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手骨没断就好。
“好痛,是不是断了。”墨离挨了过来,有气无力地靠在她胸前。
“殿下,你往哪儿靠呢?”她往后仰了仰,“我倒希望你的手断了,省得你这么不安分。”
“说你没心,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他低低地笑,越发往她胸前贴靠过去,“叫我名字。”
“……殿下。”她的后背抵住了墙壁,再无地方可退,“你先让开。”
“叫我名字。”他厚颜无耻地压了过来,“你叫我名字比叫殿下好听多了。”
“……墨离。”看到他手臂为护她而肿起的份上,她忍耐地问,“可以让开了么?”
“再叫一声来听听。”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得逞的奸诈意味。
如此得寸进尺,实在是忍无可忍!
宁天歌一勾嘴角,腰部一用力,将他反压在墙上,柔柔地唤了一声,“墨离。”
墨离一僵,直觉有些不对,想要起身,一只柔腻的手已抚上了他的胸口,缓缓游走,慢慢从他衣襟处探入。
微凉的手乍然接触到温热的肌肤,激得他一震,分不清是到底是因为冷还是那如酥如麻的感觉。
那手却一触即放,“虽说现在是春天,但这里却不适合殿下发春,先忍忍吧,若是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外面定然有殿下觅春的地方。”
身边一空,那柔滑细腻的感觉还留在身上,墨离摇头苦笑,这女人,一旦处于安全的处境,便总是自觉与他拉开距离,虚伪,客套,假笑,甚至逮着机会捉弄于他,全然没有了生死之际那种真情流露。
此情此景之下,他倒宁可他的手断了,那样还得博得她的温柔对待。
宁天歌已点起火折子,火光渐渐驱散周围的黑暗,将洞内的情形显现出来。
这一看,却是出了两人很大的意料。
落脚之处极为平坦,且并非是碎石烂泥,而是铺得极为平整的青石地面,且看得出经过专业工匠的打磨,即使年月长久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亮,但依旧光滑如初。
底下的面积十分空旷,两边墙壁亦是用同样的青石垒成,修建得没有一丝缝隙,整齐而平滑,除了每隔一段距离便搁有一个松枝火把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与雕刻,无从查看线索。
宁天歌试着将火折凑到火把上,稍作停留之后,那火把便燃了起来,上面所浸的桐油竟未干透。
宁天歌看着那燃烧的火把有些发怔,墨离已走过来将它拿在手中,“往前走走,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出口。”
她“嗯”了一声,默默走在他身边,两人所处的甬道很长,走了片刻,她低声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象一个地宫或者墓穴么?”
墨离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举着火把朝四周看了看,道:“看样子确实有些象,只不过,若是墓穴,那葬在此处的必定是大户人家,且必定有极高的身份,否则不可能有如此规模的墓葬。”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渐渐握紧了双手,这样的地方,让她想起一段极为黑暗的回忆。
“快走吧,只要找到出口,我们就立刻出去。”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加快了脚步。
“好。”墨离有些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
一时沉默,两人默默地在甬道内快步行走,然而甬道似乎长得没有尽头,在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面对前方如无底洞一般的甬道,墨离率先停了下来,强行扯住一直低头走路的宁天歌。
“别走了,休息一下。”
“嗯。”她凭他牵着靠墙坐下,依旧头也不抬,一言不发。
“天歌,你怎么了?”墨离见她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虽然脸上还糊着那层黄泥,但明显的,她的气色并不好。
“我没事。”她闭起眼睛靠在他肩上,“只是有些累了。”
“那就先睡会儿。”他笑了笑,将火把放在一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那唇弧便露出几分调笑来,“其实,我的怀抱更适合让人睡觉,你要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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