好。”
她握紧了双拳。
毯子松开,他渐渐往下,衣襟在他经过之处缓缓敞开。
身上的力气似乎在逐渐流失,热气从骨子里渗了出来,身上的肌肤显现出一种淡淡的桃红,她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别动。”他身子一僵,抬起头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她微微心惊,在他的眸子里,她分明看到了一丝,情欲。
她合起眼睑,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似乎松开了些,身上的压力也好象在慢慢撤去,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逸出唇角。
这个时候,算不算最好的时机?
腕部关节往内一旋,双手如游鱼般从他的手掌中滑了出来,顺势反手擒住他,同时双腿猛地曲起往上一顶,趁他腹部吃痛之际,她劲腰一扭,迅速跪坐而起将他反压在身上,将他双手反剪至头顶,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小腹。
一连串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宁天歌笑眯眯地从上方俯视着神情怔愣的墨离,道:“殿下,还要试么?”
什么叫色令智昏,什么叫欲动则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墨离缓缓抿起嘴唇,在她的钳制下一动未动,只是神情莫名地望着她。
她扬起眉,“殿下是不甘于就这么败在我手下?”
说实话,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真有点不好消受,上半身不着片缕,平坦的胸腹就这么直接地刺激着她的感观,因为双臂被她强行扭在头上,那优美的颈项微微后仰,展现出一种完美的弧度,还有上面突起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